第(3/3)頁 南寶衣急忙從帳中探出小腦袋。 說起來,顧崇山在音律方面的造詣十分驚人,就連宮中的樂師都自愧不如,胡琴更是一絕! 只是他鮮少彈奏樂器,只有煩惱的時候,才會彈琴解悶。 她赤著腳跑到窗畔。 蕭弈朝她張開手臂:“抱抱。” 南寶衣糾結(jié)。 她還在為剛剛的事情尷尬呢,這廝倒是忘得快。 忘得快也好,省得她還要繼續(xù)尷尬。 她想著,蕭弈已經(jīng)把她抱上小榻,拿棉被捂住她嫩生生的腳丫子,“冷不冷?” “不冷。” 南寶衣乖乖搖頭,好奇地望向雨幕對面。 顧崇山穿一襲藏藍色金線繡海云紋常服,透過雨霧和籠火,依稀可見唇紅齒白,姿態(tài)風雅。 烏木胡琴,在他手中散發(fā)出裊裊琴音,哀婉悠揚,合著鋪天蓋地的淅瀝雨聲,真真是繞梁三日,經(jīng)久不絕。 南寶衣側(cè)耳傾聽。 時而贊嘆,時而憂愁,時而歡喜,竟聽得懂樂音里的喜怒哀樂。 蕭弈臉色漸漸黑了。 他叫南嬌嬌過來,是與她促膝夜話、共賞夜雨的。 顧崇山,不過是個彈琴助興的。 他不悅:“南嬌嬌,你覺得好聽?” “自然。九千歲的音律造詣,放眼天下,堪稱頂尖。二哥哥聽著這胡琴,可有什么感想?” 雖然知道顧崇山造詣不錯,但蕭弈還是懶洋洋地批評:“拉得跟上墳似的。將來我百年之后,可以請他來我葬禮上拉胡琴。” 南寶衣:“……” 一夜無話。 次日。 南寶衣醒來時,蕭弈已經(jīng)不知去向。 據(jù)余味稱,似乎是又和顧崇山一起出的門。 她梳洗打扮好,嘗心進來稟報:“小姐,那孩子的病更加嚴重了。” 南寶衣驚疑:“更加嚴重?他昨日不是喝了老大夫開的湯藥嗎?” “可是奴婢剛剛過去的時候,他額頭滾燙,在昏迷中不停囈語。”嘗心小臉正經(jīng),“奴婢試著給他做法驅(qū)邪,但是并不管用。” 做法驅(qū)邪…… 南寶衣揉了揉眉心,無言以對。 “另外,四姑娘昨夜也染了風寒,如今正臥床不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