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崔家大門外,薛仁貴一臉嚴肅的護衛在杜少清身后,看到這么久了還沒人應答,有些質疑道:“神醫,清河崔氏名滿天下,怎么如此怠慢? 要不我再喊兩聲?” 杜少清啞然道:“莫慌,興許人家有內務忙著走不開呢。 咱們是依禮來吊唁的,不是拜山頭打土匪,喊得多了還不見出來,那就太尷尬了。” 噗…… 薛仁貴剛想點頭說受教呢,卻被杜少清最后一句弄了個措手不及,卻原來不多喊幾句,是避免自身尷尬嗎? 駙馬這思想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雖說杜少清知道身邊這位是未來的名將,一心想用兄弟相稱拉近關系,可薛仁貴念及杜少清知遇之恩,一直謹守一個護衛的身份,從不逾越。 最后杜少清無奈,也只是說通對方把公子稱呼換成神醫而已。 良久,崔家大門大開,一群白發蒼蒼的老者迎了出來,那陣仗,可以說是崔家難得一見的鄭重。 杜少清君子如玉般挺立在對方面前,不卑不亢,一身氣度嚴謹,心中卻有些悲嘆:“上次來的時候,僅有崔老太爺和一老仆迎接,卻是對方誠心實意的。 這次崔家全族出動大禮相迎,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有的甚至是略帶殺機的緊張氣氛,說不好里面已經準備好了鴻門宴呢。” “久聞杜駙馬乃是大唐年輕一輩第一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崔家老族長離世,勞動駙馬親自拔冗,清河崔氏謝過了。 駙馬,里面請。”大族老一通場面話說的很是客氣,不知道的恐怕都會以為杜少清是崔家上賓呢。 隨著眾人來到會客廳,杜少清略帶悲戚道:“杜少清不請自來,有些貿然唐突了。 遙想去年三月,在下還在跟崔老太爺坐而論道,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卻不想,那一面,竟成了天人永隔的最后一面。” 說著,杜少清竟然不自覺的拉起袖子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薛仁貴都有一種錯覺,神醫跟崔老族長感情這么深厚嗎? 不過想起去年在崔家,老族長大方打開書庫讓自己隨便看書的恩情,薛仁貴倒是極為佩服的。 可崔家眾人就看不懂了,大多數人都在心里暗罵,呸!什么仁人君子,卻原來是個偽君子,假惺惺什么?跟我們老族長才見了里面?感情這么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哭你親爹杜如晦呢?裝什么裝? 大族老全是第一次見杜少清,他沒有暗罵,反而覺得佩服,這個杜少清年紀輕輕就這么有城府,怪不得老東西極力拉攏,像這等眼淚說來就來的,絕對是個人物,實力演技派! 有人好奇問道:“駙馬此來,不知道可是受了誰的邀請,或者是驅使?是字什么身份來的?” “老七,哪有這么無禮的?”有人呵斥道。 杜少清回頭瞟了一眼,對眾人的態度心知肚明,淡定朗聲道:“在下以崔老太爺故交的私人身份來的,并無人邀請,所以是不請自來。 當然,從長安出發前,陛下得知崔家失一頂梁,同樣悲戚感慨,委托我幫他給老爺子上柱香,以示敬重。” 嗯? 聽前面半句,大家心中嗤之以鼻,暗罵你一個年輕后生,有什么資格自稱老族長故友?太狂妄了。 可是聽到對方是帶著皇帝的托付來的,很多人不淡定了,這就是拿著皇帝給的護身符呀,好小子,果然是有備而來! “呵呵,多謝陛下惦記,我清河崔氏謝過了。”大族老不咸不淡道,卻絲毫不提上香的事。 杜少清也不著急,繼續說道:“說來慚愧,在下略通岐黃之術,去年的時候,曾給崔老爺子切脈,當時老爺子問我,說他還有多少時日。 哎,在下不得已直言相告,來年三月親自給老爺子送行。 誰承想在下學藝不精,老爺子竟然提前走了?約定好的,也沒能見他最后一面,今日登門,也是杜某踐約而來……” 什么??? “師父,你,你早知道爺爺他……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崔灝悲呼道。 其他人聽完,卻是不信,吹吧?你一個大夫,難道是算命的嗎?還給人斷壽命生死?裝什么呢? 幾乎沒人相信,因為沒算準就是明證。 杜少清上前拍了拍崔灝肩膀安慰道:“老爺子是個看淡生死的灑脫之人,特意囑咐我不讓告訴任何人,你若是如此,就不是他期望看到的了。” “若是早知道爺爺僅有一年壽命,我定然日夜不離,守著陪伴他走這最后一程,師父,你……”崔灝泣不成聲。 客廳里面,多數都是白發蒼蒼的族老,看到一個后輩情真意切的悲切,也有不同感懷,崔灝這孩子,至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