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子李承乾一路橫沖直撞直接驅(qū)馬來到了議政殿門前,門口禁軍一擁而上將之連人帶馬攔了下來,李承乾踹開兩人,徑直推開了殿門,大殿里皇帝李二背負(fù)雙手,雙眼深邃的看著門外方向,表情看不出喜怒。 見到兒子這么怒氣沖沖的回來,李二嘆息道:“你都知道了?” “這么說,舅舅說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父皇在背后謀劃的?”李承乾難以置信道。 “不錯?!崩疃卮鸬母纱嗬?,絲毫沒有遲疑或者其他波動。 李承乾憤怒的質(zhì)問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們一個是我舅舅,一個是我妹夫,兩個都一心為國,并且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為什么要落個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結(jié)局?” 李二輕哼一聲,“你做了這么多年太子,也曾監(jiān)國幾個月,這點(diǎn)事情看不明白嗎?朕是在給你清掃道路?!? “嫉賢妒能殘害忠良,這樣也是清掃道路? 如果這就是父皇教我的為君之道,這天下不要也罷,大唐的日子長不了!”李承乾嘲諷道。 “放肆! 你還不是大唐皇帝呢,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朕,你若是看不上這儲君之位,那接手的人很多,我大唐從不缺接班之人。”李二火氣上涌,兒子不孝,竟敢忤逆自己。 聽到這話,李承乾怔住了,沉默片刻,伸手摘下了自己帽子,慢慢走到皇帝桌案前面放下。 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盯著李二說道:“兒臣無能,接不了您給的這個滿地血腥的位子。” 說完大步往外走去,李二恨鐵不成鋼的吼道:“忤逆不孝,遇難則避,這就是杜少清教你的帝王心術(shù)和為君之道?” 聽到這聲質(zhì)問,李承乾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以滿是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老爹,長嘆一聲:“不,你錯了,他教過我為臣之道,也教過我為君之道,唯獨(dú)沒有教我帝王心術(shù)。 因?yàn)樗f過,帝王心術(shù)這一課,不該由他來教導(dǎo),而是應(yīng)該父皇給我上這一課。 我滿懷期待和信心的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儲君,卻沒想到等到最后,父皇竟然是這么給我上課的,如此帝王心術(shù),絕非正道,不學(xué)也罷。 杜少清是個知進(jìn)退有原則的奇才,可惜,父皇你沒有容人之量。 終有一日,你會后悔今日所作這一切?!? 李二驚訝了,他沒想到杜少清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惋惜,但稍縱即逝,繼而繼續(xù)硬氣道:“也許他是個不世出的大才,但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他錯就錯在太聰明也太年輕了,你我都不能掌控得了。 而這天下終歸是姓李,我們犧牲了兩代人才換來的江山,朕不能看著大唐有落入別人之手的危險(xiǎn)?!? “父皇你這是狡辯,妹夫什么樣的人我們誰不清楚?一個鴻臚寺少卿他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根本就沒有野心?!崩畛星q解道。 李二訓(xùn)斥道:“他沒有野心,那你能保證他的后代兒孫也一樣沒有野心嗎?杜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尾大不掉了,如果放任這么發(fā)展下去,這大唐雖說姓李,但跟姓杜也沒什么兩樣了。” “所以您就殺了仲兒,您的親外孫?記得您曾經(jīng)說過,他跟萱萱是您最疼愛的兩個外孫的,您怎么下得了手?” “外孫始終是外孫,終歸不是姓李…… 你只看到杜少清沒有野心,可你是否看得到,滿朝文武唯獨(dú)就他一個人,對皇權(quán)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這樣的人,絕不是屈居人下之輩。” 這次換作李承乾被問到了,回憶起杜少清這個人,他這個做弟子的肯定十分了解,正如父皇所說,杜少清的確對皇權(quán)沒有敬畏之心,他把皇位看做一種職業(yè),跟販夫走卒市井小攤小販或是商賈農(nóng)民沒什么兩樣,他教授弟子的時候,也講過一個道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可即便如此,讓李承乾殺杜少清,他還是接受不了,所以他勸解道:“父皇,你不是也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 孩兒一直敬仰父皇為千古仁君典范,您不是一直都是識人用人嗎?為什么一定要掌控臣子? 那么多年五姓七望也不在掌控,不一樣相安無事嗎?” “識人用人那也得分什么時候,在我明知全在掌控的時候,可以給臣下以自由,讓他們察覺不到被掌控,如此君臣相處會更加融洽,這就是帝王心術(shù)。 而朕是天子,是不容許天子威嚴(yán)被挑釁的,所以不允許我的治下有超出掌控的存在。 說到五姓七望,那你回頭看看,現(xiàn)如今五姓七望可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