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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監(jiān)脆聲得出了結(jié)論：“督主喜歡南寶衣！”

    顧崇山面色如水。

    過于深邃的眉骨，令他看起來孤寂而涼薄。

    他抬步，往更深的黑暗處走去。

    “本督主不信世間有情。”

    “本督主，亦不會(huì)喜歡任何人。”

    山月不知心里事。

    夜風(fēng)吹散星辰，隨著月漸西斜，佛寺的木魚聲和誦經(jīng)聲逐漸停歇。

    南胭攜著夏明慧，悄然出現(xiàn)在一座禪房外。

    她低聲道：“這里面住著的，是程太守的姨娘方氏，一個(gè)月多前誕下一名幼嬰，因?yàn)榕挛移拍赶莺λ退暮⒆樱远氵M(jìn)了鎮(zhèn)南寺，妄圖把孩子養(yǎng)大些，再回府。”

    夏明慧了然：“咱們要做的，是把她的孩子搶過來弄死，再栽贓到南寶衣頭上。讓所有人都看見，她確實(shí)是吃小孩兒的邪崇。”

    “不錯(cuò)。”

    南胭彎下腰，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迷香放進(jìn)門縫。

    兩人在外面等了一刻鐘，確定方姨娘和奶嬤嬤、侍女等人真的睡暈過去，才悄悄推門而入。

    嬰兒就睡在搖籃里。

    南胭輕手輕腳地抱起嬰兒，朝禪房外面走。

    夏明慧仔細(xì)掃了眼禪房，確定沒有漏下任何證據(jù)，才掩上屋門。

    屋門合上前的剎那，方姨娘似是若有所感，掙扎著睜開眼。

    “我的……孩子……還給我……”

    她艱難呢喃著，將夏明慧的面孔牢牢記在了心里。

    隨即，再也支撐不住，流淚滿面地暈睡過去。

    偏僻的后園子。

    南胭緊張地望了眼身后，“沒被人發(fā)現(xiàn)吧？”

    “放心，沒人看見我們。”

    夏明慧遞給她一把刀，“你來，還是我來？”

    南胭盯著嬰兒，眼睛里掠過殺意。

    半晌，她發(fā)狠：“用刀太明顯。既然要栽贓南寶衣是吃小孩兒的邪崇，自然應(yīng)該在這嬰兒身上弄出些牙印。”

    “牙印？”

    “鎮(zhèn)南寺后門，有幾條野狗。”

    夏明慧惡從膽邊生：“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咱們不妨玩一手更大的。”

    她附在南胭耳畔，低語了幾句。

    ……

    今日就要被燒死的南寶衣，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拔步床上。

    “今兒穿什么呢？”

    少女的一只白嫩腳丫子，懶洋洋地搭在床榻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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