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讀書人的嘴臉,云中鶴真是見識到了。 牛逼! 人家不但要贏,而且還要在你身上潑一身的屎。人家不但要贏,而且還要贏得正義。 從敖鳴到月旦評的十三名士,每一個人都要站在道德的高處消滅你。 瞧瞧人家這手段,要學習啊。 看看人家這臟水潑得,讓你壓根就洗不干凈。 人家直截了當說這《石頭記》是祝蘭天大人寫的,之所以交給云中鶴,就是為了打擊政敵林相。 你怎么證明這《石頭記》是你敖玉寫的? 你哪怕吧這本書倒背如流也沒用,人家說你提前背過了。 哪怕祝蘭天大人主動站出來說,這本《石頭記》不是我寫的,是敖玉寫的,也沒有用啊。 當然了,這也不是沒有法子的。 云中鶴可以像范閑那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吟詩三百首,證明自己的逆天才華。 但這樣也是不可以的,因為云中鶴在無主之地展示過的才華,來到南周帝國之后,都盡量少展示,免得有人產生聯想。 當然了,這也僅僅只是有備無患,因為壓根沒有人會把敖玉和云中鶴聯系起來的。 在整個天下看來云中鶴已經死了,而且是燕翩躚親手殺死的。而且大贏帝國為了云中鶴之死進行了前所未有的瘋狂報復。 關鍵是云中鶴和敖玉外表太不一樣了,而且他此時扮演的敖玉,連一點點破綻都沒有的。 最關鍵的是,云中鶴沒有必要證明《石頭記》是他寫的。 甚至,敵人認為這本書是祝蘭天大人寫的對他非常有利。 ………………………… “莫須有,莫須有……”云中鶴冷笑道:“這個罪名,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啊。” 瞧瞧眼前的月旦評十三名士,不是秦檜的風采,而是有了東林黨的雛形了。 真不知道這位南周帝國皇帝在想什么,究竟想要把帝國內文武雙方的力量進行如何平衡? 云中鶴道:“如此一來,我根本無法自我辯白了,我不管說什么,都無法證明是我《石頭記》的作者了?”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公道自在人心,你問在場所有學子,他們會相信這本書是你寫的嗎?祝蘭天大人把這本書給你,自然有他的政治目的。我雖然不敢茍同,卻不敢否定祝蘭天大人的才華。但是你如何好意思收下這本書呢?你如此欺世盜名,真當我們江州讀書人無物嗎?” 云中鶴道:“那我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才華呢?當眾吟詩幾十首?” “不需要,我們也不想聽。”月旦評首席名士道:“祝蘭天大人本就是詩詞大家,而且我們一點點都沒有興趣考你。” 敖鳴公子道:“敖玉吾弟你還小,歷練也少,不知道朝堂險惡,你這樣貿然踩進去,會給父親,會給整個家族惹禍的。我們兩人的輸贏是小,整個家族的命運是大。” “哈哈哈……”云中鶴怒極反笑道:“如今看來,我是跳進天江也洗不清了?在你們所有人的心目中,我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傻子,我就是一個把祝蘭天大人作品占為己有的欺世盜名之徒了?” 眾人默默地望著云中鶴,很顯然是這么想的。 通過月旦評首席名士的分析,《石頭記》確實是一個飽經滄桑,經歷過繁華和落寞的中老年人所寫,絕對不像是敖玉這樣的人能夠寫出來的。 祝蘭天這個名字一被說出來,立刻被人認定了,這就是《石頭記》的真正作者。 云中鶴大笑道:“月旦評的諸位名士,你們鐵定認為我是不學無術,就如同傳聞中的那樣是天下第一廢物對嗎?” 月旦評的十三名士笑而不語。 云中鶴道:“諸位名士,你們冤枉我,而且用莫須有的罪名冤枉我,使得我完全無法辯白。那么我就像問問你們,如果我能證明我有驚人的才華,我完全能夠登頂你們月旦評,但是你們卻因為一些見不得人的原因而封殺我,那又如何?” 月旦評第三名士道:“你待如何?” 云中鶴道:“江州月旦評組織,直接解散如何?反正你們都已經瞎了眼睛,也沒有什么顏面在江州騙財騙名了。” 這話一出,月旦評眾多名士臉色劇變。 但是,他們總不能和云中鶴罵街吧。 不過,他們不開口,會有粉絲為他們開口的。 “放肆,果然是愚蠢無知,粗鄙卑劣的紈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敢口出狂言?就你這樣的粗鄙之徒,也配寫出《石頭記》,真是不知道丑字怎么寫?你識得幾個字?你知道《石頭記》水準有多高嗎?竟敢自稱是作者,真是無知者無懼!” “是啊,《石頭記》的作者怎么可能如此粗鄙?當眾罵街,有辱斯文。” 云中鶴大聲道:“魏國公府的人來了嗎?” 一個人站了出來,昂首玉立,他正是魏國公府的小公爺。 云中鶴道:“很好,很好,那就一起來吧!” 