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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離大人請(qǐng)九夭君一同駐守一重天。”

    郁壘被九夭一下子點(diǎn)明意圖，略有些尷尬，好似對(duì)于九夭的緊張與關(guān)心顯得虛假了。

    “夏離大人之命，我定是遵從，萬死不辭。”

    “夏離大人叮囑，還請(qǐng)九夭君出征那日莫要飲酒。”

    “自然。”九夭應(yīng)下后，再無他話。

    空氣寧靜下來，郁壘輕咳幾聲不知說什么好，卻又覺著這樣離開更顯得方才不是真的關(guān)切九夭，只是傳命而來。

    二人沉默了一會(huì)兒，郁壘終于想起什么似的開口道：“方才九夭君拋進(jìn)煉鐵池的可是一件云肩？”

    “是。那是我準(zhǔn)備送給她的禮物。”九夭的眼中難得有了些溫度，柔聲說道：“是用每次與律姑娘食兔肉時(shí)積攢下的兔毛織制成的。”

    “稚……她正喜歡這些毛皮的東西。”

    郁壘默契著沒有喚出那個(gè)名字，而是也用著‘她’代替。

    “她最是喜歡狐裘大氅一類，之前倒是有著一件，寶貝得緊，可我實(shí)在見不得，便奪了她所愛，因這事兒她可沒少在我耳邊念秧兒。”

    “她慣是這個(gè)脾氣秉性，想著有一回在陵光殿，她偷吃了別人送給夏離大人的千年參，那參的仙齡比她還大上數(shù)百年，可她竟然食了大半個(gè)，整個(gè)身體燒得通紅，七竅流血，夏離大人將我召過去調(diào)理三日三夜才微微好轉(zhuǎn)。那丫頭醒來以后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九夭挑起唇角，略微帶著寵溺意味的笑容。

    “她竟然拽著我的袖子，又哭又打，讓我賠她半根千年參，說她好不容易吃到肚子里的修為，全被我?guī)赘彼幹螞]了。”

    郁壘想起這事兒來仍是忍俊不禁……

    九夭也忍不住跟著笑，腦海中早就想像到她那副賭氣任性、無理取鬧的小模樣。

    郁壘看九夭興致好轉(zhuǎn)，趕忙趁機(jī)說起正事兒，道：“九夭君可知一重天是何人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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