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八章 怒吻溫柔-《紈绔世子妃》
第(1/3)頁
    云淺月想到此,拿著樹葉轉身回屋。剛走了一步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她低頭看向手中,這才發現因為光線折射的關系,手中的粗糙草紙信封忽然變了一種顏色,她一怔,又將草紙信封調轉過來躲開那折射的光線,草紙又恢復本來的顏色,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又將那草紙對準折射的光線,又變回那種不屬于草紙本來的顏色,她來回試驗幾次,看著那草紙變來變去,眸中疑惑漸漸變成恍然之色,拿著草紙轉身向屋中那一盆清水走去。
    走到清水盆旁,云淺月將草紙扔進了水盆內,草紙遇水即濕漸漸劃開,里面有一片金葉透出來,她伸手將濕化的草紙扒拉開,拿出那片金葉,只見金葉極薄,一小片,上面寫著一行端正的字跡,不日將回京。
    字跡風骨凝潤,筆走龍蛇,勾畫勻稱,該重的地方重,該輕的地方輕,明明是張揚絕頂的好字,卻是偏偏看不出絲毫張揚之氣,有的只是內斂沉靜。但最后一個京字末尾卻多了一筆深深的墨痕,顯然寫完這字后那執筆之人在此頓筆許久,以至于多渲染了墨汁,但不影響觀賞。
    云淺月看著這樣的一句話先愣了片刻,然后心底大贊了一聲。這樣的書法絲毫不損色于容景的筆力。可窺見那提筆之人在筆力上下了多么深的功夫,沒有長年累月侵淫煉字,恐怕是達不到這樣的筆跡。
    不知道這人是誰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人一定是個男子女子成如她自認為苦練十多年書法,也達不到這份內斂沉靜的筋骨。
    而且這人定是一個和她這個身體主人聯系甚深的人,甚至比容楓還要深。雖然沒見到那個人,但是這樣的傳書和這樣細密的書信內自有書信的縝密就讓她肯定。
    不日即將回京
    那是不是就說她很快就會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云淺月看著金葉上的字跡沉思。想著她這個身體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多得她有些應接不暇。先是她大字不識不懂禮數不通文墨弄得天下人紛紛傳揚的廢物名聲其實與她這個身體現實不符,再就是追在夜天傾身后為他做盡一切瘋狂事癡戀十年其實是她的隱忍偽裝,然后就是容楓探查出她腦部其實是有堵塞才導致她失去記憶,又肯定她就是她,獨一無二,讓她對自己初來就認定偷來這個身體借用的想法產生了懷疑,再就是今日收到了這樣一封來自北疆的書信
    云淺月頭隱隱又疼了起來,她閉上眼睛,伸手扶住額頭。想著這樣一團迷茫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何時她才能從迷霧中走出來其實一切的來源其都在她這個身體上。只要她能將腦部的那一處阻塞打通,恢復這個身體的記憶,也許就會全都明白了
    不日即將回京用金葉做信,倒是別出心裁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云淺月一驚,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回身,就見容景不知何時進了屋,正立在她身后,眸光微帶嘲諷地看著她,往日清淡的眸子有一團濃霧聚攏。她蹙眉,有些惱地道:你不是走了嗎我以為你永遠都不踏我的門邊了呢如今又來做什么
    尤其還是不聲不響而來,正撞見她手中的書信
    容景聞言眸中的濃霧忽然擴散開,清淡的眸子瞬間全部染上濃濃黑霧,他瞇著眼睛看著云淺月,你很希望我永遠不來你這里是不是
    云淺月臉色不好地看著她,不答話,但面上神情卻是不置可否。
    可是我偏偏就來了,還撞見了你手中的書信。這讓你很懊惱是不是若是知道我來,早一步發現我來的話,你就會立即將你手中的書信藏起來是不是容景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云淺月,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可是那語氣卻是沉得不能在沉,可是你太不小心了,被這一封書信就困擾了心神,沒發現我走了進來,被我正巧撞見了你的私情。那又怎么辦呢要不然你殺了我
    云淺月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怒道:你胡扯什么我哪里有什么私情
    沒有私情嗎不見得吧容景眼睛盯著云淺月惱怒的臉,又向前走了一步,繼續道:在北疆有一種說法,楊葉傳情。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手里的樹葉不是北疆來的如今這天圣京城的楊樹可產不出這樣鮮嫩的楊葉來。
    云淺月一愣,一時間沒了反駁的話,她怎么知道有楊葉傳情這個說法
    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誰令你心思恍惚終日思念誰令你對夜天傾十年偽裝令他厭棄別告訴我那個人是容楓。容景又走近云淺月一步,眉梢挑起,眸底的暗沉之色越見濃郁。
    云淺月又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身后的墻壁,冰涼的觸感傳來她才勃然大怒,你管是誰呢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就是和別人有私情又如何那也是我的事兒。和你景世子沒有半分關系吧你不是嫌我對你整日里白眼讓你掉價了嗎那就趕快走,以后有多遠離我多遠。