接著,他長長吁了一口氣,問道:“月旦評的諸位名士,敖鳴哥哥啊,你們覺得我大周帝國的科舉考試公平嗎?” “當然公平!” “陛下如此英明睿智,歷年來的科舉考試,都是公正無私。” 敖鳴和月旦評所有名士當然這么說,因為他們就是科舉的受益者。而且如今不管南周帝國還是大贏帝國,文官都還需要在皇帝的羽翼之下,是絕對不敢當眾說皇帝的任何不是的。 這不像是明末的東林黨誰都敢罵,包括皇帝在內。 云中鶴道:“既然你們都認為我大周帝國的科舉考試是公平公正了,那我敖玉如果參加科舉考試,能夠舞弊嗎?” 眾人冷笑!就憑借你?還想要舞弊? 你爹是驃騎大將軍不假,但是科舉考試是我們文官的地盤。就你父親敖心孤僻的性格,誰讓你作弊?科舉舞弊,需要多大的人脈,多大的文官勢力? 云中鶴道:“這一點非常重要啊,我們要先說好啊。不然等到秋闈鄉試,我高中之后,你們又在這里說我是舞弊的,而且依舊是莫須有的罪名。” 接著,他目光望向了敖鳴道:“敖鳴哥啊,三月初五那天,我在魏國公府門口,向你下了宣戰檄文。段鶯鶯替你簽字了,但你自己沒有簽字。” 敖鳴心中冷笑,當日他正被人“刺殺”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怎么簽字? 況且當時敖玉更像是一個跳梁小丑,哪有資格和敖鳴進行什么才華比拼?敖鳴如果簽字的話,豈不是莫大的恥辱? 云中鶴道:“盡管當時段鶯鶯簽字了,而且有上前人見證。但是你畢竟沒有簽字,所以這第一戰就不算數了。” 接著,云中鶴自嘲道:“當然了,這第一戰也只能不算數了,盡管我贏了。但是你們已經把抄襲的罪名栽到我頭上了,而且讓我無法辯白,罪名莫須有嘛。” “那么我現在想要問問你,敖鳴哥,你現在能簽字了嗎?” “第一戰我贏了,但是作廢了。那不要緊,我們還有第二戰了。剛才你們也說了,承認我大周帝國的科舉考試的公平公正性,也覺得憑借我這個天下第一廢物,大概也沒有能力作弊,而且就算舞弊了,也考不中舉人。” “我們第二戰的內容是,如果八月十三的鄉試,我能夠奪得前三名,段鶯鶯就要嫁給我了,她和你的婚約就作廢了。而且怒浪侯之爵位和你無關,你也沒有任何繼承權了。” “當然了,如果我敖玉不能在鄉試中奪得前三,我再也不騷擾段鶯鶯,而且我讓出怒浪侯爵府所有的繼承權,這個爵位,還有整個家業,都屬于敖鳴你這個嗣子。” “敖鳴哥,現在你能簽這個字了嗎?” 然后,云中鶴重新拿出了一份宣戰檄文,也是一份真正的契約。 “啪!”云中鶴直接將契約拍在敖鳴的面前,道:“你現在能簽了嗎?” 敖鳴瞇起眼睛,沒有立刻簽字,因為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深思熟慮的。 云中鶴冷笑道:“敖鳴哥,我不是天下第一廢物嗎?我是不學無術的蠢貨啊,你又怕什么?你莫非是不敢簽嗎?” 云中鶴猛地拔高聲音道:“敖鳴,我是怒浪侯之子,理當繼承怒浪侯的爵位,繼承所有家業。你作為外人,硬是要以嗣子的身份奪取我的家業,我的爵位。你有膽子奪我家業,卻沒有膽子簽字嗎?” “敖鳴,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蠢貨,我不學無術,不配繼承爵位,繼承家業,所以才讓你過繼給父親做嗣子。但如果我中了鄉試前三名,就足夠證明我的才華能夠繼承爵位了。到按個時候,還有你這個狗屁嗣子什么事?你今天簽字,或者不簽字,又有什么區別?” “敖鳴,做人要一點臉面!” “你們就算要奪人家業,也請吃相好一些,你究竟敢不敢簽字?” 云中鶴的一陣陣厲吼,就等于在敖鳴臉上不斷地扇耳光。 你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敖鳴的臉上,因為云中鶴此時的話確實振聾發聵啊。 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如果云中鶴奪得像是前三名,那完全證明他有資格繼承爵位了,你這個嗣子就沒有必要存在了。你不敢簽字,心虛什么? 敖玉是天下第一廢物,癡肥傻蠢,你又擔心什么? 于是敖鳴上前,果斷在這份契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幾千人作證! 一旦敖玉奪得秋闈科舉考試前三,敖鳴徹底滾粗,沒有半分資格繼承爵位。 云中鶴又拿出了一份新契約,來到了魏國公府小公爺的面前,朗聲道:“小公爺你好,你們魏國公府原本是和怒浪侯爵府有婚約,準確說是段鶯鶯小姐和我有了婚約,只是因為我生死未卜,所以敖鳴才接過了這段婚約。但是如果我奪得了秋闈科舉考試前三的話,敖鳴就不是什么嗣子了,也和我怒浪侯爵府無關了。” 小公爺面色凝重,目帶殺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