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是在敖玉的考卷面前,完全是暗淡無光。 敖玉這一次是把其他三千五百名考生,徹底按在地上碾壓成渣渣。 而且整整檢查了十幾年,敖玉的考卷都沒有任何破綻,沒有暗諷,沒有藏頭字,沒有犯忌諱的。 總之就是完美,沒有任何瑕疵,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且現在貢院面前的風頭完全變了,幾乎所有人都被敖玉的考卷徹底驚艷了,現在正在毛骨悚然,瑟瑟發抖呢。 而且輿論開始朝著不妙的地方發酵。 “敖玉太牛逼了,太狠了,太厲害了。” “現在敖鳴被坑死了,段鶯鶯被坑死了,月旦評十三名士被坑死了。” “現在看來,敖玉當日是故意的啊,就是要把事情鬧大,逼著那三方當眾簽下了契約,而且無數人作證。” “現在我就想知道,敖鳴究竟會不會履行契約,會不會宣布徹底退出你怒浪侯爵位之爭?” “我更加好奇,段鶯鶯會不會履行契約,嫁給敖玉啊。” “不,不,不,我最好奇的是,江州月旦評會不會解散?” 靠,你們這些墻頭草,轉變立場太快了啊。不久之前,還在攻訐敖玉舞弊呢,現在就已經開始對我們幸災樂禍了? 抱歉,這就是吃瓜群眾,只要有人倒霉我們就高興,越倒霉我們越是高興。 于是,月旦評十三名士等人不由得慶幸自己的決定,幸好是喬裝打扮來的,要不然今天就成為大笑話了。 然后這些人互相使了一道眼色,趕緊扯呼離開。 …………………………………… 不過魏國公府是回不去了,敖氏家族那邊也回不去了,月旦評那個院子那邊更是回不去了。 全部被圍了。 這消息傳的太快了,幾千上萬人把這三個地方都圍住了,就是想要看著三方的反應。 甚至尉遲端的太守府也被圍住了,都等著回應呢,是否履行這三份契約啊!? 怎么辦呢?不要緊,他們在江州城產業極多,隨便就能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而且扎心的是,一路上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聽到許多人在討論敖玉。 他奪了解元,已經形成了爆炸性效應了。 成為了全城性的話題了,接下來整個江州百萬雙眼睛,甚至整個滄浪行省所有的眼睛都會盯著敖鳴,魏國公府,月旦評組織。 畢竟這三份契約,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真正的壓力山大啊,敖玉太毒了,幾個月前就已經把坑挖好了,等著坑死他們呢。 ………………………………………… 一處秘密院子內。 一群人寂靜無聲,誰也不愿意先開口。 “說吧,這件事過不去的,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終于有人起頭了,便是敖亭老爺子。 “是直接認輸,認慫,還是反抗?” 認慫,認輸? 真的做不到啊,敖鳴是要失去繼承權的。 段鶯鶯可是要嫁給敖玉那頭豬的。 月旦評組織的十三名士更慘,直接要解散,而且身敗名裂的。 但是反抗的話?怎么反抗? 其實敖玉已經把路給封死了。 當時,月旦評十三名士強行用莫須有的罪名把抄襲的罪名栽贓到敖玉頭上的時候,敖玉當時就說了,這一場就算了,我也不辯白了,我們下一場見真章,你們這一次污蔑栽贓我也就算了,但下一次鄉試的時候,可別想著故伎重演了啊。 這就相當于給江州百萬民眾打了預防針了,當然這個世界并沒有預防針這個說法啊。 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們第一次栽贓污蔑敖玉,因為你們有強大的輿論力量,強大的公信力,那么大家伙就暫且相信了,但這其實已經算是透支了月旦評的公信力了。 現在,你又想來這么一回? 那樣的話,江州萬民會逆反的吧。 “絕不能就這么認輸,一定要對戰到底。”段鶯鶯斬釘截鐵道:“敖玉這個蠢貨,第一天的帖文考試二百道題全部作對,這種可能性大嗎?” 尉遲端道:“幾百年來,第一次,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段鶯鶯道:“那就用這個作為他舞弊的理由。” 尉遲端道:“如果真的舞弊,恐怕不會真的把二百道題全部做對的,這樣反而會引起懷疑。” 