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中鶴一愕道:“在下云傲天。” 寧清道:“你是什么身份?” 云中鶴道:“裂風(fēng)谷,錦衣司,第三主簿。” 寧清道:“你什么出身?” 云中鶴道:“乞丐,混混出身。” 寧清道:“讀過書嗎?” 云中鶴道:“五歲的時候,讀過幾個月,幼兒啟蒙一年輟學(xué)。” 寧清道:“那你憑什么能夠坐上裂風(fēng)城錦衣司的第三主簿?井中月看中了你什么?” 云中鶴道:“因為我有一項特殊的才華,無往而不利。” 寧清道:“什么才華?” 云中鶴道:“哄騙女人,騙財騙色,無往而不利。” 這話一出,旁邊的寧鵲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有點點要作嘔的感覺。 美男計? 井中月派一個這么老,這么丑的乞丐來上演美男計? 你這頭發(fā)多久沒有洗了,跳蚤都要飛出來了吧? 你這是把我們主人想象得多么重口味啊? 但是寧清并沒有生氣,而是道:“井中月上一次派來的一個美男才子,知道什么下場嗎?” 云中鶴道:“知道,變成太監(jiān)了。” 寧清道:“那她是不是覺得,派來一個老乞丐,我就下不了手了對嗎?更何況你或許沒有那么老。你說話這么直白,不怕我也把你變成太監(jiān)嗎?” 云中鶴道:“我父母從小到大都告訴我,做人要誠實,千萬不要撒謊。” 寧清道:“你父母做什么的?也是乞丐?” 云中鶴道:“我從小都沒有父母。” 這個幽默有點冷,以至于寧清忍不住聳了聳肩膀。 “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笑一下,配合你的冷幽默嗎?”寧清問道。 云中鶴道:“如果有的話,那最好了。” 寧清張開小嘴,非常公式化地笑了兩聲。 “云傲天,知道我為何會見你嗎?”寧清問道:“除了你說我被人下毒之外。” 云中鶴道:“您應(yīng)該是不忿。” “對,不忿,甚至是憤怒。”寧清道:“我見過很多學(xué)子,也有很多沒有怎么讀過書的人,十幾年來,至少有上千人給我投詩過。老實說很多人比你寫得還要差,但是每一個人都把他們最優(yōu)秀的作品展示了出來。這些作品有的很爛,有的很矯情,有的很虛偽,但至少用盡了他們所有的才華。不管多么地矯揉造作,我都能夠看到他們對詩的尊重和熱愛。唯獨在你身上,我沒有看到任何尊重。你在調(diào)戲文學(xué),你在輕薄詩詞,這讓我很生氣。” “我可以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云中鶴立刻認(rèn)慫。 “你的道歉和你對詩詞的態(tài)度一樣,輕薄,毫無尊重。”寧清道:“我更加生氣了。” 眼前這個成熟而又美麗的女人非常有意思,她說她非常生氣的時候,依舊非常冷靜。 她的優(yōu)雅和修養(yǎng)仿佛銘刻到了靈魂和骨子里面。 而就在此時,云中鶴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仿佛越來越紫,然后,一行鼻血流了下來。 “寧清大人,你必須趕緊接受治療。”云中鶴道:“你剛剛吃了什么?” “不,這不重要。”寧清道:“我這輩子在乎的有兩件事情,第一,我的形象。第二,文學(xué)和詩詞。你猜得對,我不愿意見人,是因為我自己正處于不雅的狀態(tài),所以不愿意見到任何人。” 云中鶴道:“寧清大人,你現(xiàn)在狀況非常危險,必須立刻救治。” “不……”寧清道:“死不死的,我不太在乎。但是你調(diào)戲詩詞,你輕薄文學(xué),你的這種不尊重的態(tài)度,我非常不滿意,我非常生氣,非常憤怒。” “云傲天,我生氣了,態(tài)度非常嚴(yán)重。”寧清道:“我或許是一個有才華的女人,也是一個優(yōu)雅的女人,但我更加是一個偏激的女人,所以……你要為你的輕薄付出代價!寧鵲,準(zhǔn)備……” 這話一出,旁邊的女武士寧鵲猛地拔出了刀子。 “井中月上一個派來的美男才子,用輕佻的言語勾搭我,這對于我來說是莫大的羞辱。”寧清道:“所以我讓他變成了太監(jiān),而你輕薄調(diào)戲了文學(xué)和詩詞,這是更大的羞辱,所以我也要將你騸掉,送回給井中月。” 女武士寧鵲二話不說,直接將刀子放在云中鶴的腹下。 只要這一刀下去,井中月身邊就多了一個太監(jiān)了。 云中鶴頭皮發(fā)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