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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禾時最頹廢的那一陣子，時常會有這樣的眼神。

    陳婉卿知道，這種時候恐怕是不能再刺激她了。

    于是，她很明智地選擇了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好，那就不去，你這幾天保持好心情，別想太多。”陳婉卿對溫禾時說，“你的通告，實在不行就讓徐竅給你推一推。”

    聽著陳婉卿這么說，溫禾時“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陳婉卿看著她這樣子，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說她最近總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這足以證明不正常了。

    但是，她又這么抗拒治療……

    這樣拖下去，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兒。

    她不肯接受治療，他們自然是沒辦法強迫的。

    心理治療本身就是要患者心甘情愿過去，這樣才能配合醫生。

    尤其是催眠這種事兒……

    這個辦法行不通，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陳婉卿試著想了一下，如果能找出當年那個人，把他送進監獄或者是直接弄死，她心里會不會好受一些？

    之前溫禾時也說過，她想讓那個人死。

    不過，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酒店那邊又說監控壞掉了，要查起來真不是那么好查的。

    陳婉卿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問溫禾時：“之前你有沒有跟靳寒嵊說讓他幫忙查這件事兒？”

    溫禾時點了點頭，“嗯，說過。”

    陳婉卿：“他怎么說的？答應了嗎？”

    溫禾時繼續點頭，“當時答應了。”

    沒錯——也只是當時答應了而已了。

    那天之后，似乎就沒有再聽他提起過這件事兒了。

    溫禾時想，大概是因為她“表現”不夠好，所以靳寒嵊就沒有費精力去替她查這件事兒。

    溫禾時這話的意思，陳婉卿差不多也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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