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邢先生開懷大笑:“好好,以后你跟著我吧。”他得意對著豐文瞄瞄,豐文的臉色已白到近似虛幻。 王小古,真的是個讀書苗子。先生們背后說起,本科會中的幾個里,就有王小古。互相調(diào)侃加眼紅,都恭維豐先生慧眼識人才。 如今,這人才要到別人那里去了。 如今,這人才的爹,虎視眈眈逼著自己:“同去順天府說個明白!” 同僚們相輕,自古有之。豐文這事做的實在惡劣,里面牽涉到一位姑娘的性命。和豐文交好的先生也不敢說話,都是沉吟的神情。 豐文本不肯去。 他何必自己送到順天府?有這功夫不如回家找找人,壓一壓王家,把這官司私下和解,賠些銀子了賬。 到于那姑娘現(xiàn)在哪里,豐文不敢去想。 邢先生是他的對頭,怎么肯放過他。叫上幾個與他私交的先生:“我想豐先生總有他的道理,咱們送豐先生過去,就便的,能與王家和解,咱們也幫個聲。” 就這樣,王家在京里離開豐家就沒有人,但是也把豐文扭送到順天府。順天府問案,也覺得駭人聽聞。當晚,豐文和豐奶奶就下到獄中。當晚,這事情就傳開來。當晚,順天府就著人尋找岳繁京,確定她的安危。 當晚,黃昏正好,一輪紅日如圓盤。官道上,英王李威便裝快馬,帶著他的十二個侍衛(wèi),駛?cè)刖╅T。 ...... 管家提前知道李威回來,守在門口。見到李威快馬進來,上前牽馬韁:“殿下,路上可好?” 李威把馬韁丟下,跳下馬問道:“先生們都在書房?” “收到殿下吩咐,已全請來。”管家說話的時候,把馬韁丟給跟著他出來的小廝。 李威大步往書房走,十二侍衛(wèi)隔開些距離,這中間跟著管家。李威邊走邊問:“家里好嗎?” “沒事情。” 李威這是隨口的例行一問,他沒有妻,也沒有妾。原先有兩個房里侍候的人,由高貴妃賞賜。高氏王妃過世不久,兩個房里人都犯錯,讓李威打走。 就此來說,他的內(nèi)宅籬牢犬不入。問上一聲,不過是遠行回家后的習慣。 李威接下來問的,是:“京里近來有新聞嗎?” “官學里先生們互相不和的事情已得解決,每個先生都想法子,從外地弄來學子,和邢營最近算相安無事。只是有一件,是新出來的,從表面上看,卻與邢營無關。” 李威停下腳步,見到管家面帶疑惑。 左右沒有閑人,管家說話自如:“要說邢營是三殿下的人,打官學的主意在所應當。秀才是宰相根苗,攏住秀才手里就有人才,但官學里的豐文,無黨無派,才干也普通。今天官學里往順天府里打官司,針對豐文,邢營卻也去了。” 李威把眉頭皺起,他提前寫信讓先生們聚集,為的就是幽塞城外的林中強盜中,現(xiàn)三殿下李陵的親隨,那個改名叫劉老六的家伙。 要商議這件事情,要揣摩李陵的目的,要阻攔李陵與太子爭位。 官學里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邢先生邢營是三殿下的人,管家就當件可以觀察的事情說出來,讓李威的不滿增多。 立嫡立長,太子都占據(jù)。三殿下李陵有時候的逾越,太子和李威想不多心都難。 又是官學?他的手伸得也太長了! 李威暗想著,覺得這件事情他應該清楚:“知道為什么針對豐文嗎?” 管家搖頭,他主要職責是管家,陰謀詭計這些離的遠。只是因為對官學的關注,而在李威進家門以前,讓個小子去打聽豐文的履歷。 “按說豐文從云州邊城沒有回來幾年,弄來的學子也不是才名遠博,犯不著拿個親事惹得師生不和吧?” “云州邊城回來的?”李威聯(lián)想到劉老六,幽塞離云州可不遠。讓管家:“仔細地說。” “邢營進官學,舉薦學子們出彩,就壓制官學別的先生們。先生們?yōu)樽约猴埻耄娂姀耐獾嘏獊韺W子。豐文弄來的學子,來自幽塞,名叫王小古,” “誰?” 李威目光炯炯。 不但他留神,十二侍衛(wèi)也伸長頭頸,一改剛才的對殿下談話應該漠不關心。 殿下要是有話吩咐,自然說給他們聽。殿下和別人的談話,雖然他們就走在旁邊,也不應該支起耳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