段鶯鶯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舞弊,就算他沒有舞弊,也要把他栽贓為舞弊,一定要釘死,我是絕對絕對不嫁給這頭豬的,就算我們聯手將他弄死,我也不嫁給這頭豬。” 尉遲端道:“但是我們已經不能出面了,月旦評十三名士也不能出面。”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不用我們出面,去鼓動考生!沒有證據,我們就捏造證據,鼓動落榜學子鬧事,鼓動幾千幾萬名學子圍攻孔廟。這群學生蠢的什么,很容易被鼓動,很容易被洗腦的。民眾比他們更蠢,只需要我們將這股風刮起來,輿論的東風就會往我們這邊倒了,到那個時候就算敖玉不是舞弊,也變成了舞弊。” 尉遲端道:“這還不夠,還需要流血,還需要犧牲,那樣才能震撼人心。所以要想辦法弄死幾個秀才,最好是舉人,然后栽贓到怒浪侯爵府頭上,只要死人了,而且死的是一批秀才和舉人,那這件事情就鬧大了,敖玉和敖心都脫離不了干系。”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關系到大家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一定要竭盡全力。而且我覺得,最好趁機……” 所有人朝著他望過去。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趁機火燒怒浪侯爵府,把敖玉母子,全部燒死!” 尉遲端道:“但這樣一來,他們反而會引起輿論同情了。先看風頭,如果能夠徹底將他們拍死,那就不要火燒怒浪侯爵府,但如果不能徹底拍死,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段鶯鶯道:“這種事情,需要找一個帶頭的作為領袖,這個人一定要很有名。” “蘇芒!”月旦評首席名士道:“他十年磨一劍,對這次的解元志在必得的,第二名對于他來說就是失敗,所以這次鄉試,他受傷最重,所以對敖玉肯定恨之入骨。而且此人非常偏激,近乎瘋癲,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好,就找蘇芒,讓他帶頭鬧事,我們去制造輿論,制造敖玉舞弊的流言,制造所謂的證據。”太守尉遲端道。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關鍵時刻到了,這個證據一定要有分量,別舍不得下本錢了。” 尉遲端寒聲道:“死一個四品官,夠分量了吧。” 月旦評首席名士目光一縮道:“夠了,而且要讓敖心和敖玉跳進天江洗不清。” 尉遲端道:“徐大師,您放心吧,我們做事的手段,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那行,大家分頭行事,我立刻找人去見蘇芒。” ………………………………………… 放完榜之后,看完了敖玉的卷子之后,所有人都依舊留在原地不愿意走,不知道再等什么,但就是想要再等等。 但是蘇芒卻靜靜地離開了。 孤獨是一群人的狂歡,所以哪怕在人群中,他也覺得無比的孤獨。 所以絕大多數,他都愿意一個人獨處,所以他回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院子。 他家雖然不是豪門貴族,但也是書香門第,頗有產業的。 太爺爺曾經做過侍郎,爺爺也做過郡守,他父親英年早逝,但也做了縣令。 但是這些靠山,都已經離他而去了,此時的蘇芒也算是無依無靠了,甚至家中的產業,也有點保不住了。 當然了,他畢竟是大才子,族里人知道他肯定要發達,所以不敢做得過分,未來還要仰仗他呢。 但他卻不愿意和族人相處,所以在江州城準備了幾個偏僻的房子,好讓他一人獨處。 此時,他一個人靜靜盤坐在室內,閉目一動不動。 “蘇芒公子在嗎?”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音。 蘇芒眉頭一皺,這個地點幾乎沒有人知道啊,為何還是有人找上門來? 片刻后進來了一個人,月旦評第十三名士,單濁。 “蘇芒公子真是讓我好找啊。”月旦評第十三名士笑道:“我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這里了啊。” 蘇芒起身行禮,然后煮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