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這些土人將領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敖心倒臺之后,這些守備軍的土人將領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唯恐自己有朝一日被砍掉了腦袋。 正是這種恐懼,才被大圣師袁天邪利用了,最終導致了謀反。 曾經土人是沒有什么信仰的。 但是現在他們有了信仰,那就是黃天火神。 如今大南國的旗幟上都是黃底火焰。 最近一年來,南境頻頻地震,加上多災多疫,各種各樣的病癥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 在這種動蕩不安的環境下,袁天邪的黃天教成為了無數人的信仰,他也成為了無數人心目中的大救星。 因為黃天教是黃天圣火的代言人。 他宣稱自己是天神派來拯救眾生的,而且喝下了他的符水之后,真的有奇效,很多病入膏肓的人竟然很快活蹦亂跳了,這簡直就是活神仙啊。 這支叛軍的最高首領是伏乍,自稱大南王。 但是袁天邪不僅是國師,而且還是伏乍的師傅。 在場所有的叛軍將領,也都是袁天邪的徒子徒孫。 云中鶴一下子就看出來,袁天邪是要在最短時間內取代敖心,成為無數土人心目中的救星和殺神。 因為袁天邪不但能夠救人,還能夠殺人,而且是下神旨殺人。 他殺人的方式是非常可怕的,隔空手一指,那個違反神旨的人立刻就全身自燃,熊熊燃燒,短短片刻就燒成了焦炭。 所以,整個南境土人對袁天邪是又敬又怕,完全不敢違逆他的意志。 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對愚昧的土人殺傷力是非常大的。 君不見當時太平道大賢師張角,一旦起兵造反,百萬黃巾軍聚于麾下。 之后明清兩代,紅蓮教,白蓮教同樣是一呼百應,還有太平天國一開始也是利用宗//教擴張的。 土人愚昧,腦子空虛,袁天邪本事又強,所以能夠輕而易舉地占領他們的精神世界。 而伏乍就是被袁天邪洗了腦子,覺得自己能夠成為大南的開國之君,是火神欽定的天命之子。 因為袁天邪不止一次向他展示了神跡。 從某種程度上,袁天邪已經是伏乍的精神支柱了。 所以這一場叛亂比云中鶴想象中的要麻煩得多。 原本覺得無數土人是一盤散沙,但是卻被袁天邪凝聚起來了,盡管是用邪惡的手段凝聚起來的,但是這殺傷力更大。 原本覺得這些土人守備軍的謀反是無根之火,因為他們曾經是大周帝國的走狗,欺壓底層土人最為兇狠,所以兩千多萬土人對這支土人守備軍恨之入骨。 但是袁天邪用黃天教把土人和叛軍串聯了起來。 所以,這支叛軍不再是無根之火了,因為他們共同站在了黃天教之下,有了共同的信仰。 盡管這種信仰完全是用恐懼支撐的。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在場所有人都喝得有點醉醺醺的了,自稱大南王的叛軍首領伏乍忽然大聲道:“諸位,聽我一言。” 他說的是漢語,而不是土語。 因為他們做守備軍的時候,自詡是高等人,是絕對不說土人語的。 大南王伏乍道:“最眾所周知,我們的一切都是敖心大帥給予的。沒有敖心大帥,就沒有南境,就沒有守備軍,也就沒有我們在座所有人的榮華富貴,敬敖心大帥。” 頓時在場幾百名將領高舉酒杯高呼:“敬敖心大帥。” 此時云中鶴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敖器眼圈發紅了。 他是父親的另外一個義子,也是伏乍的雙胞胎弟弟。 敖乍和敖器是完全不一樣性格的。 敖乍外向,敖器內向。 