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匡的恐懼-《代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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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漢元年(公元189年)冬,衛(wèi)將軍葉昭率領(lǐng)部署脫離洛陽,以回鄉(xiāng)祭祖之名,返回河內(nèi)。
永漢,是劉協(xié)登基所用的年號,這無疑代表著對漢室江山永固的美好愿望,但這一年卻并不太平,光是年號,便歷經(jīng)了中平、光熹、昭寧以及永漢四個年號。
隨著葉昭離開,司隸一帶,再無人能對董卓形成掣肘,董卓權(quán)勢日重,行為也越發(fā)肆無忌憚,甚至夜宿龍床,穢亂宮闈。
但這些都只是坊間傳言,以葉昭這段時間的觀察,董卓或許會膨脹,但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說他張狂可能,但夜宿龍床、穢亂宮闈這種事情,別說以如今的局勢董卓哪有心思去做這種事,就算有這個心,以董卓那肥胖外加日年近五十的身軀,也是有心無力。
以這個年代平均三十五歲到四十歲的壽命,年近五旬的董卓,的確已經(jīng)算得上是步入老年了。
而隨著這些消息的傳播,似乎也給了關(guān)東諸侯討伐董卓的借口,雖然還未打出誅董卓的口號,但朝廷政令已經(jīng)難以再出洛陽,關(guān)東諸侯已經(jīng)開始直接拒絕朝廷政令,天下亂象已現(xiàn)!
不過這一切,暫時于葉昭而言,并沒有太大關(guān)系。
懷縣,太守府。
“葉昭此時屯兵懷縣,意欲何為?”王匡神色有些慌亂的看向府中一眾幕僚。
也難怪,昔日王匡曾在何進帳下聽用,一開始葉昭入洛陽時,因為年輕時與蔡邕親善,加上葉昭與袁紹當時處于蜜月期,王匡對葉昭也頗有照顧。
只是后來,隨著葉昭跟袁家的矛盾逐漸加深,王匡自然是站在袁紹這邊排斥葉昭,這也使得兩人關(guān)系大不如前,再往后,雙方自是徹底決裂,當初袁隗表王匡為河內(nèi)太守,也有斷葉昭退路的意思,在當時,葉昭本已有了退意,正是袁隗這一步,讓葉昭不得不留在洛陽。
如今時移世易,何進死了,王匡雖是河內(nèi)太守,但河內(nèi)丁壯幾乎都被葉家招走,或是為葉家私兵,或是跟著葉家商隊行商天下,王匡上任之后,雖然積極發(fā)展軍事,卻已經(jīng)被葉昭搶了先機,到如今,河內(nèi)官軍還不足四千,甚至沒有葉昭的私兵多,更別說如今葉昭在懷縣外屯兵三萬,日夜操練。
不說戰(zhàn)力如何,光是葉昭如今在河內(nèi)能夠調(diào)動的兵馬,加上葉家私兵便有近四萬之眾,兵力是他的十倍,更何況論打仗,十個王匡綁在一塊兒都未必是葉昭的對手,雖然葉昭渡河歸來之后,并沒有為難王匡,但就如懸于頭上的一把利劍一般令王匡惶惶不可終日。
自葉昭回來之后,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每次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葉昭破門而入,砍下他腦袋的畫面,這比直接上來砍了他都要煎熬,終于忍不住召集府中幕僚,商議葉昭之事。
“府君與那渤海太守親善,何不請他為中介,請動那冀州刺史韓馥來殺葉昭?”一名幕僚躬身道:“所為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那葉昭屯重兵于河內(nèi),那韓馥豈能安心?不如聯(lián)合韓馥、袁渤海除之!”
“那韓馥膽薄,聽聞葉昭渡河而來,早在牧野一帶布下重兵。”王匡苦笑道:“況且那韓馥此時正死盯著本初,防他起兵,豈肯相助?”
“未必不能!”幕僚笑道:“所謂此一時彼一時,那韓馥雖忌憚袁渤海,然渤海之地地廣人稀,袁渤海帳下兵馬不過萬人,而葉昭麾下,卻有精兵數(shù)萬,何重何輕,就算那韓馥不知,但冀州人杰地靈,賢士輩出,豈能不知此理?”
王匡聞言,有些躊躇,世家的圈子就這么大,韓馥什么德行,他早就看透了,以他那瞻前顧后的性子,就算答應(yīng)了對付葉昭,恐怕不是臨時變卦,就是說說而已,不過此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葉昭在側(cè),實在讓他輾轉(zhuǎn)難眠,當下點頭道:“那便書信兩封,遞給本初和那韓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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