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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瀚思索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我跟你說過，此事最早發(fā)生于建康城。

    而許宣就是從建康來的。”

    錢小寶道：“你是說，他早在建康時就是蘇窈窈的人了？”

    楊瀚搖頭：“不會。

    一則，那時蘇窈窈在建康已經(jīng)布了一枚棋子，就是綽號饕餮的陶景然，以文玩掮客的身份浪跡金陵。

    再者，莫本鐘的手札中也提到過，上一個混沌，十多年前就死了，現(xiàn)在這個，是蘇窈窈從建康回錢塘途中所收。”

    錢小寶道：“你們同船而來有許多人啊，你又如何確定他就是混沌呢？”

    楊瀚道：“在船上的時候，有一晚，白素和青婷兩位姑娘被藥迷倒，蘇窈窈在她們房中大肆搜索，幸虧我及時趕到，將蘇窈窈趕走。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才知道我能克制蘇窈窈的異術(shù)。”

    楊瀚道：“我們從來都沒有人去深究，蘇窈窈是如何給她們下毒的？

    蘇窈窈并不擅用毒，類似的下毒手段蘇窈窈也只用過那么一次，大多數(shù)時候，她是仗著自己一身本領(lǐng)直來直往的。

    可那一晚，她為何下毒、如何下的毒呢？

    飯茶是兩位姑娘自備的，如果說是迷香一類的東西，我闖進(jìn)房中時可沒有嗅到，而且艙門是關(guān)著的，如果是從舷窗把香遞進(jìn)去，當(dāng)時白素和小青尚未就寢，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除非，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腳。

    而許宣，當(dāng)時正給白素療傷，只有他每日可以出入兩位姑娘的客艙，許宣是唯一有機會下手的人，他又恰恰精通醫(yī)術(shù)。

    你該明白，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用毒的本事就一定不會弱。”

    錢小寶抱著肩膀想了想，點頭道：“算你有理，不過，還是有些牽強。”

    楊瀚一笑，又道：“寒食節(jié)金甲神人一案，你還記得吧？”

    錢小寶道：“記的，怎么？”

    楊瀚道：“那時，蘇窈窈找到白素和小青，在西湖上大戰(zhàn)了一場。

    不過，那一次，她的目的并不是白素或小青，而是故意施壓，逼白娘子施展霧化異能，使得整個西湖都籠罩在大霧之中，然后，金甲神人就出來了。

    那金甲神人，才是那天的正戲。

    蘇窈窈是想用神人偈語，引出擁有土如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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