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有今兒沒明兒-《國潮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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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回京之后,寧衛民又給自己手里的私貨都劃了個價格底線。
他讓殷悅帶話給老馮頭,自己告訴羅廣亮和小陶,說“只要猴票在三百以上、雞票一百以上、狗票六十以上,豬票整版一千塊以上,你們就可隨行就市,不遺余力的替我往外賣?!?
所以哪怕郵市大跌,替他出貨的兩撥人馬也一直賣郵票賣到了六一兒童節。
在別人誤以為是血虧的“賤賣”下,又為他弄回來一百四十萬。
這樣一來,歸了包堆兒,寧衛民私人套現的數字可就基本能和投資團媲美了。
一樣高達五百萬。
然而反過來,再看他個人所付出的成本又有多少呢?
無非是去年用十二萬資金私人收購來一萬八千版鼠票,和前年花了一萬塊收來的一千版豬票罷了。
而那些猴、狗、雞,因為賣出的都是散票,連對聯,四方聯都少,成本就更低了。
非要算的話,大概也就兩千多塊而已,說著就跟零花錢似的,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想想吧,他的成本比投資團還要低百分之六十,這筆生意賺到了什么地步?
說句大實話,哪怕寧衛民這么多年,從猴票開始一路持續建倉的成本都算上。
哪怕寧衛民對于豬票以前的每種生肖票,一直保持至少吃進兩千五百版整版票作為底倉,堅持鎖定二十萬枚的數目不賣。
可因為他吃貨都是第一時間,買入最多十元一版,那就是計算全部總成本,也不過再多加二十五萬元罷了。
這點錢,憑他從團伙公賬中獲得的五十四萬純利就足以抹平。
所以說,寧衛民干完這一票,他獲得的可不僅僅是收割的五百萬純利這么簡單。
他也同時擁有了日后牢牢掌控生肖票行情的權柄,把郵市變成了自己的吸金泵。
說白了,最珍貴的幾種生肖票被他捏在手里這么多,生肖票的行情就是他說了算的。
無論他讓生肖票上天,還是入地,全憑個人心情喜好。
只要郵政部門不額外加印,他在生肖票的行情中就永遠是無敵存在。
而且千萬別忘了,由于到此為止,他已經一舉把多年付出的成本打了回來。
今后他哪怕玩兒陷了,也不要緊了,無論怎么賠錢,剩下的也都是純利啊。
也就意味著他真的是炒郵票的時候可以隨便浪了,哪怕是不過腦子,再風騷的操作也不怕!
總之,如果說遠在滬海的賀軍借著這第一次郵票牛市成功加冕為滬海郵王的話。
那寧衛民就是成功登上了郵市皇帝的寶座,生肖票從此就是他的私人領土。
憑借著先發優勢和底倉,任何敢于借助生肖票向他挑釁的人,都會被他一聲令下送上斷頭臺。
甚至面對這樣豐美的收獲,就連寧衛民他自己也不禁心生感慨。
大概整個八十年代,是再找不著一門生意比炒生肖郵票更劃算的了。
因為哪怕是跌成這個樣子,以現價來算,光他手里拿著的猴票就已經超過了六千萬市值了。
如果雞、狗、豬都算上,一億差不多。
這可是1985年?。?
這個數字雖然是理論性的存在,套現還需要時間和行情配合,可也夠嚇人的了。
合著短短四年半的時間,他就讓當初的投入升值了兩千余倍,平均一年差不多升值四百倍。
這可是連華爾街都夢想不到的投資回報率。
而更重要的是,這些郵票以后還會以這樣的速度保持升值,寧衛民非常清楚的知道,下一波郵票牛市三年不到就會再度卷土重來。
只能說,共和國的郵市,實在太偉大了!
寧衛民可不是個小氣鬼,他也不是糊涂蟲。
雖然現在,他巴不得手里的錢越來越多,盡可能增加一些割日本韭菜的資本。
可他更懂得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的道理。
他非常清楚,這次炒郵票,自己雖然是策劃了一切的首腦人物,可要沒有親信之人幫他,他也肯定吃不了這么肥。
而且日后,他要指望事業越做越大,更離不開別人的幫襯。
所以他把個人收益大概捋了一捋,接下來的事兒就是論功行賞了。
由于和殷悅之間的賬是最好算的,首先,他就拿出了十萬塊放在一個包里,帶到天橋百貨商場親手交給殷悅。
說是炒郵票給殷悅的吃紅,讓這丫頭去銀行存進自己戶頭。
但這筆獎賞可是殷悅沒想到的,當時就給她嚇傻了,連連推辭說。
“不行不行。寧總,我可是拿您工資的。為您做事不是應該的嗎?何況我自己也跟著您在郵市里沒少掙錢。還有頭幾天,您才剛給過我兩萬多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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