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醫(yī)院里有配發(fā)這種尿盆……” 孔娜從床底拿出一個可以在床上用的尿盆,紀初語失聲尖叫,“我不要。” 霍鈞安到病房門口時恰好遇到霍東閣帶著一幫年輕的小醫(yī)生過來查房。 兩人在門口遇見,還未及說話就聽到紀初語強烈抗議的聲音,霍鈞安都顧不上風度推門進了病房,“怎么了?” “紀小姐想要上洗手間,但是她起床不太方便。我想……” 孔娜還未解釋完就被紀初語打斷了,“我不用那玩意兒。疼就疼吧,忍一忍,你扶我起來。” 有一句話叫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雖然沒有傷到腿,站起來的每一個動作感覺都會扯到傷口。 霍鈞安一看就明白了,她昨晚疼的更要命,那種情況下讓她用這個她也不用,堅定的堅決的跟他抗議,到最后是他磨不過她,將她抱到洗手間,又喊了護士過來幫忙。 “精神看起來不錯。”霍東閣站在病床邊看向她,“等你上完洗手間我們再看?” “呃……不用,先看病吧。我一會兒。”紀初語有些無與倫比的尷尬。 這位主治醫(yī)師很年輕很帥,高高的個子在這一群醫(yī)生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干凈筆挺的白色醫(yī)生服讓他穿出了幾分貴氣。 紀初語真的對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有一種特別的癡迷,雖然這真的不是發(fā)花癡的時候,不過有個帥氣的醫(yī)生,到底是看著賞心悅目。 “今天感覺如何了?” “好多了。”紀初語應著,“但是,我這個地方很疼。” 她指了指自己左胸肋下的位置。 紀初語真的覺得自己慘死了,傷不算重,可是位置不對。右肩動做了縫合手術,她不能往右側躺。 左邊肋骨又疼,往左邊側躺也不行,只是平躺著,簡直要命了。 霍東閣上手按了幾下,觀察著紀初語的反應,同時詢問疼痛的幅度,確定只是骨折帶來的傷痛。 “昨天拍片時看到你肋骨骨裂,好在胸腔沒有積血。治療方法就是需要臥床靜養(yǎng),給你配了活血化瘀,促進骨折愈合以及緩解疼痛的藥物。” “多久可以愈合?”霍鈞安插嘴問道。 “需要躺四個周左右的時間,之后就可以正常活動,但不建議工作。三個月后再拍片看看。” “躺一個月?”紀初語感覺頭很暈。 霍東閣又交代了注意事項,然后就離開了。 紀初語蠕動著身體想要起來,孔娜剛要湊近,霍鈞安低聲,“我來吧,你幫她舉著輸液袋。” 男人把外套脫了放到病床上,他里面穿了件灰色帶襯衣領的線衫,淺灰的顏色將男人的面龐襯得豐神俊朗。 只是此刻他顯得不像往常那樣精細,昨晚一宿沒睡感覺眼窩都透著一些疲憊。 霍鈞安走過去伸手但她背后,她的左胳膊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他微微用了一點力氣,問她,“這樣行嗎?” 紀初語點頭,他才用力將她抱了起來,他因為用力腰部微微下沉,側臉就不可避免的蹭了她一下,細細的胡渣在她臉龐上輕刺帶起一片麻酥酥的心酸感直沖向了紀小姐的心臟。 她眼眶突然有點酸,聲音輕輕的,“你沒刮胡子呀。” “嗯。” 他偏頭看她,“扎到你了?” “等我好了,我給你刮胡子。”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聲音有些沙啞,“好。” 孔娜舉著輸液袋跟著,怕回血就舉得高高的,被迫的吃了一嘴狗糧。 紀初語從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她說疼他會跟著緊張,她說要上廁所他抱她,她要喝水他把水遞到嘴邊,這樣一個男神級的人,比她爸媽對她都要周道。 雖然有很多很多的不確定,生活也處處充滿艱難選擇,可紀初語知道自己撞大運了。 張隊是下午時候過來的,要對紀初語進行問詢,霍鈞安十分猶豫,怕會涉及到很多讓她難堪的敏感話題。不過到底是警方辦案,他也不可能強制阻止,便問紀初語,“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讓他們改天。” “不用了,就現(xiàn)在吧。” “好。”霍鈞安轉身要去把人喊進來,紀初語卻突然叫住他。 “你怎么沒問過我發(fā)生了什么?” “你想說自然會說。” “我昨晚疼的死去活來,想起來時還是渾身寒顫。可現(xiàn)在,疼痛消減,連著心里的恐懼我都覺得減了很多。”紀初語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網絡上的信息我看到了。” “網絡上的信息,不過是有心人推波助瀾的打擊你,你不用放在心上。”霍鈞安眉心壓了下,不是收了她的手機她就看不到。 “我知道。我也不是第一天像這樣被推到輿論風口。”紀初語臉上勾起一朵笑,“別說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扛得住。你知道的,我向來沒臉沒皮。” 她刻意的自我調侃想讓氣氛不那么僵硬,可是霍鈞安臉上卻并未因著她的調侃而緩解幾分,沉肅的臉龐反而更加嚴肅了一分。 紀初語輕咬了下唇畔,她可以不理會外界的所有八卦和猜測,卻獨獨不想讓他誤解,一絲一毫的誤解都不行。 “除了我身上的外傷,我沒有被怎么樣,沒有被侵犯,也沒有被拍裸照,可能,只是拍了一些尺度偏大的照片……他們還沒來得及……” 紀初語有些磕磕絆絆的解釋,霍鈞安手指在她額頭輕觸,“我知道。” “你知道?” “昨天你衣服濕了是我換的。”男人聲音壓低后顯出幾分暗啞的親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