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納爾遜街區第三步兵師三團一營駐地被襲擊。” “東三區二號后勤站被襲擊。” “內河B13—Bo7防線遭受敵人襲擊,負責防御的第七裝甲師一團四營被敵人擊潰,目前正沿內河西岸潰逃。” “報告,剛剛收到消息,內河航運大橋被敵人炸毀。” 北盟的指揮部里,除了負責報告戰報的參謀那一聲聲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報告以外,整個房間,都被一種極端壓抑的氣氛籠罩著,一片死寂。 能不說話的,都盡量用手勢表示,必須說話,作戰參謀們也將聲量壓到了最低,幾近耳語。而那些穿梭往來的參謀和勤務兵,也同樣將腳步聲放得比貓都輕。每一個人都緊緊抿著的嘴唇,深鎖著眉頭,一臉嚴肅。在寂靜的指揮部大廳中,這些先前還斗志昂揚精力充沛的北盟軍官,現在看起來像是一群無聲無息地疲憊幽靈。 而籠罩指揮部的這種壓抑氣氛的來源以及中心,正是坐在指揮部左側橢圓形作戰會議桌頂端的費爾勒。 原本就不茍言笑的冷面人,現在的臉色更是冷得青。那低低的眉毛下深藍色的眼睛里,一雙眸子,就如同一把閃著寒光地刀子。別說對上一眼,就算是遠遠瞅著,都讓人忍不住打寒戰。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號稱計算能力群的總參謀長,此刻,已經出奇地憤怒了。就在剛才,他被敵人在他最擅長的領域,狠狠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而且,壞到骨子里的對手似乎還沒有過癮,他正借著負責匯報戰報的參謀那機械麻木的聲音,一記接一記地抽著費爾勒的臉。偏偏,這樣的戰報,費爾勒還只能聽著! 在場的參謀,有許多都是在各[***]事學院接受過系統學習的。對于這種指揮官之間的較量,他們如何不明白? 雖然不能見面,可擺布下的每一個棋子,都是比近身肉搏更激烈的廝殺。那是智力上的血淋淋的較量,正兵,奇兵,算計,陷阱,陰謀,陽謀,普通人別說想,就連試著去理解其中的奧秘,也會嘔血三升。而對每一個指揮官來說,這就是他們終身追求的的東西。他們寧肯在戰場上死去,也不愿意被人在地圖上擊敗! 占據了整個指揮部一半墻壁的半圓形中央控制臺上,那巨大虛擬屏幕顯示的中心城實況立體地圖,如同懸浮于頭頂的海市蜃樓。 地圖上的中心城防區,已經是烽火處處。 那支瘋狂的匪軍機甲小隊,在殲滅了血影機甲團第二裝甲營的兩個連之后,完全改變了之前東放一槍西打一炮的戰術,轉而大搖大擺地沿城市主要干道一路向南,一路上襲擊他們作戰半徑內任何一個目標,將整個北盟防線,扯了個七零八落。 費爾勒之前調動部隊,精確計算后部署的圍堵方案,遭受了徹底的失敗。 盡管被調動的每一支部隊都嚴格執行了他的命令,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了規定的地點,參與圍剿。可是,那支匪軍機甲小隊,還是輕易的跳出了包圍圈,并回過頭來,殺了個三進三出。 越是了解費爾勒的戰績,越是對他的計算能力崇拜,越是理解這個圍堵方案的周密細致,參謀們就越感覺到那支匪軍機甲小隊的可怕。 他們就像是一群無形的幽靈,在天羅地網中自由自在。甚至,他們還利用了北盟軍隊的調動,將圍堵部隊變成了送上門的美食。在他們的蠶食之下,北盟在中心城區的防御力,已經下降了兩個等級! 尤其是作為主力的裝甲部隊,更是損失了一半的兵力。現在的費爾勒,甚至不得不將機步師的那些戰斗力低下的裝甲營抽調出來,加強基地周邊的防御。這也意味著,中心城的所有防線,基本上都是一群無依無靠的步兵在瞪大了眼睛惶恐不安。一旦遭到裝甲力量的攻擊,他們挖掘的壕溝,就會很自然地變成他們的墓地。 參謀看著電子地圖怔。他們不明白,那支機甲小隊,怎么就逃脫了北盟數萬步兵和上千輛機甲的圍堵呢?那可是一個水泄不通的包圍圈啊!別說這么一支顯眼的機甲小隊,就算是一只老鼠,想要穿過城區而不被現,也不可能。 在看見前線傳回來的戰場記錄之后,大家在不經意中,總會于心底浮現一個荒謬的念頭——難道,那真的是一支撒旦的軍隊?! 別說這些參謀,就連費爾勒,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在匪軍機甲小隊殲滅第四裝甲營的同時,他就命令第一和第二裝甲營聯動防御,配合抽調的第三全機械化步兵師和其他部隊,將匪軍機甲小隊的活動空間,不斷地壓縮。 最初,計劃執行的很順利,匪軍裝甲小隊的活動空間,一度只有內河沿線的一小塊長條形區域。可是,等到幾支部隊的擴展警戒線都已經連到一起了,他們才現,那支匪軍機甲小隊,就這么神秘地消失了! 隨后的戰局,迅脫離了費爾勒的控制。 作為最高指揮官,他只能在戰略層面上作出部署。而具體的戰斗和戰術,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干擾的。那是基層軍官根據當時當地的局勢做出的反應。即便是軍神黑斯廷斯,也不可能遙控一場具體的戰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