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到杜少清跟大虎快馬趕回醫館走進后堂的時候,正好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外面焦急等待的家屬都快嚇暈過去了,心想這慘叫成這樣,怕是活不成了。 而屋里的謝老道跟三個幫手卻松了口氣,“還好能醒過來,是他命大沒把腦子震傻。” 蘇老頭看到杜少清小跑著過來,激動的大步迎了上去,緊緊的抓住了對方的手,一句話也沒說。 從對方的眼神里,杜少清看到了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跟愛護,回過頭來朝正在安慰媳婦的大虎喊道:“大虎,去搬兩個椅子來,讓老爺子跟你媳婦坐下等,你好生陪著看護。” 說完之后杜少清去換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專用的帽子,洗干凈手,推門進了病房。 僅僅是開門見恍惚的一瞥,大虎媳婦就直接昏了過去,里面的老者正拿著一把小刀,在對兄長血肉模糊的臉下手呢。 蘇老頭疑惑道:“又是換衣服又是戴帽子洗手的,怎么看著個把式像是做飯的伙夫呀,杜神醫他……” 大虎咳嗽一聲解釋道:“岳父,那不是伙夫,醫館的規矩,病房保持干凈,任何人不得將身上的灰塵個臟東西帶進去,連一根頭發都不能掉,所以才這么鄭重,別的地方是沒有的。” 原來如此! “爹爹你回來了?”小萱萱驚喜道。 杜少清示意她別說話,免得打擾主刀大夫動刀。 此時眾人剛剛給傷者洗干凈了臉上的傷口,又用酒精給消過毒,之前那嗓子慘叫就是用酒的效果。 看著病床上蘇公子的傷勢,杜少清都忍不住說慘,虧得是他命大,如果是那井蓋子正對著臉上來一下,估計送不到醫館就涼了。 用烈酒給自己的雙手消毒,杜少清站在了謝老道的對面,開始給他幫忙,老道年紀大了,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盈不可久,漸漸的杜少清開始接替他的工作,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足足忙碌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蘇公子正骨縫合包扎。 “行了,都捂住耳朵,把麻針去了吧,時間久了也不行。”杜少清開口說道。 小萱萱兩只小手穿花一樣快速,就這么在病人頭部輕輕一拂,那幾根針麻對方頭部的銀子就被取下,這一手讓常百草跟寒月明二人看得眼花,不禁佩服師妹武藝高強。 又是一嗓子參叫,這次蘇公子直接被疼醒了。 “爹爹,他太吵了,咱們封了他的啞穴吧?”小萱萱捂著耳朵建議道。 誰成想抬頭一看,好嘛,自己的無良老爹也捂著耳朵呢,根本沒聽到自己說話。 她拿出銀針,正要動手,卻比杜少清看見,一把攔住沖女兒搖了搖頭。 “讓他喊,這么重的傷勢不喊出來發泄一下怎么行? 而且這樣還有個好處。”對面的謝老道微微一笑說道。 好處?病人剛剛縫合的傷口,下巴骨都碎了,這般叫喊還有什么好處?謝神醫你沒說錯吧? 除了杜少清之外,所有人都感覺眼前的是個假的謝道長。 可大家很熟悉道長了,他基本上不會開玩笑,所以三個小學徒紛紛盯著病人思考了起來。 片刻之后,小萱萱拍手道:“我想到了,是讓他張嘴吃飯!” 謝老道開懷大笑:“哈哈,還是小萱萱聰明,沒錯,就是為了讓他往后吃飯方便。 病人下頜骨粉碎,被我們包扎起來,可往后不僅要養傷,還要吃飯補充元氣,如果水米不進可不行。 如果等他剛被縫合的傷口愈合結痂再去張嘴,那種痛苦想必誰也不愿意再來一遍,所以趁著這時候新鮮,早點只疼一次就夠了。” “道長,您說的好像是、新鮮?”寒月明忍不住小心提醒道。 老謝一陣尷尬:“咳咳,老道的意思是傷口還未結痂的時候,也就是現在。” “我、我……你們……” 就在眾人聊天的時候,病床上的蘇公子終于慢慢停下了慘叫,強忍劇痛睜看眼睛,模糊看到了幾個人影。 杜少清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說道:“蘇公子,我是杜少清,你受傷被送到了醫館,我們給你療傷包扎了,往后兩個月你都要住在這里養傷了。 怕是要受一番苦楚,你忍耐一下吧。” “謝、謝……沼、沼……”蘇公子艱難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