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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普通的中年人透過窗欞，望見蘇家莊人拐入側(cè)街，信天游屁顛屁顛追趕，容聲出現(xiàn)于人潮中，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往臉上一扯。

    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剝落，露出了年輕英俊的臉龐，才十八九歲。

    青年把臉皮朝桌案一丟，坐下道：

    “你們密偵司的經(jīng)費(fèi)，百分之二三用在了易容藥物上。這張人臉子我看不錯(cuò)，就是透氣性差一點(diǎn)，戴著不舒服，還需要改進(jìn)。”

    室內(nèi)狹小，陰暗。

    廖明恭謹(jǐn)站立于角落，微垂頭不敢直視，道：

    “瑾王子說的對(duì)。”

    夏瑾瑜回想起一刻前拍廳里的情景，啞然失笑。

    “回頭我得問問童三，逍遙子渾身冒煙是怎么想出來的，簡(jiǎn)直是神來之筆……廖明，你是不是覺得，靈晶拍低了？”

    廖明道：

    “瑾王子算無遺策，玄妙之處卑職猜測(cè)不出。論理，那顆靈晶至少值萬兩黃金。”

    夏瑾瑜搖搖頭，豎起一根指頭，道：

    “錯(cuò)了，今天如果正常拍，只能拍出七千兩。周媚一出手，其他人都會(huì)縮回去。只剩下童三一個(gè)人死頂，可他又沒錢。如果不正常拍，至少要拍出十萬兩黃金。”

    廖明一呆，抬起頭。

    “啊，卑職想不到這些。”

    夏瑾瑜笑道：

    “你不是想不到，是有許多事情不知道。我先講個(gè)故事，你聽完就明白了……二十年前，華國有四個(gè)少年喜歡游山玩水，走遍了瀟、芝、銀、寧四河流域。老大突發(fā)奇想，說我們建立一個(gè)‘四水幫’吧。剛巧他們是四個(gè)人，便自稱金大、銀二、銅三、鐵四。從名字上，你猜出了什么？”

    啊……

    廖明大吃了一驚，回答道：

    “卑職失察，來華國的時(shí)日尚短，沒有探明這些隱秘。按照金銀銅鐵排序，銅三自然就是童三了。鐵四，難道是王宮禁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如果這樣的話，那金大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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