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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沉悶的哼聲，在殿中炸響，耳邊像是有晨鐘暮鼓敲響，令殿下原本慌亂的百官，霎時回神，猛然驚醒，這是在凌霄殿。

    始皇還高坐上首！

    理智歸位，百官盡皆嚇得瑟瑟發(fā)抖，后背直冒冷汗，“陛下息怒，臣等知罪！”

    冷眼旁觀，百官之前的丑態(tài)，嬴政目光森寒，像一柄柄利劍，扎在百官心頭，令他們瑟瑟發(fā)抖，“知罪？哪你們所犯何罪？”

    “臣等殿前失儀，故而惶恐！”百官異口同聲道。

    “就只有這般？”嬴政的聲音更加寒了幾分。

    這下子，論到百官尷尬了，大家面面相覷，想不通除了這點，他們還有何罪？

    一時間，大家又把目光投向李斯。

    “怎么又是我！”

    “誰讓你惹得陛下龍顏大怒！”

    李斯感覺自己十分委屈，像是吃了米田共一樣，心情復雜，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他剛偷偷抬首，準備悄悄打量一眼嬴政的神情，就被嬴政逮住，狠狠瞪了一眼，嚇得李斯慌忙低頭。

    恨不得把頭埋進地里，做一回那大洋洲的稀奇鴕鳥。

    這回誰愛出頭，誰出頭，反正這事，我不干了！

    對百官頻頻投來的顏色視而不見，李斯一心縮著頭，做著大種花家的“鴕鳥”——鵪鶉！

    見李斯撂挑子不干，百官無奈，隨著嬴政又一聲冷哼響起，嚇得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以頭搶地，屏息斂聲。

    “可知道，你等還錯在何處？”

    見百官無話，嬴政怒而發(fā)笑，驀然想起與仙人自己交流中，對方說的一句話，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也是最壞的答案！

    至少，沉默，不會因為無知，丟了性命。

    以前，他不懂，現(xiàn)在他懂了。

    可他不打算沉默，“你們不知？還是不敢說？”

    “既然你等一個個裝聾作啞，你們不說，寡人說！”

    手扶把手，嬴政離開座位，起身而立，神情肅穆，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籠罩整座寬闊的凌霄殿。

    “這大秦，仙人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他，大秦一樣能扛過上蒼之難，罪伐天魔！”

    “昔年，我大秦浩浩兒郎，憑一國之力獨抗六國，六國聯(lián)軍數(shù)次圍剿而敗走函谷關(guān)前，秦怒而諸侯懼，秦安而諸侯安，及至寡人，更以一國之力，橫掃六國，一統(tǒng)中原，莫非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把你們的膽子都給養(yǎng)沒了？”

    “當初，隨同寡人征戰(zhàn)天下的血性，如今可還在？”

    “這大秦，有寡人在，便不會倒！不過區(qū)區(qū)天魔，大秦有何懼之！”

    “誰若擾寡人之民，殺！”

    “犯大秦疆土，殺！”

    “傷秦人者，殺！”

    “攪寡人不安者，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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