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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彥那美麗的臉龐因劇痛而扭曲，但阿托從她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恐懼和絕望。

    她反而獰笑道：“對，其中有一個叫雷怒的惡魔，被我一劍劈成兩半?！?

    “還有一個誰來著？和你最親近的那個，被我踩在腳下，還在喊：阿托……阿托……救我，呵呵呵……哈哈哈哈……”

    “呃啊……”

    暴怒的阿托狠狠將彥摜在地上，一腳踏了上去，彥頓時又一口鮮血噴出。

    “現(xiàn)在是誰被誰踩在腳下？”

    面對阿托咬牙切齒的喝問，彥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有意義嗎？昨天我踩他，今天你踩我，明天又有別人來踩你。”

    阿托的腳高高抬起，又重重跺下，惡狠狠的道：“當然有意義，因為天使已經(jīng)完啦！”

    彥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大吼大叫，但她臉上依舊帶著嘲諷的笑容，“你以為這樣就贏了嗎？你不過是一個純粹的戰(zhàn)士，而我將永生，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

    阿托憤怒的一腳一腳的踩踏下去，一點點剝奪著彥的生機，口中怒吼道：“不要跟我扯什么永生，我沒見過永生的戰(zhàn)士，你也不會是?！?

    彥偏過頭，不再理會他，因為就在剛剛，她發(fā)現(xiàn)之前突然斷線的炙心，如今又能聯(lián)絡(luò)上了。

    “炙心，還好嗎？”

    炙心的回饋很快到來，“彥，你怎么了？”

    “即將謝幕而已?！?

    “謝幕?！卑⑼新牭綇┑脑捯?，知道她在用暗通訊與同伴聯(lián)絡(luò)，竟似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不由更加憤怒，對著她一頓狂踩，一腳重過一腳。

    “彥……”

    “不要擔(dān)心我，呃啊……不要擔(dān)心，早晚的事情……對了，地球有一個戰(zhàn)士叫趙信，他是所有星系的男神中，最勇敢的戰(zhàn)士?！?

    “他不像小倫一樣有堅不可摧的身體，卻赴湯蹈火沖在最前面，他很逗，他應(yīng)該得到愛的庇護，你可以試著閱讀他的信息?！?

    炙心沉默了兩秒，回應(yīng)道：“我讀到凱莎女王的留言，她許諾將我賜給趙信?！?

    彥此時已進入彌留狀態(tài)，她的聲音小到阿托都聽不清，只有以暗通訊相連的炙心能聽到的程度，“你愿意跟我一起宣讀誓言嗎？”

    “嗯?！?

    “我愿意成為趙信的守護天使，愛他所愛，思他所思，為他承擔(dān)傷痛，度過苦難，無論貧寒或富貴，無論卑賤或高貴，無論身處亂世，還是神所不顧，我將為他拔劍而戰(zhàn)，為他收起翅膀，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這是天使族的守護誓言，天使口中的“永遠”，是真正的永遠，代表了永恒。

    “去吧炙心，全宇宙只有他配得上你，他注定屬于你，如果今天不屬于，一萬年后，他只有你，去吧！”

    “那……彥……你呢？”炙心話音中帶著哭腔。

    彥扭過頭，看向那邊被插在地上，已經(jīng)無力再掙扎，即將陷入昏迷的葛小倫，臉上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道：“我嗎……我即將謝幕，現(xiàn)在，只能胡亂選一個了，胡亂選一個……”

    說完這句話，彥緩緩閉上了眼睛，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脈搏停止……

    彥陷入了黑暗中，但似乎只有一瞬，下一刻，她重新睜開了雙眼。

    然而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卻不是葛小倫或者阿托，而是一個黑暗的虛空。

    這是她的暗位面。

    “你好，天使彥，首次見面?！?

    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傳入彥的耳中，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不是她系統(tǒng)智能的聲音，“你是？”

    那聲音道：“我是你暗位面的次生物引擎，你的心臟已經(jīng)停止跳動，生命已經(jīng)消失。”

    彥黯然道：“好的，我明白了。”

    次生物引擎智能接著道：“那么我將在你體內(nèi)啟動，這會破壞并重新定義你的心臟，你將不再是一名普通的天使，我需要問你三個問題?！?

    次生物引擎啟動，彥就正式成為一名虛空級戰(zhàn)士了，她將擁有定義物質(zhì)，改寫概念的能力。

    “請問，神圣凱莎為什么只在你和炙心體內(nèi)植入次生物引擎？”

    彥略一沉吟，便開口答道：“因為我和炙心是女王的護衛(wèi)，還要對未來新的女王負責(zé)，如果提前戰(zhàn)死，艾妮·熙德可能就成長不到那個位置。”

    “那么第二個問題，你怎么看待你的復(fù)活？”

    彥猛然握緊雙拳，沉聲道：“這是恥辱，是違背天使和女王秩序的逆天之事，生命有生有死，方可行正義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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