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煩勞施主,給天音寺帶句話,就說貧僧與施主一見如故,要在青云多逗留一段時日。” 普智開口請求,然后眼睜睜看著倪大度伸出白皙的手掌,兩根手指搓了一搓。 “什么意思?”普智有點傻眼。 “當然是要好處嘍!”曾書書接過話頭,不屑地翻了白眼,“虧你還是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連這個都不知道,吃齋念佛的人,腦袋都這么秀逗嗎?” “阿彌陀佛!” 強壓心頭怒氣,普智現在一刻都不想跟這幾個人待在一個屋子里,“出家人四大皆空,貧僧身無長物,還請施主不要為難貧僧。” “大師,你皮一下很開心嗎?” 見普智發愣,搖頭抱怨這個和尚悟性差的曾書書,不顧普智越加發黑的面色,指著對方手里的念珠,笑得一臉天真燦爛。 “你手上的念珠用得都是上好的翡翠,明顯富得流油,竟然大言不慚,說自己身上沒錢,你是欺我老大拳頭不夠硬,還是說,你們和尚都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昧著良心做事情,你們的心不會痛嗎?你們對得起哪些心心念念天音寺的百姓嗎?” 說到后來,曾書書都激動的咆哮,雙目一瞪,看是在看十惡不赦的惡棍。 處于這種目光下的普智:…… 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該怎么跟他說,天音寺不是真的窮,是和尚習慣了化緣,習慣成自然? 會不會被理解為空手套白狼? 對這幾人奇葩的腦回路,普智不抱希望。 “把嗜血珠交出來吧!” 倪大度直截了當的開口,曾書書耍了這老和尚這么久,也該將人打發出去了。 “施主,貧僧不……”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知道在你身上,是你主動交出來,還是我親自取?”倪大度揮手打斷普智的話。 你又不是貧僧,怎知貧僧肚中之語? 普智被噎住,見倪大度早有所料的模樣,知道狡辯無用,只是…… “施主,嗜血珠乃是魔教兇物……” 揮手再次打斷普智的話,倪大度道:“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你厲害!” 盡管不愿意承認,普智還是老實回答,誰讓他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拿來吧!” 倪大度手一攤,露出白皙的手掌。 不情不愿地將嗜血珠交了上去,普智張口,尚未發聲,就被倪大度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這里已經沒有大師的事情,出門后,自會有人安排大師的住處。” “不是!貧僧……” “大師不用擔心,這小小的嗜血珠,還傷不了我。” 倪大度將血紅色珠子放在手心把握,跟捏核桃似的,在試自己能不能把這東西捏爆。 虎的普智一陣心驚肉跳。 “不是,貧僧……” “大師還有事?” “沒了,告退!” 出門后,普智苦笑地嘀咕一句,“貧僧就想說一句,餓了,咋就這么難!” 等普智離開后,曾書書立刻上前,笑嘻嘻的圍坐倪大度身邊,“師兄,我演技不錯吧!是不是個戲精?算不算你口中的影帝?” 瞥了一眼將情緒寫在臉上,就差把快夸我直接說出口的曾書書,倪大度淡淡的說道:“勉強夠得上龍套。” “師兄,龍套是什么?”田靈兒看著面色瞬間一苦的曾書書,好奇地眨了下大眼,開口問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倪大度耐心解釋,“總之,這是一種人造的套兒,小孩子家家,現在知道太多不好。” “那為什么,曾書書能知道。”田靈兒有點不忿。 “因為他是男孩兒。” “這種事情也要分男孩和女孩嗎?”田靈兒有點搞不懂。 “對!” “那什么事情,才不分男孩跟女孩?” “這個……有困難的時候,沒錢的時候。” “師兄,剛才那個和尚為何知道了謎底后,會那么生氣?” “這個……因為他不純潔,心里不干凈。” “為什么?” “靈兒,有些事情不能解釋得太深。” “為什么不能太深?” “因為深了,進去以后,之后再退出來,不好ba!” 倪大度揮手讓田靈兒住嘴,對于這種問題少女的十萬個問題,再這樣下去,他也招架不住,“靈兒,最后一個問題,讓雪琪問,好不好?” 見田靈兒點頭答應,倪大度如釋重負的松口氣,帶孩子不容易啊! 隨后,將目光投向一旁冷著一張臉的陸雪琪。 “師兄,你想留下那和尚,為何不直接動手,反正他打不過你!”陸雪琪眉頭微皺,開口說道。 “唉!水月大師害人不淺啊!“倪大度心中嘆息。 (水月:臭小子,你的臉呢!) 心累到不行的倪大度,強打精神,對陸雪琪解釋道:“雪琪啊,我們是修行之人,不是土匪,凡事都要講道理,你看師兄剛才,不也是先跟大師講道理,他講不過我,才留下的嗎?” “明白了!” 陸雪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沉思一會兒,開口說道:“就是在動手之前,誹他,謗他,辱他,懟他,噎他,讓對方無話可說!” “然后,打他,扁他,削他,揍他,踹翻他,再武力鎮壓他!” “師兄,我說的可對!” 倪大度:…… “你開心就好!” ………… 等曾書書、田靈兒跟陸雪琪離開后,倪大度把玩著嗜血珠,嘴角微翹,“天帝,我把這老和尚壓在山上,又暗中盯著草廟村,這次你要是不出點血,還真就說不過去了!” 說完,頭一低,目光發亮地盯著手里的嗜血珠,倪大度調出元神,沉入珠子內,小心翼翼的探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