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四十四章 戰旗飄揚-《冒牌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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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夕陽山防線上最耀眼的明星,他們在硝煙中浴血奮戰的身影,鼓舞著所有查克納戰士。
一縷簫聲,幽幽響起。
吹簫的老兵,背靠在樹根下,嗚咽的簫聲,在轟隆的炮火聲中,時斷時續。
同一個連的戰士們默默地圍了上去,靜靜地聽著。每一個人都咬著嘴唇,攥著拳頭。
他們知道,這是查克納一支古老的送行曲。
老兵送的不是離家的游子,而是夕陽山的屢屢英魂!
匪軍已經完成了奇跡般的戰略迂回,這場戰役,也到了最后的關頭。在這里苦苦等候的戰士們,終于就要踏上戰場。
前方將士,用犧牲,贏得了勝利的機會。逝去的戰友們,此刻就在夕陽山上,英魂不遠。
他們會牢牢攥緊這個機會,絕不讓它從手中溜走!
嗶嗶隨著每一輛機甲通訊器此起彼伏的電子音,簫聲停了下來。
戰士們扭過頭,看見自己的連長將耳機從頭上摘下來。
年輕的連長眼睛微瞇,目光如刀。
出!
﹎﹎﹎﹎﹎﹎﹎﹎﹎﹎﹎﹎陣地上,一片狼藉。
滿地的殘骸嗶嗶剝剝地燃燒,冒起一股股黑煙。焦黑的彈坑一個連著一個,一個套著一個。金屬防彈墻和防爆棚,已經被撕裂成了一塊塊破銅爛鐵。雙方士兵的尸體,橫七豎八地擺滿了整個陣地。
一名蘇斯機士的尸體,軟軟地搭在焦黑的機甲殘骸上。他的下半身已經被燒焦,胸口血肉模糊。只有一張臉,還清晰可辨。金黃色的睫毛下,淡藍色的眼睛大睜著,帶著一絲空洞和絕望。
在他身旁兩米開外,是一輛裁決者機甲的殘骸。
不可一世的鋼鐵斯巴達戰士的脖子斷掉了,胸口流線型的鎧甲被開了個大洞,一只被炸斷的腿已經不翼而飛,左手自關節處斷裂,只剩下一根連接桿,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彎曲著。
如同棺材般的座艙,從胸口的大洞滑了出來。艙里的綠色營養液早已經漏了個干凈,機士蒼白的臉杵在焦黑的土地上,嘴大張著。腦后銀白色的金屬頭顱,讓這張臉看起來十分詭異。
旁邊,數以千計的殘骸,尸體,一片片地鋪向遠方。
有蘇斯軍的,有裁決者的,有查克納的,也有匪軍的。交戰雙方的士兵,糾纏著,倒在這不足兩公里寬的山坡上。
一些人,只剩下了殘肢斷臂,碎成一塊塊的血肉灑得到處都是。另一些人,則還保持著遺體的完整。
有些人躺著,有些人蜷縮著。有些人跪在地上,頭杵著地面,有些人則靠在機甲上,身體還保持著站姿。
雖然進攻的西約軍才退了下去,陣地上還有零星的炮彈落下。泥土,人體殘肢,鋼鐵碎片,在爆炸中如同水花般沖上天空。
遠方的云霞,一片血紅。
斯提勒坐在壕溝的泥地上,任醫護兵幫自己裹著傷口。傷口在小腿上,敵人兇狠的一拳,砸碎了機甲的控制臺。如果不是退得快,小腿就不僅僅是被控制臺劃出一條十幾公分長的口子這么簡單了。
傷口深可見骨,因為沒有醫療艙,甚至連麻藥都用光了,蹲在地上的查克納醫護兵,只能為斯提勒簡單的包扎一下。
“長官,你需要到下面去治療。”醫護兵裹好紗布,又給斯提勒打了一針,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嚴肅地道。
斯提勒接過一位匪軍戰士遞過來的香煙,狠狠嘬了一口,搖了搖頭。
“長官!”醫護兵急了,聲音大起來:“你的傷已經傷到骨頭了,如果不盡快使用醫療艙,進行納米修補,你會瘸的!”
