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殺人兇手-《烏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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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晚輩當真是冤枉啊!凡間衙門查案,也要講究個作案動機、作案手法、時間地點和證據。晚輩不過太虛境后期的修為,又怎能敵得過朱前輩,即便暗中耍手段,朱前輩意識不妙,也會拼死一戰,憑朱前輩的修為,晚輩即便能夠僥幸活命,那也必是深受重傷,此其一;憑朱前輩的能力,身死之前必然會通過傳音手段,將一切告知于前輩你,但顯然您并不知道朱前輩遭何人毒手,若是晚輩所謂,有違常理,此其二。”
忘川稍頓了頓,見宿鴻濤并未出言反駁,于是繼續說道:“即便真如您所說,晚輩包藏禍心,那晚輩的圖謀究竟是什么?是太虛觀的道法妙術,還是太虛觀的掌門之位?又或者是殺害朱前輩呢?晚輩與太虛觀并無過節,如果是為了道法和掌門之位,當初您和朱前輩提出讓晚輩加入太虛觀一事,晚輩為何要直接拒絕呢?難不成晚輩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料定朱前輩必然會傳授我太虛道法呢?此其三。其四,按照方才邏輯推論,晚輩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所圖謀定是太虛道法,可是既然晚輩已經騙取得朱前輩的信任,修習太虛道法,為何還要將他殺害呢?太虛觀傳承悠久,高深的道法不計其數,晚輩只需稍加利用朱前輩的信任,騙取更多的修煉法門,豈不是更好?為何還要行殺人滅口之事呢?”
“也許您會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朱前輩貴為太虛觀玉虛峰首座,殺了他豈不是為自己招惹更大的麻煩?即便朱前輩是由晚輩所殺,那么晚輩完全可以毀尸滅跡,又何故拋尸于洗仙池,為自己徒招麻煩呢?此其五。更為重要的一點,算計太虛觀也好,算計朱前輩也罷,這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布局,晚輩當時還不過是個剛剛出了荒蕪之地,洞玄境的小修士。當初在風雨樓,晚輩遭受各派圍攻,豈會料想到朱前輩和夕笙會突然駕至維護呢?更如何能料到,朱前輩會邀請晚輩來太虛觀,并且晚輩還真就無事前來太虛觀叨擾了呢?一路中,經歷諸般生死兇險,又如何能知可化險為夷呢?”
“宿前輩,此事不合情理,不合邏輯,絲毫說不通,又如何能斷定晚輩是殺人兇手呢?還請宿前輩明察秋毫哦,莫要讓那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才是。若是前輩還是不信,晚輩愿意束手就擒,但只求前輩能夠查出真相,還晚輩一個清白。”
宿鴻濤收斂了氣勢,面色一緩,卻仍然質問道:“那你告訴我,師弟為何會身死于洗仙池前?”
忘川長出了一口氣,宿鴻濤想來是相信他不是兇手了,他沉默思索了片刻后說:“兇手能夠不動聲色地殺了朱前輩,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對方修為已經逆天,可在瞬息之間取了元始境修士的性命;要么對方是朱前輩所熟悉之人,且真如前輩您所說,朱前輩對其沒有絲毫防備,被對方偷襲得手。照此推論,如果對方是修為逆天之輩,他為何要殺害朱前輩,彼此究竟有何冤仇?若只是個人冤仇,以對方的修為,大可明目張膽的登山討教,不必作此小人行徑,所以晚輩認為第一種可能極低。”
“如果兇手是朱前輩熟悉之人,那必然是太虛觀的弟子,如此便耐人尋味了。此人何時混入太虛觀,能夠不被他人發現,他的圖謀必定不簡單。”忘川倏然停頓,他看著宿鴻濤問道:“宿前輩,從朱前輩的尸身僵化程度來推測的話,朱前輩大致死于何時?”
“師弟的尸體無尸斑,也沒僵化,想來應是昨日子時左右。”宿鴻濤說。
修士與凡人不同,由于長期引氣淬體,因此肉身強度凡人無法匹及,所以死后尸體僵化要比凡人慢。忘川在漠煙鎮見過不少修士死后一日有余,仍與常人無異,他記得前日朱高照離開時正好是戌時三刻,于是說:“不對,朱前輩的死亡時辰應是前日戌時三刻之后,也就是離開玉虛洞府之后。”
忘川想到朱前輩那晚匆匆離開,像是要處理什么緊要之事。
再想到,那晚與幽若發現的黑衣人似乎在密謀些什么。于是暗自猜度,朱前輩許是發現了那些黑衣人有所動作,于是急著出手清理,剛剛出了玉虛洞府,便遇上在洞外等候多時的兇手,或許并未識破對方的身份,或許期間又發生了什么,朱前輩提防不及,這才遭了敵人的暗算。
如此看來,兇手對朱前輩極為了解,早早便布下了殺局,將朱前輩尸首拋于洗仙池旁,極有可能是有意為之,而非來不及毀尸滅跡。其目的是要禍水東引,嫁禍給自己?
忘川并不相信世上有諸多巧合之事,朱高照恰巧死于玉虛洞府前,恰巧忘川就在玉虛洞府中修煉,恰巧死亡時辰是在見完忘川之后,恰巧來不及處理尸首。
忘川認為,兇手如此做,為的就是嫁給他。只是他現在還想不明白,兇手大費周章布此局的目的,僅僅是想要太虛觀上下對他群起而攻之。
他覺得兇手一定還有更詭毒的算計,畢竟能夠設計殺死朱高照,對方的修為一定不差,至少不比他差。那么兇手深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宿鴻濤聽了忘川這一剖析,神色更加凝重。其實,忘川將黑衣人一事告知朱高照后,朱高照便將此事又告知了宿鴻濤,兩人商量著打算設下一局,請君入甕,哪料想這局還未實施,朱高照卻一命嗚呼了。
“兇手有備而來,看來還需想一對策,好教這群膽大妄為之人有來無回。哼,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不開眼,敢算計太虛觀!”
原來宿前輩只是試試我,并未懷疑我是殺害朱前輩的兇手。幸虧宿前輩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否則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朱前輩慘遭不測,山下恐怕早就亂成一團了,太虛弟子皆是些嫉惡如仇之輩,沖動起來估計會為難師姐和飛羽他們,夕笙一直視朱前輩為父,現在恐怕非常不好受吧。
朱前輩于我有恩,太虛觀現在出此大事,我不能不管。這些該死的惡徒,我一定要將你等挫骨揚灰,替朱前輩報仇!
忘川暗暗發狠,“宿前輩,小子心中有一計,或許可將那些宵小之徒一網打盡!”
“你且說來!”
“兇手布此局,雖然晚輩不知其最終目的為何,但明面上是想嫁禍給我,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以便于他們暗中行事。既然如此,那我們便……”
忘川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宿鴻濤聽聞后,細細思量片刻,隨后抬頭看著忘川說:“此計雖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也不失為一條妙計。忘川,此事非常兇險,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你并非太虛弟子,本無需理事,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否當真甘愿冒險,受此屈辱?”
“宿前輩,太虛觀于晚輩恩同再造,晚輩豈能袖手旁觀。若是能抓到兇手,這點屈辱算得了什么?”
“好,好!忘川,我和師弟都沒有看錯你,師弟若是泉下有知,必然會感到欣慰。”宿鴻濤眼中浮現出一縷光彩,他拍了拍了忘川的肩頭,忽然面色一變,氣勢鄙人且寒冷,“此事我們還需好好謀劃,那些人敢傷害朱師弟,算計太虛觀,此仇不報,宿某愿受九霄雷劫之苦,永不不墜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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