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替我大哥好好得教訓你龍千辰提劍沖進了林子,待見到云溪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他的腳步急剎,訝異地打量起案發現場來。 只見云溪衣衫整齊,正摩拳擦掌地做著擴胸運動,而他的想象中的奸夫此刻正奄奄一息地掛在一棵樹的樹枝上,嘴里不住地重復著一個字:簽簽簽 呃龍千辰頓時懵了,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云溪回首相顧,一雙格外閃亮晶瑩的眼睛朝著他的方向瞥了過來,她繼續摩拳擦掌,唇角勾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千辰,你來得正好我還沒有發泄夠呢,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龍千辰看著她一步步地逼近,頓時領悟過來,拔腿就往外跑:大嫂,看在大哥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我身子骨弱,吃不消的 可惜,待他求饒時,已經晚了。 剛剛晉升墨玄六品的云溪,此刻身體內充滿了力量,就想著通過某個途徑盡情發泄。獨孤謀中了毒,行動不便,遠遠不能滿足她發泄暴力的。龍千辰這時候主動送上門來,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整個林子里頓時驚喊連連,凄厲的聲音,不知嚇走了多少夜里出沒的飛禽走獸。 天亮時分,慕景暉在打更大叔的指引下,來到了城門口。 打更大叔第二十次向城主形容他昨夜所見的景象,繪聲繪色:城主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小人真的看到一個女子和奸夫兩人往城門方向跑了,那女子長得奇丑無比,跟母夜叉一般,那奸夫也是長得像黑白無常,可怕得緊。他們二人居然無視世俗的禮法,半夜里私奔出城,小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慕景暉淡淡地環視著城門內外,面色沉靜,也沒有打斷打更大叔的自說自話。倒是跟隨在慕景暉身后的隨從忍不住竊笑起來。 一個母夜叉,一個黑白無常,倒是很般配的一對。 這位打更的大叔,莫不是打更的時候睡著了,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噩夢了吧 也就是城主為人和善,不愿意責備,若是換作他人,半夜被人叫醒不說,還要聽他訴說一個這么離奇古怪的故事,不把他轟出府去,就算是客氣的了。 打更的大叔繼續繪聲繪色地說著:在他們的身后,還有一個男人追著他們,大聲地高喊著,大嫂,你不能丟下我大哥,我大哥他快要死了,你不能扔下他紅杏出墻啊 隨從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不得不說,打更大叔的想象力極為豐富。 打更大叔回頭輕瞪了他一眼,執拗地堅持道:城主大人,小人說的句句是真,絕無虛假,您一定要相信小人。 慕景暉心想或許真有那么幾人昨天夜里在大街上奔跑,卻不相信真有他說的這么離奇之事,他只是隨意地點點頭,也沒有要反駁或者責怪的意思。他輕笑著,目光偏移,恰好看到城門外的不遠處出現了幾個人影。 他眼神一閃,很快認出了對方。 云溪這時候也剛剛回城,她一手一個,拖著兩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男人,正往城門的方向而來。 遠遠地,也看到了城門口的慕景暉,她抬手,跟他打了聲招呼:慕城主,早啊 她的右手一松,龍千辰整個兒摔在了地上,嗚咽著痛吟:大嫂,你能不能輕點我的身子骨都快被你給整得散架了 云溪回頭輕啐了他一口:真沒用才來幾回啊,你就受不住了,還是獨孤謀比較厲害,來了這么多回,他都沒有吭一聲。 他自然不能吭聲了,因為他早就被你打得昏過去了龍千辰在心底憤憤不平。 叔嫂兩個的對話,落在了城門口的三人耳中,三人徹底處于石化中。 未幾,打更的大叔驚呼了起來:啊,就就是他們想不到她最后還是得逞了,居然把自己的小叔子也給禍害了,世風日下啊 慕景暉清朗的面孔也僵了一小會兒,不得不說,他們的對話實在是太曖昧了,不得不引人浮想聯翩,然而再細看龍千辰和獨孤謀二人的狀況,他自然不會再將話題往那方面歪想了。 他上前幾步道:兩位公子這是怎么了看起來傷得很重。 云溪甩甩頭,無所謂地回道:沒事男人嘛,就該經常摔打摔打 龍千辰顫著聲,可憐巴巴地扯著她的衣角:大嫂,我可是你嫡親的小叔子 慕景暉身后的隨從看著他如此可憐的神色,也不由地生出了同情心,他這位大嫂可真是夠兇猛了,紅杏出墻也出得如此理直氣壯驚天動地。他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著那一幅幅他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一邊搖頭嘆息。 這時候,云溪突然回首,給了龍千辰一個安心的眼神,認真的口吻道:別怕,我會對你們負責的。 隨從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栽倒在地。 