    容景緊跟著云淺月又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瞇成細細的一條縫,你再說一遍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你我半分關系都沒有
    本來就是半分關系都沒有再說一遍又如何滾開,別在我的地方撒野云淺月感覺泰山壓頂的氣息將她罩住,她幾乎難以喘息,伸手扒拉開容景又要躲離他遠些。
    容景忽然一手鉗住云淺月的那只完好手臂按在墻壁上,另一手輕松地也支在墻壁上,將云淺月圈固在他和墻壁之間,一雙眸子黑得再看不見一分顏色。
    云淺月對這個姿勢熟悉無比,電視上,電影上,生活中,一對對男女經常演繹這種經典的姿勢,她從來不覺得這個姿勢適合自己,沒想到如今體驗了一把,看來這個姿勢古今通用,她瞪著容景,壓下心慌,怒道:你要做什么離我遠些
    你不是說我和你沒有半分關系嗎容景低頭,臉湊近云淺月,聲音低得不能再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我們曾經發生過的關系
    云淺月小臉一白,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也顧不得那只手臂受傷,伸手去打容景。
    若是你不想你這只手臂真正廢了的話,那你就隨便亂動。我既然能治好了它,也能幫你廢了它。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既然能有錢用金葉子傳信,總是能養活的了你的。容景輕而易舉地扣住云淺月的另一只手,沉聲道。
    你抽瘋了是不是云淺月兩只手臂都被按住在墻上,她惱恨地瞪著容景。
    容景看著云淺月,眸中霧靄沉沉,一動不動,就那樣看著她。
    云淺月被容景的視線看得心底發慌,撇開臉,避開他的視線。
    我不是抽瘋了,而是瘋了容景吐出一句極低的話,忽然俯下臉,也隨著云淺月將臉一偏,將唇準確無誤地覆上了她的唇,重重的,穩穩的,不留一絲余地。
    云淺月一驚,唇瓣傳來清涼的感覺剎那直擊她心臟,她心尖忽然顫了兩顫,雙手用力想掙開,卻是被容景按得死死的,紋絲不動,她想躲開臉,唇卻被他壓住,她伸出腿去踢他,卻轉眼間就被他身子壓住,一番動作之后,她再想動身體任何一個地方都再也動不了一分,她緊緊抿著唇惱怒地瞪著容景。
    容景卻閉上眼睛,不看云淺月,在她唇上用力一咬。
    云淺月一痛,緊抿的唇瓣松開,容景趁機而入。
    這樣的一吻如狂風驟雨襲來,又如山洪爆發,又如巖漿迸裂,再如野馬奔騰。不同于不久前從靈臺寺回京在馬車上那淺嘗輒止蜻蜓點水的吻,亦不同于那日在醉香樓輕輕含住她唇瓣輕咬細品的吻。這樣的吻帶著一股瘋狂沉怒的味道,如臺風席卷而來,驟然將云淺月三魂七魄剎那將撞了個支離破碎。
    一切思想和亂七八糟的想法盡數被拋諸于九霄云外,理智和惱怒轟然倒塌,神思漂浮,心也跟著飄起,呼吸驟停,所有一切感官的東西都失去效用。
    云淺月覺得她已經不能喘息,或許是要窒息而亡。
    這樣的瘋狂她承受不住,身子從內到外走劇烈地顫了起來。
    容景并沒有因為她劇烈的顫意而停止,如雪似蓮的氣息吞噬她唇瓣由內而外的每一處,每一處都帶著狂怒和蝕骨的味道。
    云淺月頭開始眩暈起來,身子不但不變軟,反而在顫意中越發僵硬。
    容景恍若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云淺月腦中忽然有一個的聲音突破一團云霧飄飄忽忽地說,若是十年后我好了,我們一起登上天雪山頂看雪如何我在天雪山埋了一壇靈芝醉呢
    埋在了哪里能不能先告訴我又一個聲音同樣飄飄忽忽傳來。
    不告訴你早先那個聲音又道。
    若是你好不了呢那靈芝醉豈不是糟蹋了后來那個聲音又道。
    糟蹋不了,等來世再和你一起喝。早先那個飄飄忽忽的聲音忽然暗了去。
    我可不相信什么來世,所以你還是十年后好了吧否則我會將天雪山挖遍了也要找到你那一壇靈芝醉自己先喝了,等真有來世,你想喝也沒了后來那聲音也暗了下去。
    云淺月想要再聽,那兩個聲音似乎突然從天外飄來又飄回了天外。她一時間怔怔然,不知道怎么會突然有這樣的對話。
    我果然是瘋了,才會將自己的心拿出來讓你狠狠地踩。如今我即便和你這樣這樣親密你還在想著你的私情嗎你還想說和我沒關系半分關系都沒有容景突然放開云淺月,眸光冰冷地看著她,好,你不是想要我離你遠些嗎那么從今以后我就離你遠些,誰也不識得誰。
    云淺月瞬間驚醒。
    容景閉著眼睛睜開,再不看云淺月一眼,放開他,抬步轉身向外走去。
    云淺月怔怔地看著容景離開,往日在她眼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舉止從容的男子此時一身冷冽,往日不緊不慢輕緩優雅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子此時正疾步離開,往日那一張如詩似畫溫潤如玉的容顏今日罕見地陰沉狂怒,往日
    若是十年后我好了,我們一起登上天雪山頂看雪如何我在天雪山埋了一壇靈芝醉呢
    十年后我好了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德惠市|
天峨县|
新龙县|
若羌县|
青河县|
瑞丽市|
唐海县|
盘山县|
鸡东县|
图们市|
金湖县|
静海县|
嘉黎县|
诸城市|
台东县|
澎湖县|
瑞安市|
崇文区|
江津市|
东港市|
盐源县|
黄山市|
策勒县|
稻城县|
五峰|
醴陵市|
裕民县|
邢台市|
连城县|
饶河县|
会东县|
堆龙德庆县|
德昌县|
格尔木市|
梁山县|
郴州市|
勐海县|
内丘县|
沙雅县|
高台县|
钦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