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蕭身上各種大包小包,弄得他有些行動不便,而沐云兮的腳步卻是極快,待他追出來時,又哪里還有沐云兮的影子?四處張望尋找一番,卻終是失望而歸。 見他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隱在胡同附近一角的沐云兮也才真正轉(zhuǎn)身離開。 ………… 沐云兮再進(jìn)清風(fēng)樓的時候,見凌月也在,索性就沒有暴露身份,直接和凌月相談。 清風(fēng)樓最隱秘的雅間,是清風(fēng)閣內(nèi)部人員專討所用,一向不接待外客,此刻理所當(dāng)然地成為沐云兮與凌月談話的地方。 等到沐云兮在桌邊坐下后,凌月才單膝跪下,抱拳行禮:“主上。” “起來說話吧。”沐云兮說罷,又吩咐道:“月兒,幫我盡快安排傳道消息回柳藍(lán),只道我如今一切安好便可,但不得提及我此刻身在玉都之事。請我的母親,也就是你口中的夫人不必?fù)?dān)心,可明白了?” 聞言,凌月一臉難色,遲疑著并未回話。 沐云兮察覺有異,輕聲詢問:“怎么了?” “主上受傷失憶非同小可,屬下會即刻按您的吩咐傳信回柳藍(lán)。只是……主上您失去記憶,也忘記了夫人如今正昏迷不醒的事情。” 突然聽到說自己的母親昏迷不醒,沐云兮驚詫萬分,立即問道:“昏迷?怎么回事?” “夫人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雖得主上以寧谷靈藥保住了夫人的性命,但夫人卻還是一直昏迷不醒。”凌月低低嘆口氣,又道:“兩年多來,主上為了救醒夫人,遍尋奇藥血靈草,可血靈草卻早已絕跡百年。” “怎么回事?”沐云兮追問道。 凌月有些猶豫,好像有什么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眼見她如此模樣,沐云兮眸光一斂,聲音陡然一沉:“到底是為什么?休得隱瞞。” 追隨多年,凌月深知自家主上的性子,此時也不敢繼續(xù)隱瞞,道:“兩年多前,主上您在練功時不甚走火入魔,性命堪憂,夫人為了救您,結(jié)果……” 沐云兮神色微變,袖里的手下意識拽住袖角。 “主上,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凌月趕忙安慰道。 “血靈草,我一定會找到的。”沐云兮低聲自語,盡管她如今對自己的母親已是全無印象,但聽到自己的母親竟是為了救自己而昏迷,卻還是免不得有些內(nèi)疚自責(zé)。 仿佛是為了分散沐云兮的注意力,凌月又抱拳恭敬稟道:“對了,主上,清風(fēng)閣近來得到消息,天宸皇帝將于不久之后,讓漠王與夙王對仗破陣。而且,好像是要憑此來選出儲君人選。” “選出儲君?”沐云兮倒是沒想過上官云蕭說的這個比試竟然會這么重要。 凌月恭聲應(yīng):“是的。” 沐云兮對天宸的儲君之選并沒有多關(guān)心,很隨意地問:“那依你看,他們二人,誰的勝算大一些?” 凌月不假思索便答道:“漠王的勝算要高一些。” 沐云兮不解,“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