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心里面那口氣,卻仍是在的。 她望了眼寧晚舟,陰陽怪調:“他可是小堂姐的‘好姐妹’,我哪兒敢生他的氣啊?對了小堂姐,等我閑下來,我與你一道去江氏鏢局,幫你仔細挑個好夫婿!” 這么說著,眉梢眼角忍不住地翹起。 她知道寧晚舟對小堂姐占有欲十足,她這么說,就是故意氣他。 不出她所料,寧晚舟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 不等她再欺負他,老婆婆疾步而來。 枯樹枝般的手,緊緊抓住南寶衣的衣袖,神情十分緊張。 南寶衣心中咯噔一下。 她隨老婆婆來到那間佛堂改造成的寢屋,名叫穗穗的小孩兒躺在軟榻上,小臉通紅滾燙,儼然是生了高燒。 其他小孩兒趴在床榻邊緣,好奇地看著穗穗。 “穗穗生病了。”南寶衣連忙吩咐魏劍南,“魏大叔,你對劍閣熟,勞煩你去請大夫。” 魏劍南走后,她又叮囑余味和嘗心去燒水。 她走到床榻邊,替那孩子掖了掖被角。 她望向老婆婆,“我今日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并沒有看見尋人啟事一類的告示,官府顯然沒在為這些孩子尋找娘親。婆婆,究竟是劍閣縣令不作為,還是你根本沒有報案?” 老婆婆坐在圈椅上,專注地低頭縫制小襖,并不回答。 南寶衣抿了抿小嘴。 這位老婆婆似乎知道很多秘辛,卻又不肯告訴她。 罷了,到底不能急于一時。 半刻鐘后,魏劍南請來了大夫,說是在寺院門口撞上的。 老大夫須發皆白,背著藥箱踏進來,“不知是誰染了風寒?且讓老夫把脈問診先。” 南寶衣起身,“大夫這邊請。” 她看著老大夫動作熟稔地墊了脈枕,將穗穗的手腕放在脈枕上,一邊仔細搭脈,一邊輕輕叩擊膝蓋。 眼底掠過詫異。 這老大夫診脈時的小動作,不知為何她竟有些眼熟。 不等她想明白,老大夫收了脈枕,“孩子頑皮,大概是昨夜踢被子,因此生了高燒。我開一副溫和的藥,煎了服食,也就沒有大礙了。” 南寶衣謝過他。 許是因為寧晚舟推了南寶衣,南寶珠心中愧疚,因此自告奮勇,愿意代替南寶衣照顧穗穗。 南寶衣沒有多做推辭,先替南寶珠安排好夜里就寢的禪房,才回到自己寢屋,舒舒服服地沐了個身。 換了輕軟的寢衣,從屏風后面出來時,卻看見軟榻上躺了個人。 “二哥哥?” 她驚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