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誰說不是呢,平時看著挺文靜的,誰知私底下玩得這么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另一人附和著。 “幸好她當初沒同意,不然我家就慘了,我老幺多好的人,真要被她給害了,我得哭死。” 是媒人曾給余姝介紹對象的某一家家長。 “余知青家里那邊怎么說?”有人問。 “呵。” “還怎么說,就這么說唄,自家女兒做了丑事死了難不成他們還敢來找咱們鬧不成,他們要不怕丟人,咱們就好心替他們宣揚宣揚。” 大隊長冷笑一聲。 “走,去看看那幾個知青,看是不是他們干的。” 一眾人轉移地點。 就這樣,明明是一起惡意殺人案,最后的臟水竟然如此輕易的潑回了被害人自己身上。 簡直荒謬。 而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人眼里,卻又如此的合情合理。 于是,余姝成了個道德品行敗壞行為浪-蕩不堪的女人,即便她死了,也烙上了恥辱的印記。 余家人更是沒臉替她討公道,只來了余父一人,看了一眼,當天夜里就匆匆逃回了家。 權當沒這個女兒了。 余姝被草草葬在山坡上,連一副棺材都沒有,身上是她死前穿的那一套。她死后,她的那些東西也被分了,除了衣物吃食,還有錢跟票據。 她覺得很可笑。 都說她臟,怎么不說她的錢她的布拉吉也臟。 人心,才臟。 她的死沒有在村里掀起一點波浪,而害死她的何老三依舊每日到處晃蕩,游手好閑,調戲大姑娘小媳婦。 日子推到高考恢復,推到改革開放,推到80。 何老三不見了。 據說是跟著村里的誰誰誰外出賺大錢去了。 他一個二流子不會引起更多的話題,直到幾年后,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出現在村口。 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容光煥發的男人走下來。 “喲,二大爺乘涼呢!” “保叔吃飯了沒?” “這不小順子嗎?長這么高了,當初我走的時候還是個流鼻涕的小豆芽呢。” “阿嬸你好啊。” ... 一番寒暄,一番散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