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聽越是糊涂了呢！”祖母還是很不理解的問道：

    “這段時間你們沒有發現嗎！你看到每天你進項了多少錢是不是，你看到了咱們家生活條件好了是不是，跟剛剛老四媳婦說的一樣，現在咱們家三個懷孕的一個讀書的，還有我們老兩口，都能吃幾十兩銀子一盒的阿膠了是不是，可是你們想過了沒有啊！現在這阿膠這大白菜，都在柱子他大舅那了……”祖父還沒說完祖母馬chājìn去一句道：

    “那不也是老大送過去的嗎！”

    “你呀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啊！你們都看到了是老大送過去的，可是你們有誰想過老大憑什么要送過去呢！如果這東西老大想送，他完全可以從一開始不跟你我們說嗎！他不讓我們知道直接送過去，我們也清凈了他也清凈了不是嗎？后來老大送過去，不是連他二叔三叔都想來插一杠子嗎！咱家的東西憑什么讓他們來插手呢！從狗子能釣魚了，老大提議說是讓哥幾個去賣魚，到后來買了牛車了，三跟四輪流去趕車，咱家的進項有多了，而這間誰替老大想過嗎！他想的這些注意，都是賺錢的，可是他自己干了嗎！他不但沒干，他還用40兩買了兩頭牛，現在馬咱家有三頭牛了，等到狗子賭魚了，咱們家日子更好過了，可是日子好過的同時呢！老大沒有多說一句，這些賺的錢都交給咱們了，后來狗子弄出來了阿膠，還讓咱們幫忙看著菜地，現在你們自己說說，如果咱們自己家人擰成一股繩，什么都不爭不吵，你們大哥說什么，你們做什么，這阿膠生意我看不用多，明年不成后年，老大一定會在城里開自己的杜記店鋪的，到時候你們誰去幫忙打理，現在的情況看，你們大哥這幾項盈利的買賣，都沒有自己插手，難道阿膠他能自己插手嗎！所以本來該是你們的好事，沒有了，然后現在你們看到的是，我們要去求他大舅給我們弄點菜賣，可是他大舅一錢不要，將來老大要還他大舅多大一個人情啊！到那個時候配方的事，你們想都不要想了，也是梁記的了，如果他們要錢了，如要5錢，咱們賺一半，那還是要搭著人情不說，也把本來都該是咱們賺的錢，變成了咱們搭著人情不說，還要少賺那么多，而這些本來該是咱們自己的啊！”

    祖父說完，不要說眾人都愣了半天，來杜雨暉也對祖父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了，是啊！自己認識的祖父居然有這么深遠的見地，這的的確確也是顛覆了自己的認知了，自己也要對祖父另眼相看了，當然了這個年代的人也不都是傻子對吧！祖父吃的鹽畢竟是多的，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祖父繼續說道：

    “現在這些事我們都可以不管，都讓他們過去，可是將來呢！關鍵的問題是老婆子連你都沒有認識到我們的錯誤，其實從阿膠這事看，這明顯是我們自己逼著老大把配方送人的，你們看到的總是老大把配方送給了他大舅，我還是那句話，咱們不逼他，他為何要把配方送給他大舅，你們都忘記老大他們一家在村外熬制阿膠的事了嗎！要我是老大我也心寒呢！怎么了，我們在家里干點什么，你們推三阻四的，我弄成了，你們又是家庭會議，又是族長會議的，說來說去還都是跟我的配方有關，現在老婆子我問你，你用老大花錢買的碳給蔬菜保鮮不心疼，要是你自己買碳給蔬菜保鮮你心疼不！”祖父問道：祖母沒有說話，祖父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心疼，跟你們現在吃阿膠一樣，要是讓你們自己花錢買著吃你們心疼不？所以我告訴你們，以后不但你們大嫂不愛聽什么老大把配方送了他大舅的話，我也不愛聽，這都是咱們自己逼的，老大不送他大舅，會落到二叔或者是三叔手里，老大分析的對，我今天說這話也不想責怪誰，要怪也是怪我自己，耳根子軟啊！聽你們叨叨之后幫著去逼老大了，但是事情發生了，這個責任我擔著，但是以后呢！難道這阿膠配方還有大白菜胡蘿卜的事情我們還能讓他們繼續發生嗎！我現在越來越感覺老大說的不能只看眼前要看長遠這話是多么的正確了。”

    “爹您老人家別生氣，我明讓狗兒去跟他大舅說，要是實在不行我親自去一趟，這點事不值當，要是氣壞了身子劃不來了。”梁氏說道：這時候也梁氏能說兩句吧！連祖母都不敢吱聲了。

