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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爾坐在餐桌邊看電視。當湯米沖著鏡頭揮手的時候，他把一只鞋砸向電視的開關，電視頓時黑了。

    “科爾”，正在調溫度調節器的琳阻止他：“不管他們怎么說，暖氣壞了。”

    琳不再撥弄轉盤，走到桌邊。

    科爾戴著父親留下來的一雙碩大的皮手套。

    琳有些不滿地道：“把手套脫掉。”

    科爾從善如流除去手套，把它們放在盤子邊上。

    琳又皺著眉頭：“別放在桌子上。”

    科爾就把手套放到了腿上。

    琳有些生氣，這是他們母子之間的痛楚。

    琳和科爾靜靜地吃。

    琳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她說：“我在打掃房間時看了你的抽屜。”

    科爾抬頭，臉上是焦慮的神情。顯然，他是不希望母親發現他的秘密的，因為這會讓媽媽也會認為他是個怪胎。

    琳卻是看著科爾說：“你要不要坦白一下？”

    科爾只是看著，并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為什么。

    琳又問道：“你為何老是拿走那個墜子？”

    科爾放下了餐具。看著母親。

    琳又說：“那是外婆的。不是拿來玩的。要是摔壞了，你知道我會很傷心。”

    科爾點了點頭道：“你會哭，因為你很想念外婆。”

    琳變得無比地溫和地道：“沒錯。”

    科爾卻說道：“有時候人們以為失去了什么，其實沒有，只是被移走了。”

    琳疑惑地問：“那是你把墜子移走的嗎？”

    科爾卻還是搖搖頭。

    琳盯著科爾，有要生氣的征兆！

    科爾小心翼翼地道：“別生氣。”

    琳深呼吸，問：“那么是誰拿走的？”

    科爾又沒有回答。

    琳無奈地道：“也許有人跑進來，把墜子拿走，再放進你的抽屜里？是這樣嗎？”

    科爾點點頭：“也許。”

    琳盯著科爾：“我很累了，科爾。我的身心都很疲倦。我需要幫忙。我們家的狀況不是很好。”琳卷著餐巾紙，繼續說：“我一直在禱告，也許是我禱告的方法不對。現在我們只能自求多福。我們不坦白就撐不下去。老實告訴我，我不會生氣的。墜子是不是你拿的？”

    科爾雙手捂著臉，搖搖頭：“不是。”

    琳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你吃夠了，你馬上下桌去。”

    科爾看著母親，沒有動彈。

    琳大叫一聲：“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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