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自取其辱-《國潮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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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一個字沒落,全部灌入江浩的耳朵里。
雖然這些咒罵與不平,還有打擊報復的辦法,他聽著也感到的確痛快。
但他心里卻更清楚,吳深和李仲的合計,完全不切實際。
這些手段即使用出來,對寧衛民絕對沒用,傷不了人家只能給自己招來麻煩。
不為別的,就因為今晚他不想留下證據寫那份欠條,最終還是通過央求那個服務員,去寧衛民的辦公室與之進行了一次單獨的會面。
結果他驚訝的發現,那間辦公室里居然掛著好些的名人題字,以及寧衛民和那些人的合影照片。
光在電視上能經常看到的市領導、區領導就有好幾位。
更別說什么公安市局的領導,商業市局的領導,以及著名的書畫界、文藝界人士了,簡直太多了。
外國人的照片,雖然只有拳王阿里和皮爾·卡頓本人是他能認出的。
可數數其他照片上的國旗就知道,光顧此地的外國人,至少也達到了“八國聯軍”的水平。
而且最讓人驚訝的,最為醒目嚇人的。
還是屋子的正中高懸著的一副寫著“銳意改革,積極進取”的墨寶。
重要的不僅在于內容,更在于題詞之人的身份。
其份量不言自明。
說真的,他的后背當時就冒了白毛兒汗啦。
這才真正意識到“壇宮”飯莊所擁有的人脈網絡到達了什么水平,以及這家飯莊代表的交際層次。
盡管這樣龐大的權力網和聲望,不大可能成為寧衛民個人的靠山,為其提供庇護。
但這小子只要是這家飯莊的管理者,也就等于能夠狐假虎威,變相有了金鐘罩護體了。
這樣的飯莊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動的!
所以,哪怕他再恨寧衛民,也不能不低聲下氣的求饒、道歉,來換取無后患的脫身。
甚至連寧衛民以勝利者姿態,在臨別時揶揄他的那句“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他都得唾面自干,含笑吞下。
這就是識時務的必要啊。
反過來頂風而上就是蠢蛋!
因為即使他們想盡辦法托人,也不可能有人愿意替他們出頭,在風口浪尖上頂雷,根本犯不上。
最好的辦法,就是隱忍等機會,以示好來麻痹對方,以智取勝。
只有這樣,才容易抓到寧衛民的痛腳,找到破綻。
甚至有可能對其加以籠絡,重新和解、役使和利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這種事兒就像猴皮筋,有緊就有松,得有耐心。
“犯口兒誰都會,吹牛也不用上稅,喝點貓尿就想當大爺,你們倆才是扯淡呢。我可告訴你們,那小子已經成氣候了!這件事兒咱們認栽得了,誰也不許再回來找場子!”
終于,江浩不耐煩再聽吳深和李仲瞎bb了,驟然開口打斷。
而且隨之還給他們立下了規矩。
“明天,李仲你拿錢把欠的錢給填上,要見著寧衛民,你得客氣點,最好道個歉。還有你,吳深,今后別老這么把事兒做絕了,為人得給自己留點余地。這事兒啊,本身咱們也有不是,就算扯平了啊!”
于是,吳深和李仲全都傻眼了。
一個不解的問,“姐夫,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難道真的就這么算了?你老半天沒言語,一開口怎么就這么掃興啊?依我說,反正你也沒寫欠條,明兒咱干脆來個不認賬,就給他十塊錢,讓他還鑰匙。我就不信,他還能找出咱吃了什么菜的證據?”
另一個還多了些怨氣不滿,“就是,哥們,你干嘛滅自己志氣,立別人的威風啊!你剛才去他的辦公室到底跟他聊什么了?怎么出來就這么慫了?你怎么還怪上我了?”
哪兒知道,江浩比他們還要光火,頭一次沖他們倆吼起來。
“媽的!我才剛坐到副處的位置,我厭惡這種因為屁事兒惹出來的麻煩了!明白嗎?鬧大了,對我前途肯定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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