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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勛貴內(nèi)部也青黃不接。

    大明開國以來，勛貴可以分為開國功臣與靖難功臣。而今靖難功臣都死的差不多了。接替他們的都遠遠不及。

    而今重用的武將，大部分都不如永樂之時。

    而文臣經(jīng)過了開國時的休養(yǎng)生息，而今三楊之后，的確有一批能辦事的大臣。王驥是其中之一，于謙也是其中之一。

    朱祁鎮(zhèn)明白其中關節(jié)，繼續(xù)問道：“呂整殺降之事，到底有沒有？”

    馬順聽了朱祁鎮(zhèn)的話，神情微微有些遲疑。朱祁鎮(zhèn)見狀，說道：“難道有些事情不能讓朕知道嗎？”

    馬順一聽，幾乎冷汗直流，說道：“微臣不敢，錦衣衛(wèi)乃陛下耳目，不敢有絲毫隱瞞陛下，呂整的確有冒功之舉，但說要殺降，卻有些過分了。”

    “哦。”朱祁鎮(zhèn)說道：“此話怎講？”

    馬順說道：“陛下是知道臣，臣跟隨過太宗皇帝去過漠北，對邊塞形式，還是了解的。我軍與韃子之間，從洪武年間到而今，戰(zhàn)火連綿不斷，在邊塞之上，早已形成習慣了，每到秋季，就會派出小隊騎兵出關燒秋。將草原燒掉，一來是為絕韃子糧草，二來是為防止韃子突然襲擊。”

    “所以邊關內(nèi)外，實為世仇。”

    “雖然也有不法之徒，越過邊墻與韃子貿(mào)易，但大多數(shù)時候，見了韃子，還是要先殺而后快。”

    “不論男女。”

    朱祁鎮(zhèn)說道：“是大同是這樣，還是九邊都是這樣。”

    “絕大部分邊關都是這樣。”馬順說道。

    朱祁鎮(zhèn)說道：“那招降？太宗皇帝與父皇都招降了不少蒙古人，這十幾個蒙古人未必不是投降？”

    馬順說道：“人數(shù)太少了。”

    “太宗皇帝雖然屢次曉諭蒙古，但是招降的都是蒙古上層，少有蒙古百姓。”馬順說道：“為了裝聲勢，蒙古貴族投降，決計不會這么的人。”

    “你的意思是呂整是清白的。”朱祁鎮(zhèn)說道。

    馬順說道：“臣不敢為呂整擔保，不過以臣之見，這十幾人韃子，又有女子，或許是韃子熬不住青黃不接，帶著家小老投降的。”

    “但是這樣投降，不過是為邊軍多幾個軍戶而已，直接殺了的，也絕非呂整一個人做的。”

    “只是陛下想要查清楚真相的話，臣這就趕往大同，細細查明。”

    朱祁鎮(zhèn)想了想，說道：“不必了。”揮揮手讓馬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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