    “老大家的，這段時間我也想了，也委屈你們家了，那天老大說下一輩他要當族長之后，我才有點動心了，在加這大白菜跟胡蘿卜，保存了這么久居然還能夠如此完好，而那天老大跟老二拿阿膠配方賭的時候，其實我知道結果了，不過我沒有說，也是想看看情況，現在看至少我活了幾十歲，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菜在冬天還可以保持住的，但是老大敢說，我知道他一定能成功，老二的眼光現在看啊！跟咱家老大差遠了。”祖父說這句話的時候，二叔的臉都綠了，以往都是二叔被祖父夸獎的，今天卻給了一個巨大的否定，其他人更加的不敢出聲了。

    “所以我說，過去的讓他過去了，但是以后呢！我還是這句話，咱們家要看的是以后啊！老二要是爭氣的話，考了科舉，而老大要是能真的把咱們家的杜記，還是以后什么買賣，反正是能夠讓咱們家的日子越來越好，那以后老大他們家干什么？咱們都需要無條件的支持他們，而不是托他們后腿知道嗎？”說道最后祖父語氣很是柔和，沒有了剛剛的強硬了。

    “爹這還沒有明年開春的，我不信這蔬菜……”二叔還想狡辯的說道：

    “住口，你這個大笨蛋，我剛剛說的話都白說了嗎！……（沉默）……嗨！等你大哥回來你去跟他認個錯，放心你大哥也是跟你開個玩笑，他不會不讓你去科舉的。”祖父繼續說道：

    “老頭子……”祖母剛剛開口祖母打斷了祖母的話說道：

    “你以后別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了，你帶著兒媳婦們把家里的活計盡量干好成，幾個孩子懷孕了，三跟四在家的時候，讓他們多幫幫忙，狗子大君他們都不小了，也可以幫忙，尤其是老大的事你少管。”

    在杜雨暉的記憶里，祖父從來沒有對祖母如此的強硬過，當祖父真的要急眼了的時候，家人還是不敢多說的，畢竟這年頭最關鍵的是一個孝道，連皇都算，只要是老爹或者是老娘在，也要去請安，有些事情太皇或者是皇太后說話了，皇也需要照辦的，更加不要說是平民家庭了，誰要是被人傳出了不孝哪怕是風言風語，這名聲也是徹底的臭了，好貪官吧！老百姓可以背地里罵他們是貪官，但是歷朝歷代可沒有說他們不孝的對吧！連皇的面子工程做的都必須到位的，所以大家都不知聲了，吃完飯之后收拾完畢都是各回各家了……

    “狗兒，今天你祖父說了這么多，到底是啥意思？咱們讓你四叔他們賣大白菜跟胡蘿卜嗎？”回到自己這邊之后梁氏迫不及待的問杜雨暉道：畢竟他非常清楚，自家的事尤其是大事，必須狗子拿主意。

    “祖父的確是高啊！以前我也小看祖父了。”杜雨暉沒頭沒尾的先來了這么一句。

    “小兔崽子你別賣關子了，趕快給娘說說……”說著梁氏要過來擰杜雨暉的耳朵。

    “哎呀娘我說，你先放手……今天祖父這話說的，有幾個意思，首先呢！他已經看出來二叔跟老爹的賭局，二叔一定是輸了，畢竟咱們把大白菜跟胡蘿卜能保存到今天，也可以保鮮的更久，即便祖父不敢真正的確定，但是祖父不是也說了嗎！這一年多來，老爹給家里干了很多眾人不理解，但是也都辦成了的事了，尤其是這大白菜跟胡蘿卜，其實祖父也是耿耿于懷的，他也說了，這一顆大白菜該換10斤精米的買賣都沒有了，這是我要說的第二了，既然已經換不成了，祖父也認了，但是以后呢！祖父怕將來老爹干其他的事，家人尤其是二叔還攔著，同時呢他還怕二叔下不來臺，所以祖父在老爹沒有回來，然后其他人都在的情況下，讓二叔給老爹認錯，那是單獨的找沒人地方了，這樣總最后賭局結束了，二叔當著家人給老爹認錯，再求老爹讓他去科舉，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呢！第三呢，祖父讓二叔跟老爹認錯，也可以保證以后祖母盡量的少參合家里的大事，我看以往都是二叔先跟祖母說，然后祖母去跟祖父嘮叨，祖父沒有辦法才會出頭，但是這幾次下來，他們所做的決定都是錯的，所以祖父也是借助這些事，封住了祖母的嘴，以后你也別跟我嘮叨了，家里的大事我們自然會商量，但是你最好聽著，最后一點也是最厲害的，是祖父把以前所有的責任都一個人扛起來了，這才是做家長的魄力，有錯誤要承認，然后認識到了錯誤之后咱們改正，改正的結果是配合老爹干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