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據(jù)你所推算的，死夜究竟是怎麼來的呢？”十七號再次問道。

    “來，我?guī)闳タ磦€東西。”

    老頭說著話，就抱著十七號進了屋，然后關(guān)上實驗區(qū)的大門之后，帶著他在實驗室回廊里面七拐八拐的進入到了一個巨型的封閉養(yǎng)殖區(qū)里，里面有著一個個的鋼化玻璃柜子，柜子里面關(guān)著非常多的奇怪生物大都是叢林中的物種。

    “這些是你做實驗用的東西嗎？”十七號看著下面的這些玻璃柜說道：“北京還真是不一樣啊，這物種的齊全程度，可比當(dāng)年李輕水收集到的多多了。”

    “那是，末世初臨的時候，北京幾乎沒被破壞，有著全〖中〗國最強大的集權(quán)制度和最嚴(yán)密的軍事守護，這里當(dāng)時可是安全的很，所以，我們這邊起步比〖中〗國的所有城市的起步點都要高很多。”老者指了指這里的所有東西“而且紅霧降臨之前，這里的研究所投入規(guī)模也是最大的，紅霧來了后，這里的腦域異變者也是最多的，憑借著這些，其實我一開始在研究硬件上，要比李輕水高出很多的。”

    老頭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露出驕傲的表情，而是一臉的頹喪。

    “可是即便如此，我在很多方面還是比不上李輕水那個家伙。”老頭說著話，路過這些玻璃柜，停在了一個試驗臺前“比的不說，就單說腦域異變者的克隆成就，我就一直沒有做出來。當(dāng)時其實北京出臺過一個‘人類補全計劃”的，有人提出要克隆出上百萬的腦域異變者，讓他們來主導(dǎo)人類的生存。當(dāng)時，我其實就是這個‘人類補全計劃”的提出者和策劃者以及最終執(zhí)行者“……”

    “最后，如你所見，我失敗了。”老頭說著話皺著眉頭，似乎有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謎題在等著他“我當(dāng)時復(fù)制了很多腦域異變者，但是都失敗了。但凡腦域異變，大腦容量很高，腦電波放射頻率和波幅也不同于普通人，不知道為什么，我一克隆出來腦域異變者，他們都在誕生生命之前就終止了腦電波的輸送一也就是，身體是活的，大腦理論上也是活的，但就是沒電波，沒生命跡象，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怎么知道？”十七號說道：“唯獨這個，李輕水一直不告訴我們，而我也推側(cè)過，毫無頭緒。現(xiàn)在過去未來，過去因為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不是推算出來需要的數(shù)據(jù)量最少嗎，你根據(jù)我身上的數(shù)據(jù)量，計算不出這個問題的結(jié)果嗎？”

    “計算不出，所以，讓我解剖下？”老者看似開玩笑的提出了這個問題但是包括十七號和他在內(nèi)，兩人都知道這個問題很認真。

    而十七號面對這樣無理的要求，皺眉想了一會之后，竟是沒有拒絕。

    “可以，你可以把我局部解剖了，但是不能對我造成永久性傷害。”

    “哈哈，你還真是一個無私的人。”老頭這句是玩笑話。

    “是的，我是。”十七號同樣開了個玩笑，然后兩個現(xiàn)今為止，可能是〖中〗國最聰明的兩個人，在結(jié)束一個不到，秒鐘的小玩笑之后……”又把話題拉回了正軌“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關(guān)于死夜和這些生物的事情了吧？你研究出了什么藥劑？還是在紅霧中分離出了什么奇怪的成分？”

    十七號說話間，瞥眼看了下實驗臺前的一瓶紫紅色藥劑“是這個東西吧？”

    “嗯，是的，這是我從紅霧中好不容易分離出來的一種東西，我把它叫蓋亞的狂躁。”

    “真他媽惡俗的名字。”十七號撇了撇嘴接過老者手中的瓶子，放在唇邊嗅了嗅“聽名字，這東西的作用應(yīng)該是讓生物難以馴服吧？怪不得呢……”

    “李輕水先前也研究過紅霧的成分，里面有些東西他沒有分離出來，但是也猜測到了它們的功用。在研究所建立的初期，其實他是把一部分精力投入到馴化新物種身上的，但是無論怎么馴化，都發(fā)現(xiàn)那些沒有動物不會按照人類先前的訓(xùn)練規(guī)則而被馴服。而后就李輕水就分析出了，紅霧中肯定有精神刺激類的成分，當(dāng)時它管這個叫〖自〗由意志。”

    “管它叫什么，反正這東西很神。”老者說著話，拿出針頭從瓶子里抽出了里面的一點類似于氣霧的液體，然后用針頭對著十七號比劃了一下“要不要來點？”

    “沒危險吧？”十七號伸出了胳膊。

    “沒，我自己都試過，我想體驗下是什么感覺，這玩意兒比抽大麻都爽。”老者說著”一針打進了十七號的嬰兒肥小胳膊內(nèi)，然后，后者在注入了液體之后的三秒鐘內(nèi)，身體就略微的顫抖了起來。

    這種顫抖看起來是一種很〖興〗奮的感覺，〖興〗奮得十七號都有點想翻白眼了不過好在他智商高，大腦對身體的操控力也強，所以，他強忍住著那比吸毒更過癮的感覺，感嘆道：“我靠，太刺激了，這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啊。”

    “嗯，有沒有一種‘老子是天下第一’的感覺？”老頭顯然對里面的成分耳熟能詳“這種精神暗示很恐怖的，讓那些智慧力不足的物種很難分清楚他們現(xiàn)在所擁有的處境，這堪比〖興〗奮劑的效果，他們根本不怕你，而且認為它們自己很獨特，很牛逼，那又怎么會被你馴服？”

    “所以，你所謂的死夜，就是在這個冬天，紅霧中的這種成分，和其他幾個和它相關(guān)的成分會猛然增加，然后全球物種之間進行一場又低智商物種領(lǐng)銜的大屠殺。”十七號明白了所謂的死夜，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那你又怎么確定，那場屠殺是針對頂級物種的嗎？難道蓋亞規(guī)則里，還有這類精神暗示？”

    “絕對有，柳樹不就剛讓炸過，還是無腦的空母給炸的，哈哈哈哈哈“”說道這個問題，老頭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猖狂的笑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