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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瘋！我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燕喜一揮手說到。幾個蹌踉，他來到了樓頂?shù)倪吘墸_口之間，有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嘴中噴出，但是他全然不顧。“我不是溫涼的傀儡！你們才是！”

    說完了這句話，他便一下子倒了下去。

    從高高的城主府的頂上，倒向了下方那個黑白色交纏的漩渦。

    在他墜落的過程中，看見了深色的天穹。

    “你們不是不急嗎？現(xiàn)在該著急了吧？”在意識失去的最后時光，他竟然還有心思譏笑那些假裝關(guān)心他，沖到城主府樓頂?shù)倪吘墸絼诘厣斐鍪窒胍獙⑺Щ貋淼奶撚皞儭?

    一開始他其實是不想這么做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走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可是有一點他是確定的，現(xiàn)在的他，的確不再是溫涼的傀儡了。

    他吐出的血里，有一根他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傀儡線。

    ***

    凌云海不是不愿意動彈，而是他不敢動彈。

    他老了，已經(jīng)活過了將近六百年的歲月，雖然恢復(fù)靈陣不斷地修補著他的身體，可是終究有些補無可補了。如果好好休養(yǎng)，自然還可以活很久很久，可是，這世道，卻不會給他好好休養(yǎng)的機會了。

    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年輕的時候不怕死，那是因為死亡看著離自己還遠。

    但現(xiàn)在死亡隨時會降臨，再說不怕死，就只能是騙自己了。

    燕喜激活傀儡人的第一時間，他便發(fā)現(xiàn)了。可是他選擇了靜觀其變。有那么多人也看著呢？冼松山、蕭道真……讓他們?nèi)影伞?

    燕喜羞辱談平的時候，他其實也看見了。談平的身上，有他悄悄布置的監(jiān)視靈陣。那時候，如果談平真的向他求救，他想，自己也許就真的會去救他的。可是，既然談平選擇了回復(fù)“安全”，那么，他也沒有必須要與燕喜決一死戰(zhàn)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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