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冼滄瀛威脅君后-《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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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鐵骨忠臣坐在四輪車上二十年,倚仗黑水的天險地勢,不單熟用祖傳魯班書,更精通兵法,硬是守住國門固若金湯,威震邊疆。
眼下國難當頭,幾位肱骨老臣卻跪在面前。元無憂一骨碌、從石盤日晷上翻下去,
“既曉不敢受各位大禮,速速請起!”
小姑娘疾步跑來,未免勞動少主,甲胄女將跟另一個襦袍婦人先搭肩站起,再扶住四輪車。
厙有余見勢頭不妙,葳蕤著裙擺撲通跪地,抬眼間大顆珍珠已從鳳眸中、爭先恐后的涌出。
眼下被打濕的淚痣更顯鮮艷。
“父后!我若早知傻子是皇妹,別說舍不得取她的血,便是她想要回皇位,要睡我的男人,我也不敢與她爭。”
元無憂一聽怎么著?惡人先告狀是吧?當即擰眉怒道!“你說的是人話嗎?”
君后呵斥,“你這是什么臉色,什么態度?你皇姐都快哭岔氣了。”
“她什么貨色我便什么臉色!被奪走一切,差點被吸干血的是我,她裝什么委屈?難道還要我扭個秧歌,唱個小曲歡迎她取我性命嗎?”
她已經瀕臨瘋癲,誰來打岔都得挨幾句罵。
君后從未見太女這般暴躁,言語不敬。
他眉目一寒,“這是你對父后該有的敬重嗎?”
儼然是承認她的身份了,但沒完全承認。
她立在青袍嫡父面前,漸暖的日光罩在身上,元無憂依舊感覺寒透了骨。
“父后難道忘了?我生來就染了蠱毒,總是無端狂躁暴戾,事后又嘔血,全靠補藥吊著。三年前賠了母皇的命,也未能根治。而厙有余為了割我臉皮易容,不幸移走了大半蠱毒,才需用我的血壓制……而我今日才想通,母皇駕崩時滄瀛在場,厙有余也是他教的,他一直盤算著謀逆,父后要包庇弒君殺妻之人么?”
她自知君后不會承認包庇假貨,便先從冼滄瀛開刀。
瞬時,她就收到了滄瀛淬毒的眼神。
這條蛇當即野性畢露,一把甩開蛇骨鞭!
無憂旋身躲過,骨鞭重重落下,抽裂了地磚。
君臣幾人見拉開了陣仗,唯恐被波及,厙有余推君后往后躲,甲胄女將把四輪車往后拉。
只一交手,眾人便瞧出了滄瀛不是她的對手。
她跟宿敵一同長大,本就了解他的招數套路。
骨鞭被她攥在手里,鏢刃也被無情鐵手擋回,她甚至大氣未喘。雖經年血虧,但僅憑武力,在地面上打架她也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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