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法塞特側(cè)著頭,臉上劇烈的疼痛一直扯到耳根子。皮膚因為充血而紅腫,眼睛已經(jīng)在羞憤之中,變得一片赤紅。 身旁亂糟糟的,麾下的軍官們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冷靜,呼啦一聲將匪軍少將圍了起來,一旁的斐揚衛(wèi)兵們也迅沖了過來。 可是,他們的動作快,匪軍的動作更快。幾乎就在匪軍少將一耳光抽在法塞特臉上的同時,一百多名匪軍士兵,已經(jīng)涌了上來,一旁的十幾輛青色的機甲,迅向前穿插,將法塞特和他身旁的幾名軍官,二十多名斐揚士兵團團圍住。 看著那名冷冷注視著自己的匪軍少將,看著他后面身體微微前傾的機甲,法塞特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的部下有任何過激的行為,這些機甲,就會把他們?nèi)缤壤鲜笠话悴人馈? 張口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法塞特心念電轉(zhuǎn)之間,沖自己麾下官兵輕輕擺了擺手。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身旁的官兵們,才遏制住自己的激憤,停下腳步。一邊警惕地看著圍上來的匪軍士兵和機甲,一邊沖眼前的匪軍少將怒目而視。 凄厲的警報聲,隨即在三十一軍基地響起。站在警戒塔上的斐揚士兵,在看見法塞特被打之后,迅拉響了警報。原本寂靜無聲的三十一軍基地,一下子變得無比喧囂。無數(shù)士兵涌出營房,無數(shù)軍官跑出辦公大樓,停機坪上,一輛輛黑色的神賜和銀色的長刀被啟動,引擎的轟鳴聲,機甲奔跑的腳步聲,警報聲和軍官們的命令聲震耳欲聾。 “你犯了一個錯誤,”法塞特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抹去嘴角的血跡,忽然笑了起來:“拉希德少將,你的軍人職業(yè)生涯,就此為止。等你被逮捕的時候,你會明白,你將為你的魯莽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基地外的高樓上,各[***]官鴉雀無聲,他們呆呆地看著基地里那一片片黑壓壓涌動的機甲,看著以法塞特和那位匪軍第一師師長拉希德為中心的人群,看著基地外的幾個街區(qū)中,一個匪軍裝甲團,在迅的向基地大門集中。 當聲音采集儀,在延遲零點五秒后傳來法塞特的聲音時,所有軍官都不禁感覺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 他們在為那位匪軍少將瘋狂的行為寒,也在為法塞特的話寒。很顯然,隨著這一耳光,雙方之間,已經(jīng)再沒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切磋,較量,演習……一切外皮都被剝?nèi)ィ@一耳光,為匪軍和三十一軍之間,敲響了戰(zhàn)斗的鈴聲。 看看雙方互相調(diào)動的機甲,一切樂觀都已經(jīng)被丟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剩下的,就是為原本同為聯(lián)軍的雙方之間不死不休的局面而感受到的徹骨寒意。 在任何國家的軍隊中,毆打長官,都是一項嚴重的罪行。 因為軍隊的特殊組織姓質(zhì),也因為軍隊的特殊使命,因此,軍事紀律,是作為一支軍隊存在的基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無論有多么正當?shù)睦碛桑`抗長官的命令和意志都是絕不被允許的,更別提出手襲擊長官了。 雖然匪軍和三十一軍不屬于同一個國家,不過,他們都是聯(lián)軍指揮部麾下的部隊,在名義上和現(xiàn)在的組織結(jié)構(gòu)上,同屬于一個系統(tǒng)。即便法塞特不能直接向拉希德下令,雙方互不統(tǒng)屬,不過,他依然是拉希德的長官。 拉希德的這一耳光,雖然打得痛快,可是,只要三十一軍當場擊潰匪軍,并將拉希德逮捕。恐怕就連黑斯廷斯,都沒辦法為拉希德開脫。作為勝利者,法塞特將掌握話語權(quán)。而被他囚禁的匪軍,將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這就是軍隊中的規(guī)則。看似有理卻又無理,看似無理卻又有理。誰的拳頭大,誰就占理。 雙方在規(guī)則許可的范圍內(nèi)較量。法塞特身后基地里已經(jīng)集合的四個裝甲師,兩萬多輛十代以上的斐揚機甲,就是他的道理!不管傳言中,匪軍里有多少厲害的機士,可他們畢竟不是正規(guī)的軍人。他們渙散的紀律,會讓他們在三十一軍強大的攻勢下崩潰。 “沖動,太沖動了!”塔塔尼亞少將跺腳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