絕大部分時候,敖器都是沉默寡言的,仿佛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此時眾人高呼敬敖心大帥的時候,敖器的眼圈竟然紅了,這證明了他是在內心想念這個義父,他是真的把敖心當成了父輩,盡管他只比敖心小了不到十歲。 伏乍繼續道:“我們這支守備軍原本就是敖心大帥一手建立的,所以他才是這支軍隊的主人,而現在他被大周昏君關在監獄里面。我僅僅只是敖心大帥的義子,現在他真正的兒子來了,也就是我的弟弟敖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云中鶴。 “來,我的弟弟,我親愛的弟弟。”伏乍摟著云中鶴:“我們雖然不是親生兄弟,但你在我心中就和親弟弟是一模一樣的。” “所有人都聽著,我弟弟敖玉才是敖心大帥唯一的繼承人,所以……這個大南王位應該是屬于我弟弟敖玉的。” 伏乍摘掉了頭上的黃金王冠,直接戴在了云中鶴的頭頂,接著又解下了身上的王袍,直接穿在了云中鶴的身上。 我……我日,這算什么? 王袍加身嗎? 接著伏乍將云中鶴推到了自己的王座上,大聲道:“大家聽著,從今以后敖玉就是新的大南王了。” 所有人完全驚呆了。 伏乍大聲厲吼道:“你們還呆著干什么?還不拜見新王?” 別說是在場所有人,就連云中鶴自己也完全驚呆了。 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未免也太突如其來了啊。 原本你伏乍表現的親熱無比依舊算了,現在竟然要把王位讓給我? 這算什么?陶謙的三讓徐州? 完全不像啊! 因為伏乍看似醉醺醺的,但是目光卻很清醒的,而且顯得非常詭異。 而在場所有人叛軍將領目光也充滿了不解,甚至鄙夷,還有一許憤怒。 他們盡管崇拜敖心,敬畏敖心,但是卻也知道敖心有一個垃圾兒子,被視為天下第一廢物。 就算他是敖心大帥的親兒子,也不能成為叛軍的新領袖吧。 被這樣的廢物帶領,大家還有希望啊? 而就在此時,一個人出列,躬身拜下道:“我反對!” 云中鶴抬頭一看,竟然是敖器,父親的另外一個義子。 “敖玉雖然是大帥之子,但不是我大南人,他是大周的人,怎么可能成為大南王?”敖器道:“而且他是有名的廢物,怎么帶領大家?怎么能夠成為眾人的王?” 伏乍怒道:“敖器,你要吃里扒外嗎?沒有義父你哪有今天?沒有義父哪里有土人守備軍?哪里有我們今日的局面?哪里有在場所有人的榮華富貴?敖心大帥原本就算是南境之王,現在由敖玉來繼承大南王,又何錯?” 敖器道:“大南,是土人的大南,不是大周的大南。我們就要建立土人自己的國家,大南王只能是土人。” 伏乍猛地拔刀,厲聲道:“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敖器大聲道:“總之,我只要有一口氣在,敖玉就不能為大南王。” 眼下這個局面,就徹底讓人不解了啊。 敖器沒有改姓,顯然他是真正懷念敖心的,真的把敖心當成了父親,而且剛才所有人大呼敬敖心大帥的時候,敖器雙目通紅。 但是現在他卻堅決反對敖玉成為大南王。 “我殺了你,我替義父殺了你這個忘本的逆子。”伏乍的戰刀猛地朝著敖器劈斬過去。 敖器也猛地拔刀,兇猛地和伏乍戰斗在一起。 這兩人的武功真高啊。 兩米多高就如同巨人一般,力大無窮。 兩個人大戰的時候,戰刀如同刮起颶風一般,讓人睜不開眼睛。 宴會上所有的碗筷,紛紛被刀風刮飛了出去,摔得粉碎。 片刻之間,整個宴會大廳一片狼藉,就算堅硬的地面也被砍得傷痕累累。 這兩個人的戰斗,真的如同兩只野獸廝殺一般,所過之處全部粉碎。 難怪當時敖心會收這二人為義子,因為真的是天生異稟啊,簡直就是練武的超級天才。 而且尤其適合在戰場上廝殺,力大無窮,如同戰場巨獸一般。 也難怪他們能夠成為土人守備軍的首領,因為這群土人欺軟怕硬,最敬重畏懼強者,而這對兄弟太強悍了,所以能夠鎮住這些土人將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