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時的她窘迫急了。 她欺負了蕭弈那么多年,一向喜歡在這卑賤落魄的養子面前,端大小姐的矜貴架子,怎么能反過來被他奚落輕賤呢? 于是她梗著脖子反駁:“我這是孝順,你懂什么?!我嫁的可是蜀郡太守的嫡子,你這小吏哪兒來的臉看本夫人笑話?去去去,有多遠滾多遠!” 當時她不知道,那時的蕭弈,已經官拜大理寺卿了。 盛京城的大理寺卿,正三品。 “程家,待你不好吧?” 他的視線掃過她凍腫的雙手,似笑非笑。 “好不好,與你何干?”南寶衣急忙把雙手藏到背后,“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我要告你輕薄于我!” “輕薄……” 蕭弈咀嚼了一遍這個詞,忽然策馬踏過溪水。 濺起的溪水打濕了南寶衣的臉。 她急忙起身后退,卻被蕭弈摟上駿馬。 那卑賤落魄的養子,斂去素日里的陰沉冷漠,朝她笑起來的模樣俊美昳麗,勾魂攝魄。 而他的手掌就貼在她的腰上,叫她整個人都炸毛了! “我觀程少夫人嬌軀,雖然嫁到程家已有半年,卻仿佛還是處子之身。”他眸色晦暗地盯向她的唇瓣,啞聲,“所以,程夫人恐怕還不知道,何為輕薄吧?”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令南寶衣顏面盡失。 “你——” 她還沒開罵,蕭弈突然擭住她的下巴,俯首吻住她的唇! 少女的瞳孔迅速縮小! 腦海里一片混沌。 在察覺到他試圖撬開她的牙關時,她才猛然清醒,抬手甩了蕭弈一巴掌! 她紅著臉、喘著氣,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緊張過! 蕭弈卻懶洋洋舔了舔薄唇,歪頭邪笑:“程夫人,這才叫輕薄……” “你無恥!” 南寶衣捂住嘴,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掙開蕭弈、跌落駿馬,蹲在溪水邊,拼命漱口。 卻還不忘罵罵咧咧:“輕薄別人妻室的事情,也做得出來,蕭弈,你就是個卑賤如狗的畜生!我看不起你!” “從小到大,程夫人何時看得起我過?”蕭弈眸色漸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漱口,“卑賤如狗又如何,畜生又如何,程夫人這般落魄,我便是問程家討了你做妾,程德語也不會皺一絲眉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