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神廟香火-《蛇妖夫君硬上弓》
見老人態(tài)度堅決,盛情難卻下杜遠程只好收下,連連拜謝后再度啟程。
逆流而上,金色的陽光灑滿河面,他驀然間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暖意。他本該屬于這個人間,若是墨青夜安然無恙,他可否留在此處生活,做一個普通百姓,即使不能修仙,不能長命百歲,可在悲喜交加的人世間度過一生又何嘗不是一種歸宿。這一路走了好遠,杜遠程也想了好多,黃昏將至,夜幕低垂時,眼前的景致終于由荒無人煙變得幾分熱鬧,從山的那端,河的那邊而來的熙攘人群打破了傍晚的沉寂。
遠望去,大概一千米開外,在半山腰一座廟宇赫然而立,香火旺盛。
想必那就是河神的寺廟了,終是到了,杜遠程低頭看了看手里奄奄一息的幾條魚,揚起頭朝那方而去。
前來祭拜的人還真不少,四里八方的,有平民百姓,也有達官顯貴,皆或手捧或肩挑的攜帶者祭品,檔次不一,但都十分豐盛。杜遠程有些奇怪,那就是他是因為路途遙遠,所以才天黑抵達的,可那些人不可能都跟他一樣跋山涉水的吧,為何也偏偏在傍晚時候才來。
帶著一絲疑問,他隨著人群拾階而上,向半山腰行去,邊走邊問了下身邊的人道“小哥,我問下,祭拜河神是要選時間的么。”
“那是當然,小老弟你是外來的吧。”一位端著糕點的男子詫異的瞧了瞧杜遠程,“河神白天是不顯靈的,只有夜里才有機會看到他老人家。”
“啊,”杜遠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你見過么。”
“我,沒有。”男子憨厚的笑了笑,“這些年來過不下數(shù)百次了,可一直無緣見到他老人家的尊身。”
“那,當?shù)卦腥丝吹竭^河神的真尊么。”
“應(yīng)該是有的,一定是有的。”男子采用了常見的自我蒙蔽式真理,“聽我祖爺爺說,一千三百年前,他的祖輩的祖輩曾經(jīng)目睹過河神的真容,可具體長什么樣,很難說。”
……杜遠程心道,這幫可憐的百姓都被河神給騙了,如果他們知曉自己年年祭拜的神仙居然是個好斷袖的風流貨,不知該作何感想。
說話間,就到了廟門口,空氣中彌散著藏香的味道,廟宇院落中的香鼎裊裊生煙。善男信女們排著長龍依次磕頭祭拜,奉上豐厚的祭品,從廟內(nèi)一直擺到廟門。人氣很旺啊,杜遠程挑了挑眉梢,心里琢磨著自己究竟能不能見得到河神。
他總感覺自己見不到,因為從根本上講心就不誠,聽白威和雪千屠的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后,對河神這位上神的印象可謂大打折扣。
在他的思想觀念里,神仙就該是清心寡欲的,從這點來講,墨青夜比河神要具備一個仙者的基本素養(yǎng)。滿懷著否定加否定的情緒,終于是輪到他磕頭祭拜了,小杜先將幾條魚放在了已經(jīng)堆滿美酒佳肴鮮嫩水果的祭臺一角,然后撩起衣袂跪了下去,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還沒等他默念心中夙愿,就被后面的人催促快著點,只好起身,就這么一無所獲的邁出了寺廟門檻。
這哪里能行,還毛都沒說呢,杜遠程有點犯愁了,就算說了,河神真能聽到么,預(yù)想的跟擺在眼前的現(xiàn)實差距很大。戳在門口,他就盯著祭臺上方河神的塑像瞧,一樽青銅鎏金雕像,栩栩如生,座上尊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塑出長長的胡須,一直垂到胸口,眉毛彎彎入鬢,眼睛微微合著,一副俯視眾生的慈悲模樣。
怎么看都不像貪圖男色之輩啊!杜遠程打著鼓點,感覺自己再一次被那兩只妖孽摧殘了智商。可現(xiàn)如今,除了傻看傻等,也沒別的轍,且待人群散去后再作計議吧。如此,杜遠程在側(cè)殿的石階上坐下,饑腸轆轆,百無聊賴,望著天際冉冉升起的新月,說不出的迷惘。
待到夜里八九點鐘時候,祭拜的人潮依然沒有消散,等的他陣陣犯困,肚子咕咕叫個不停。直至子夜時分,最后的幾位民眾才滿目遺憾之色的離開,廟宇終于寂靜下來,杜遠程抬起屁股,伸了個懶腰,唯一的念頭就是吃,先造飽再說別的。
當吃飽飯成為首要任務(wù)時,其他的什么崇拜了,敬意了都統(tǒng)統(tǒng)下課,他毫不猶豫的沖進神廟,抓過祭臺上的一只蘋果就開啃,鮮嫩多汁,啃完了水果又吃糕點,還順手拿過一壺酒喝了起來,真愜意啊,好爽啊,小杜童鞋干脆坐在了地上,盤著腿大吃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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