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楚天秀一聽到要賦詩,連忙搖頭。 這秦淮畫舫,煙花之地,適合作婉約情趣詩。 剛才那首純樸的《詠鵝》,純粹是調侃太子爺。 在這秦淮畫舫之地,要賦詩,那肯定是柳永柳三變的那種專為青樓寫的詞,才應景。 但今日,這煙雨畫舫里,滿朝王侯勛貴、文武官宦、甚至還有些貴婦人都來看花魁盛會。 還有大楚的諸侯王,各藩屬國的使節們,岳父大人平王,都在樓上看著呢。 他當眾寫這種“婉約”情趣詞,不大好吧! 自春秋戰國,乃至先秦以來,詩賦從來都是勵志為主。 當然,其實寫情趣詩,也是自古以來的另一個傳統。 從最古老的西周《詩》的《野有死麕》,便開始有點不正經的小情趣了。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 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這首詩說,勇敢而純潔的青年啊,帶上射殺的麋鹿香獐,用白色茅草包裹,帶上林間的柴火,作為禮物,去見懷春的少女。啊,美麗的姑娘,妙曼如玉! 公子啊,且舒緩的脫去外衣啊~,不要動裙衣嘛~,不要驚動了外面的犬吠嘛~! 瞧瞧! 《詩》之文雅,之含蓄...就開始有那種不正經的情趣小調調了。 這簡直帶壞了我后輩風騷詩人啊! 寫不寫呢? 這讓楚天秀很為難。 “小侯爺,來一首嘛~!” “都來了煙雨畫舫,總不能什么都不留下點吧!” “今晚,要不詩留下,要不人留下?” 煙雨畫舫的姑娘們,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望著小昏侯,輕柔細語,令人渾身酥酥麻麻。 “老大,來一首!” “論作詩詞,你最厲害,你不來誰敢來?” 連那些大小紈绔們都跟著興奮起哄,他們只恨自己不會賦詩。否則,早就拿出來,給煙雨畫舫的姑娘們,大獻殷勤了。 祖兒苦著臉望著姑爺。 請姑爺在青樓里作詩,這...這不大好吧。要是被郡主知道了,她豈不是完蛋了。 楚天秀勉為其難,只好道:“這~...好吧,我給你們來一首,高雅一點的趣味小詩。 說好了,我就賦一首啊!” 用誰的好呢?! 一代文豪,不愛江山愛美人,北宋皇帝宋徽宗趙佶,寫給風月場頭牌,歌姬李師師的曠世名篇,最為應景。 就它了。 “《醉春風·淺酒人前共》!”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楚天秀搖著頭,吟完。 他忽然發現,整個畫舫一樓大廳數千人,甚至二、三樓的賓客們,目瞪口呆,一片震驚。 煙雨樓的姑娘們,都驚的臉頰一片飛霞,有的瞠目結舌的望著他,有的遮住羞臊的容顏。 太...太令人羞臊了。 那些賓客,只聽“咕嚕咕嚕”的吞咽聲,未聞人竊語。 握~握草! 昏侯新詞,還能這樣寫? 這詩詞,還能這樣寫? 小昏侯硬是把這青樓里的情趣,寫的...如此之文雅,而富有詩情畫意! 登堂入室,廟宇高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