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樣的陣仗,讓兇兆先生感到頭疼。 他向來保持著低調的作風,避免出現在公眾面前。 突如其來的曝光,以及成為焦點,讓兇兆先生有些無所適從。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白宮,總統的私人專線被接通,那邊傳來責怪的聲音—— “這是怎么回事?納撒尼爾,我告訴過你,抓捕變種人可以,但不要鬧大,惹出麻煩。” 在征服者康給總統的洗腦當中,兇兆先生被設定成后者的摯友,最值得信任的幫手。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也不像是什么變種人組織起來的抗議游行,隊伍里有黑人,同性戀,動物保護協會和宗教人士……我不明白他們如此激動干嘛?這跟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兇兆先生表示迷惑,對那個叫鮑勃的家伙而言,變種人反而成為他身上最不起眼的標簽。 “盡快做出回應,發表一個澄清聲明,通過媒體告訴紐約市民,你跟這起迫害丑聞沒有絲毫的牽扯。” 總統的思路清晰,沉聲道:“即便真的發生過類似事件,那埃塞克斯生物公司,還有政府必須是不知情者?!? “一切都交給外包團隊,犯下這令人發指的罪行,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臨時工?!? 兇兆先生默默地記下,接著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人頭攢動的下方,嘴角露出一絲冷意。 有政府支持,官方洗地,一場烏合之眾聚集起來的游行,撼動不了埃塞克斯生物公司的根基。 “哼,小打小鬧?!? 兇兆先生眼神輕蔑,注視著這出鬧劇,等待它的收場。 …… …… “這才是開始?!? 盧克慢條斯理地用刀叉切割餐盤里的牛肉,霍華德坐在他的對面。 “兇兆先生,還有聯邦政府都低估了種族主義問題其實是堆放在一起的火藥桶,只要被點燃,就會爆發驚人的破壞力。” 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美國城市種族暴力沖突主要集中在在黑人與白人之間。 其根源在于歷史上種族隔離制度下,白人對黑人的政治壓迫和經濟剝削。 這導致了五十年代黑人的民族主義情緒日漸強烈,走向極端。 目前活躍于各大城市的黑人***領袖羅伯特-威廉斯明,早就明確表態—— “我們不能容忍那些在法庭上對我們不公正的人。我們必須懲罰他們。如果有必要用私刑去遏制私刑,那么我們愿意采取這種方式?!? “我們唯一的、符合邏輯性,而且能成功的答案是,用大規模有組織暴力回擊大規模的有組織暴力……” “燃燒瓶、堿液和硫酸炸彈都可以廣泛使用,少數族裔的自衛戰必將獲得勝利?!? 以上都是那位黑人領袖發表的意見。 事實上,在馬丁-路德-金出現以前,每個所謂的“領袖”,他們都是主張通過暴力展示“黑人力量”。 簡單粗暴的方式,既符合黑人的思維方式,也能迅速積累人氣。 “你打算把這場鬧劇,變成一場平權運動?” 霍華德意識到,盧克并不只是想在輿論上贏得勝利,把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打入塵埃。 “怎么可能,我又沒有打算當什么民意領袖,也沒有想拉攏選票——就算要這樣做,那也是團結精英階層的白人,他們才是每任總統需要的票倉。” 盧克聳了聳肩,輕笑道:“我只是把這個國家的問題暴露出來,讓大家看見罷了。” “克利夫蘭、紐約、芝加哥、華盛頓、費城和邁阿密……幾乎每年都有少數族裔沖突事件發生?!? “黑人,巴勒斯坦人,西班牙裔……極端民族主義開始泛濫。” “鮑勃是那根導火索,而變種人是一個借口,它們會點燃人們的怒火,然后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成為了發泄的對象?!? 霍華德若有所思,他隔著玻璃窗,看向埃塞克斯大廈的方向。 夜色已經漸深,但聚集的人流有增無減。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發表演講,正是那位主張暴力的黑人領袖羅伯特-威廉斯明。 總結一下他聲嘶力竭,充滿激情的演講詞。 大意就是,黑人需要平等的權力,需要不被歧視、不被區別對待、不被剝削迫害的合法地位。 重點集中于,更多的工作崗位,更好的教育環境,以及競選總統的資格——最后一個才是關鍵。 “我只是把一個叫鮑勃的人,放進公眾的視野。他的身上貼了許多標簽,那些有利益訴求的人,會通過與自己有關的標簽,進行一些……活動。” 盧克擦了擦嘴角,羅伯特-威廉斯明也許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但不會是最后一個。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來自芝加哥的一位同性戀開始發聲。 她是一位女性,一邊訴說同性戀群體的弱勢,一邊呼吁女性權力—— “這件事讓我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國家還能不能好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