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僧人又反駁她。 “請大師論道。” 老僧人道:“我鎮南寺慈悲為懷,在蜀郡大旱期間,開倉放糧、賑濟百姓,又開鑿水井溝渠,不知救了多少人命。我年歲雖長,卻也每日念佛,為蜀郡祈福,心中又怎會無佛呢?心中無佛的,恐怕是你這詭言善辯的邪崇女。” 他說完,南寶衣久久靜默。 南胭不禁暗暗得意。 這小賤人恐怕是無言以對,因此不敢說話。 也不瞧瞧人家得道高僧是什么身份,她怎敢與高僧坐而論道? 鎮南寺的主持方丈,站在遠處,輕捋長須,眉眼高冷。 把南寶衣鎮壓在寺廟里,原是受夏家所托。 他其實知道,這姑娘并非邪崇。 本來他挺憐惜這姑娘無端遭殃,但她竟敢與他寺中僧人論道,還妄圖更勝一籌,這就叫他面子上過不去了。 幸好師兄善于論辯,這才叫她啞口無言。 鐵柵欄外。 老僧人見南寶衣正襟危坐,卻久久不說話,自以為扳回一局,于是慈悲問道:“你怎么不說話?可是受到了我佛感化?” 南寶衣微笑:“佛不語,因為佛無需語。” 滿場靜寂。 老僧人的面色,瞬間蒼白如金紙。 佛不語,因為佛無需語。 可是他剛剛為了證明心中有佛,卻如此長篇大論! 在這句話的映襯之下,像是個急于求成的跳梁小丑,哪像是心中有佛之人? 胸腔里的氣血急劇翻涌。 他捂著胸口,半晌才道:“南姑娘冰雪聰明,頗有慧根,看來,已經不需要老衲為你念經感化。這場論道,是南姑娘贏了。只是南姑娘的勝負心太重,以老衲看來,乃是執念太深的表現,未必是件好事。” 南寶衣依舊微笑:“我早已放下勝負,大師還記掛著嗎?” “噗!” 老僧人直接吐血了! 他指責南寶衣勝負心太重,是執念太深的表現。 可南寶衣卻說,她早已放下勝負。 如此一來,倒顯得他自己多嘴多舌,他自己過度在意勝負,他自己執念太深! 百姓們看得目瞪狗呆。 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得道高僧,竟然辯不過一個邪崇女?! 南胭都快要把繡帕撕成兩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