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據史載,郭嘉就是北征烏桓的路途中,由于鞍馬勞頓,染上了風寒癥,再加上他自幼就體弱多病,為了抑制自己的病,他學得丹術,自己煉丹,使得重金屬沉積體內無法排除。 多種病癥綜合起來,那時又是在行軍途中,缺醫少藥,哪有不死之理? 想到郭嘉無酒不歡,所以劉平回想后世的方子,泡制了藥酒。 至于藥效,就拿郭嘉當小白鼠吧。 一晃幾個月過去,已是中秋時節。 這幾個月里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其中最大的事莫過于袁紹病死了。 袁紹自從官渡戰敗之后,只帶數百騎逃回了鄴城,自從回去之后便因為憤懣而一病不起。 畢竟二十萬大軍,竟然在他手中灰飛煙滅,他覺得自己早已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他那么好美名的人,怎能受得了這等嘲諷? 后來終于茶飯不思,一命嗚呼了。 不過他此前因為三子袁尚相貌堂堂,尤為鐘愛,而袁譚又是長子,立的功勞也不少,所以直到他臨終前也沒有正式立儲,從而導致死后袁氏文武亂成一團。 以郭圖辛評為首的大部分人都準備立袁譚為主。 可是審配和逢紀向來為袁譚所厭惡,又和辛評、郭圖有過節,擔心袁譚即位后加害,因而私下偽造了一份袁紹遺命,立袁尚繼位。 袁譚不能繼位,便自號車騎將軍,兄弟兩個反目成仇,兵戎相見。 最終袁譚敗北,無奈之下,反而向曹操求助,請曹氏發兵,幫忙攻打親弟弟。 曹操自然大喜過望,立即命曹洪為主帥,郭嘉為軍師,張郃樂進為先鋒,領兵三萬進軍河北。 有袁譚這個帶路黨做內應,曹軍一路上勢如破竹,很快就攻下了六個郡,在黃河以北站穩腳跟,兵鋒直指鄴城。 …… 鄴城官署,袁尚面前站著審配逢紀二人。 “如今曹軍士氣正盛,已直指我鄴城,如之奈何?”儀表堂堂的袁尚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按說如今河北綜合實力依然要強于曹氏所在的河南,只是袁尚這個河北之主卻是有苦難言。 袁紹早已把河北四州平均分給三個兒子一個外甥分別鎮守,四州早已分成了四塊,誰也不服誰,袁尚只是占據了最大的一塊而已。 如今他們兄弟相爭,倒正好讓曹氏趁虛而入,占據了河北大片地盤。 “主公,”逢紀嘆道:“當初官渡一戰,我河北青壯盡失,本就難與曹氏匹敵。 后主公又與袁譚相攻數月,折損更是不少。 如今想要抵擋曹軍攻勢,難吶!” “逢先生,不能抵擋曹軍,難道要讓我將河北之地拱手想讓么?”袁尚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憂慮。 其實他倒并非是個繡花枕頭,其人也是聰明無比,頗有幾分謀略,奈何老爹留下的攤子太坑了。 “主公,在下倒有一策?!睂徟渫蝗坏馈? “審先生有何策教我?” “釜底抽薪!” “怎講?” “曹軍雖然兵鋒很盛,但攻占我河北六郡,又要留人防守后方,此時已屬強弩之末,故而,他們絕對不敢攻打鄴城,主公請放寬心,”審配穩定了一下袁尚的情緒,轉而道:“但是,讓曹軍在河北站穩腳跟,若曹操繼續增兵,那才是我鄴城最大的麻煩?!? 袁尚微微點頭,不敢打斷審配的話。 “所以,阻止曹軍向河北增兵,才是最緊急之事。” 審配頓了頓,來到掛著的褐色羊皮輿圖跟前,手指輕點道:“故而在下建議,此時立即派人駐守河東,迅速進圖關中,用以從側翼牽制曹軍?!? 關中在曹氏的西面,鄴城在曹氏的北面,若關中有一支袁尚的兵馬,則曹氏必然不敢全力以赴進攻河北,而是要時刻防備關中出兵包抄他后路。 “還有,”審配顯然已經有了一整套的謀劃,他胸有成竹的繼續道:“那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逼迫漢室,為其進公爵,加九錫,又擅自廢后,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主公可派人聯絡西涼馬騰韓遂,荊州劉表,江東孫權,共同出兵勤王,為漢室討賊,清君側。 則曹氏還有余力攻我?” “妙哉妙哉,”袁尚撫掌大笑:“先生這釜底抽薪之策著實絕妙。 如此,曹氏定然無力北顧,我倒可以趁勢收復失地,剿滅袁譚了。 傳令,命郭援為河東太守,迅速進軍關中,派人去往西涼……” …… 審配預判的沒錯,北進的曹軍雖然打得很順,但畢竟是孤軍深入,每打下一個郡都要分兵鎮守,如此才能保證后方糧草供應不決。 如此帶來的后果就是,拿下的郡越多,駐守的人也就越多,用以向前推進的人就越少。 拿下六個郡之后,曹洪身邊只剩下萬余可以調動的軍兵,后勤補給線那么長,也無力再打下去。 再說他們三萬人,這么短的時間拿下六個郡,也已經是了不起的功績。 恰巧這時,軍師郭嘉又病了,于是曹洪老老實實守住已經攻下的地盤,然后派人送郭嘉回許都養病。 郭嘉一回到許都,曹操便親自前去探望。 見到郭嘉身體羸弱,病體懨懨,曹操心疼的坐在塌前道:“奉孝為我曹氏基業,真是操碎了心,此次出兵,攻取六郡,奉孝功不可沒啊?!? “此在下應盡之責,主公謬贊了,”病榻上的郭嘉咳嗽兩聲。 “奉孝就留在許都好好養病,河北之事,我將親率大軍前去征討,奉孝就不用勞心了。” 此時曹操已經看得出來,河北實際上已經不堪一擊,他只要集中兵力,很快就能把四州之地收入囊中。 “一切以養病要緊,”曹操笑著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