月朗星稀,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城東的一處宅院,三條人影前赴后繼,身形敏捷地蕩進宅子的院墻。 這處宅院,正是司徒家前來參加煉丹師大會的幾人落腳之地。 東廂別院的一間廂房中,燭火點得通明,盈盈爍爍的燭光充滿了整個房間,將房間里一抹中等身材中等身高的身影投射在了窗戶紙上。 廂房外,有兩名弟子看守著,聽到有火焰的呲呲聲自房間內傳出,兩人不由地竊竊私語。 五長老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房間里,一直在研究那件奇怪的寶物,你說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怎么就沒看出那寶物有什么特別之處好像也就是一些拼湊起來的瓶瓶罐罐。 誰曉得呢,只是聽說那東西可以提煉出寶貝,使得幽骨翠焰的火焰達到最為完美的狀態,所以五長老才格外看重。 可是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硫磺味道五長老將硫磺擺放在房里,還用幽骨翠焰燒著,他就不怕把房間給點燃了 放心吧五長老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呢 兩人不住地交頭接耳,沒有注意到在對面的檐角,有三個人影悄無聲息地降落。 云溪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伏身趴在了檐角,她的視線落在了五長老燈火通明的房間,看那攢動的人影以及窗戶紙上的投影,她便猜測出五長老此刻必定是在研究她留下的蒸餾裝置。 她朝著身后兩條人影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千辰,你下去,把門外的兩個人引開 龍千辰也是同樣的一身夜行衣,周身上下散發著怨氣,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腫臉,氣呼呼道:為什么是我 他眼睛往邊上一瞟,那邊站立的是同樣一身黑衣的獨孤謀,只不過人家平日里就是這一副千篇一律的裝束,根本無須格外地裝扮。此刻的獨孤謀已經恢復了行動的能力,誰也不知道他斗篷底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孔,身上的傷勢究竟怎么樣了,只是他周身的煞氣和寒意更濃了。 感覺到龍千辰飄過來的目光,獨孤謀雙手抱胸,握在右手上的寶劍喀地聳動了下,立即將懷有企圖心的龍千辰的目光給嚇了回去。 兇什么兇龍千辰心底委屈,一個是大嫂,大嫂有命,他不敢反抗;一個是玄階高出他不知幾等的絕頂高手,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云溪繼續注視著燭火閃動的房間方向,頭也不回道:你放心,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被人發現了,也絕對沒有人能認出你來。 龍千辰原本就已經夠委屈了,現在聽她這么一說,他想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我變成現在這副豬頭相,還不是拜你所賜 龍千辰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兩名守衛還在竊竊私語中,余光處,突然閃過一抹黑影,兩人頓時警醒。 誰誰在那里 追 看著那抹黑影往別處逃去,兩人沒有猶豫,連忙追趕了上去。 房間內,五長老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他眉頭不悅地輕皺了下,不由地低叱了聲:這幫蠢材,什么忙也幫不上,就會掃老夫的興 奇怪了,到底還差了什么步驟呢為什么不是同樣的效果五長老悉心鉆研著跟前的蒸餾裝置,眉宇深鎖,他所采用的分明是同樣的操作步驟,可為何效果差異如此之大究竟是哪一步做錯了,還是配方上出了差錯 算了,從頭再來一遍五長老將配制完成的液滴擺放到了一邊,重新開始新一輪的試驗。 他沒有注意到,他身旁的幽骨翠焰火焰正呈現出十分詭異的黑色,像是一張鬼魅的臉在肆意地叫囂著。 檐角上,云溪吸了吸鼻子,嗅覺敏銳得察覺到了些許的異樣。她唇角微微勾起,又朝著左后方的獨孤謀,招了招手道:獨孤,待會兒我一聲令下,你立即沖入房間,奪取幽骨翠焰記得,動作要利索,千萬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獨孤謀靜立一旁,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知他究竟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許久沒有動靜,云溪回首,瞄向了他,道:你都已經簽了契約,就別再鬧別扭了。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干,以后每個月都會給你支傭金的,絕不會讓你餓著。 獨孤謀的頭微微偏側,凌厲陰寒的目光透過斗篷的幕布射向了云溪,她居然還好意思說 想他以往做一筆買賣就能得到千金萬金,現在跟著她,每個月只能得一百兩銀子的傭金,這還是要表現好才能得到的,這世上還有比她更加摳門的雇主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