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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淚彈瞬間爆炸，雙眸疼痛流淚，只要是人都會(huì)下意識(shí)捂著眼睛。

    除非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人才有可能違背人的本能。

    遼東可汗顯然沒有經(jīng)過特殊的訓(xùn)練，不過他在捂住流淚不止的眼睛后，迅速揮動(dòng)匕首刺向顧湛。

    他眼睛看不到，但是臨戰(zhàn)的技能還在，憑著意識(shí)能感到顧湛的位置。

    “陛下，他就是遼東可汗！”

    “爹。”

    顧瑤眼睛紅了，眼見著匕首扎入顧四爺?shù)暮蟊场?

    沖擊力讓顧四爺身體前傾，一頭向地上栽倒。

    “顧湛。”

    隆慶帝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侍衛(wèi)，飛快跑過去，顧湛后背還扎匕首，他狼狽不堪，渾身是血，仰著蒼白近乎透明的臉龐，“臣……臣也算是抓到……幫您抓到遼東可汗了吧。”

    “別，別說說話。”

    隆慶帝蹲下身抱起顧湛，手按住不停出血的后背傷口，“顧湛，朕不許你死。”

    他明白為何那么怕疼怕吃苦的顧湛方才在自己面前一句話都不說了。

    明明他們沖進(jìn)來時(shí)，顧湛還叫得很大聲。

    “傻瓜啊，你讓朕說你什么好？你就安分當(dāng)個(gè)吃喝玩樂，貪生怕死的寵臣，被朕寵著不好嗎？”

    隆慶帝哽咽，眼圈泛紅，“該膽小怕死時(shí)，比誰都膽大，當(dāng)你有九條命，是不是？”

    “咳咳咳。”

    隨著顧四爺咳嗽，他唇邊的血流淌，“臣就是不想陛下為難，等……若是臣去了，陛下別傷心，把臣該得賞賜分給顧瑾同女婿……顧玨有爵位，他性子跳脫，不適合厚賞，陛下保他一世榮華就夠了，新降生雙胞胎，他們有大哥同顧瑾照顧，臣也不擔(dān)心的，再有就是……”

    顧瑤小聲哭著，卻拽住陸錚，暗暗捏了陸錚一把。

    以她爹的性子能說這么多話，一定沒捅到要害。

    而且不交代完遺言，賺足好處，感動(dòng)哭隆慶帝絕不會(huì)昏過去。

    大夫已經(jīng)隨時(shí)候命，陸錚把止血的藥丸塞進(jìn)顧四爺口中。

    顧四爺醞釀的情緒被破壞了。

    “陛下，臣還放心不下瑤瑤，這次她無路是生兒還是生女，您都在給她幾年時(shí)間，太著急給陸侯爺納妾，臣死了也不得安寧。”

    隆慶帝：“……”

    顧四爺深深吸了一口氣，向隆慶帝緩緩扯起嘴角，“真好，陛下來救臣，臣很高興的，能死在陛下懷里，臣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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