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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啊，給你們弄幾個好菜！”小五娘在廚屋里應(yīng)了一聲。

    三人進了堂屋后，郭老捏從堂屋內(nèi)找兩個小板凳，一個給李大柱，一個給郭小五！就這么坐了下來。

    “大柱啊！這一走就是三四個月啊，看你今兒回來弄了這么多的東西，是不是部隊又打散了？”郭老捏開口問了起來，把煙袋鍋從嘴里拿下來在腳下磕掉煙灰，然后打開煙袋，把煙鍋放進去捏著煙葉。

    “國民政府北伐，中原大戰(zhàn)打的熱鬧！那中央軍太厲害，打是打不過的。瞅著這世道越來越亂，也就尋思著回來再說。”李大柱回應(yīng)道。他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噗嗤一聲用洋火點燃。

    此時郭老捏也把煙鍋內(nèi)的煙葉裝好，李大柱手中劃著的火柴還沒有滅！他捂著火苗起身給郭老捏引火。

    郭老捏啵啵兩口，煙給點燃。

    “爹！那打仗可厲害著呢。到處都是槍炮聲，戰(zhàn)壕里躺的都是尸體。有的腦袋都被槍子打個窟窿，一炮下來被炸的胳膊腿都找不到了。

    那滿地的都是血，中央軍太厲害！仗剛剛開打就頂不住了，都在逃。”郭小五講述了打仗的事兒。

    “是啊！大爺，當兵啊不打仗小五子跟著我那是吃香的喝辣的，一打仗就是玩命。小五子也是運氣差，剛剛當兵兩三個月就上了戰(zhàn)場。

    那槍炮聲厲害的啊！我都藏在戰(zhàn)壕里不敢露頭，槍里子彈看都不看就打了出去。

    打中打不中誰也管不著，看著人最后都在跑！連我們連長都嚇的跟兔子一樣溜了。那會兒小五子在戰(zhàn)壕里那是哭爹喊娘的，差一點兒就是死在那里。

    還好小五子機靈亂軍之中還認得俺，抱著我的腿就不撒手。

    那會兒光記得逃命了！晚一會兒命都得擱那，沒辦法！小五子是我?guī)н^去的，不能不救我扛著他就跑，一直跑了十幾里路才停了下來。

    你可不知道，逃跑的時候那子彈在身邊嗖嗖嗖響啊。”講起信陽城戰(zhàn)斗的時候，李大柱的面色都變得慘白，如今還是心有余悸。

    不但是李大柱的臉色變了，郭老捏的臉色也變得煞白！他嚇的拿著煙袋鍋的手直顫，看向郭小五說道：“都沒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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