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羅夏日記—— “1992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也可能是二十三日。 街道上擠滿了一具具皮囊,人們的腦子都被子虛烏有的侵略者所帶來的荒誕噩夢所煮沸,末日時鐘再次撥動,我們曾有過機會,但被他們隨手拋棄。他們所有人! 毫不值得憐憫的嘈雜聲,充斥于他們自己的耳朵,構成了震耳欲聾的回音室。 他們責備對方的原因,只是出于對方擁有的事物,而不是他們的身份。 他們的容忍,是一條單行道。 與此同時,極權主義者堅守著自己的立場,裝聾作啞,宣揚著大同社會的復辟,卻沒有意識到,對于那些不同于他們的人而言,美好的過去也沒那么美好。 這一切取決于你的視角,上帝轉過身,留給我們一座天堂,就如同送給五歲孩子一把折疊剃刀。 我們切開了世界的腹腔,秘密便傾瀉而出,一條充滿真相與狗屎的腸子把我們縊死。 很快世間將只剩下臭蟲,蟑螂和蠅蛆展開惡戰,爭奪平凡者的殘尸敗蛻。 隨后他們會吞食自身,直至因此噎死。 除非我們能喚回上帝。 打砸吧,尖叫吧,因為我們也許配不上它,又或許這個世界大限將至。 我們打碎了美國夢,現在成了美國噩夢。” 男人合上日記本,拿起一個涂滿墨跡的面具。 它的原主人,已經死在南極,連完整的尸體都沒有留下。 “當局已在全國發布強制撤離令,我們敦促大家召集家庭成員,撤離我們標定的紅區。如果出現在屏幕下方的緊急求救電話占線,請聯系當地警方……” 電視里循環播放著有關城市居民疏散、撤離的緊急通知。 男人看也沒看,只是戴上墨跡不停變動的面具。 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不知道是從曼哈頓博士離開后,還是從羅夏日記泄露后。 反正,它就像一個癌癥晚期的病人,身體每一天都在惡化。 嗒嗒,嗒嗒嗒。 男人雙手插在棕色大衣的口袋里,大步走出房門。 他下了樓梯,離開破爛的公寓,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亂。 各種打砸搶燒,各種暴亂四起。 核戰要來了,末日要來了,所有人都變得瘋狂。 男人面無表情穿過大批的狂歡隊伍,沒有理會發生的暴力行為,他有別的事情要做。 世界越發墮落,總有英雄要站出來。 既然戴上這個面具,就要選擇拯救一些什么。 比如,世界。 男人行走速度很快,最終停在警局的門口。 警察正在忙著撤離工作,刺耳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比華爾街的證券公司還要夸張。 他們面臨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那就是關押在牢房里的犯人該怎么處理? 留給市民撤離的時間都不夠,哪里顧得上那幫窮兇極惡的惡徒呢! 一個警察拎著大串的鑰匙,警局不可能把這么多人押上囚車,就地轉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