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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正帝見顧芳華執(zhí)意不走，也沒有勉強，而是對燕少洵道：“小五，聽說你今兒在醉月樓作了首好詞，回去謄抄一份，讓人送到御書房。”

    燕少洵喜出望外，恭敬道：“是，父皇。”

    等洪正帝和姜皇后他們走后，顧芳華和燕容凌并排跪在錦墊上，冬春姑姑進來親自檢查過石缶，這才在后面陪跪。

    “太廟的奴才都帶走了？”

    冬春回答道：“是，郡主，現(xiàn)在暫時從浣衣局調(diào)了十人過來。”

    顧芳華瞟了燕容凌一眼，又低聲問道：“剛才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冬春看了一眼門外垂眸站著的小誠子和鶯兒她們，吩咐道：“鶯兒，留小誠子伺候，你們?nèi)兔Υ驋咭幌隆！?

    等鶯兒和其他宮人退下后，冬春才稟報道：“勒死汪管事的，很有可能就是丁海。而且奴婢還發(fā)現(xiàn)，今日負責燒紙的奴才，似乎吞了什么東西，一直十分痛苦。”

    顧芳華好奇道：“冬春姑姑，為什么你會覺得是丁海？”

    “剛才奴婢了解了一下，丁海以前在營繕司做過，據(jù)說左手傷了中指。汪管事脖子上的勒痕，明顯左手中指印記要淡得多。”

    冬春仔細回答道，燕容凌聽了若有所思，轉(zhuǎn)頭問顧芳華：“明珠，你覺得如果你沒有想要燒紙，等時正那奴才來燒紙，他會怎么做？”

    “霹靂彈！”

    燕容凌和顧芳華異口同聲，大周的火器里，最厲害的就是霹靂彈。

    霹靂彈威力強大，如果等燒紙時，那奴才往石缶清油里扔顆霹靂彈。那跪在旁邊的燕容凌輕則毀容受傷，重則當場被炸死。

    顧芳華陰沉下臉來，這在上一世，根本沒有這樣的事。

    是因為上一世罰跪了一天一夜，所以對方并沒有下手？還是上一世汪管事沒有死，根本就沒有這事發(fā)生？

    燕容凌心里也在迅速思量，究竟是誰想治他于死地？

    顧芳華嘆息道：“要是太廟原來的人還在，就知道今日有誰來過。從皇帝舅舅罰跪，到我們過來，時候并不長，那人定是來太廟通風報信過。”

    冬春低聲道：“就算查出來，也晚了，這人一定意外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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