破爛的戰壕里,數十名查克納戰士都被醫護兵的叫聲吸引了注意力。一名上尉轉身向這邊走了過來。
“瘸怕什么?”斯提勒嘿嘿一笑:“老子又不用腳艸控機甲。只要手沒斷,人不死,我就不下去。”
說著,他拍了拍醫護兵的肩膀:“我這沒事兒了,你去幫其他人吧。”
醫護兵顯然是個一根筋的家伙,聽斯提勒這么一說,急的一臉通紅:“長官”
斯提勒狠狠捏了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嘮叨,淡淡地道:“老子整整一個特種營,丟了大半在這里了,兄弟,你睜眼看看,匪軍有哪一個,負這么點傷就下了火線的?”
斯提勒的話,讓旁邊的查克納戰士,個個都紅了眼眶。
那位走到他身旁的上尉,原本想要幫忙勸說,最終卻閉上了嘴,垂默然。
斯提勒身旁,還有十幾名匪軍機士,加上其他戰壕里的,總數不會過一百人。
正如斯提勒所說,特種營四百多位機士,沒有一個是因為輕傷退下來的。其中有一半,在和裁決者的死戰中犧牲了,還有一百多人,是戰斗到機甲爛成廢鐵,才駕駛微型機甲退回陣地的。
這些失去機甲的戰士,在前線指揮部的命令下被強行送離了陣地。
他們每一個,都是十級以上的機士,放在任何一個國家,他們都是受到嚴密保護的國寶!別說這上百人,就算損失一個,也能讓軍部的6軍將領捶胸頓足痛不欲生。
上尉親自押送了兩名失去機甲的匪軍戰士下去。他清楚的記得,兩名剛剛退回戰壕的戰士,拿起便攜式機關炮就想如同步兵一樣投入戰斗的樣子,也清楚的記得,他們那通紅的眼睛。
在查克納士兵三個挾持一個的情況下,他才將兩名匪軍機士給綁架了下去。
一路上,兩名匪軍機士又踢又打。狂般地掙扎。他們死也不愿意離開自己同伴的場面時,讓上尉至今想起來,依然覺得鼻子酸。
誰說這只是一幫戰斗力強的民兵?
他們才是真正的戰士!
連麾下士兵,都是這樣。上尉更沒辦法勸說眼前這位特種營長下去療傷。堅持任何勸說,都是對這位營長的侮辱。
從斯提勒淡淡的眼神中,上尉就知道,這位營長,沒想過要活著離開。
這是一個典型的勒雷人。他有著勒雷人對什么都滿不在乎的天姓。他的部下,有一半倒在了這里,他就是死,也不會讓剩下的四十多輛裁決者突破這條防線。
只要他認準的事情,只要他的面前還站著敵人,生死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屁一樣微不足道。
可是
上尉痛苦地看著戰壕里的匪軍機士。
這些機士,或坐或站,或閉目養神,或埋頭抽煙。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包裹著浸血的紗布,就和他們身旁的機甲一樣傷痕累累。
長時間高強度的戰斗,已經讓這些匪軍戰士累得變了形。他們的臉頰,仿佛一下子就消瘦了下去,眼睛因為眼瞼的下垂而變大。眼里看不見眼白,全是蜿蜒的血絲。
只有親眼見過裁決者的人,才知道和他們交手,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普通機士,別說交手,就連抵擋一招兩招,也不可能。雙方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腔熱血或拼命的念頭可以彌補的。
有資格和對手拼命的,就只有眼前這些匪軍機士。
是的,從交手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拼命。青色機甲的姓能,顯然不如對方的十二代機甲,他們的手,也比不上那些裁決者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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