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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大學四年，碩士三年，一共七年。解剖室那具骷髏，白芊芊拆卸了無數遍，206塊骨頭，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熟練的裝上去，拆下來。

    曾經有一次，被兩個黑人男子攔住搶劫，白芊芊就憑著自己熟練的“卸骨”技術，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卸掉了對方下顎的骨頭。

    從那以后，哈佛附近的小混子都有點懼怕白芊芊了。

    所以，白芊芊見秦飛竟然叫她“白癡”，心里有一種沖動，一步上去，卸掉秦飛的下顎骨，讓他干脆閉嘴算了。

    不過，白芊芊還是忍了下來，楊若曦不僅是刑警隊長，還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都是一個系統的，也不能鬧得太難看。

    秦飛倒是沒有借坡下驢的打算，似乎和白芊芊杠上了，撇撇嘴說道：“三歲小孩子都知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做不到。所以，你不是白癡是什么，連三歲小孩子都不如！”

    “好！那我們就打個賭，要是你提供的線索，真抓到的兇手。我白芊芊就承認自己是白癡。”白芊芊也豁出去了，心里想的是，要是真能抓住兇手，少死幾個女孩子，自己承認是白癡又何妨？

    但是，白芊芊微微頓了一下，    話鋒一轉，盯著秦飛說道：“要是，你的線索一點作用都沒有，你到時候，就在額頭上寫‘白癡’兩個字，到警局來走一圈，敢不敢？”

    “呵呵，你是和我打賭嗎？”秦飛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覺白芊芊傻得有點可愛。

    “對，就是打賭。大家都可以作證，我白芊芊最看不起就是自以為是的人！”白芊芊瞪著漂亮的丹鳳眼說道。

    “好，那我記住你了。”秦飛撇了白芊芊一眼，身材高挑，五官俊秀，穿著合身的白大褂，給人一種異樣的誘惑。

    隨即，秦飛收回了目光，朝著兩個初中生女孩兒的尸體走去。拉開裝尸體的袋子，露出了兩張慘白的面孔。

    在月光下，眼睛睜得大大的，透著一股詭異的死灰，看起來挺恐怖的。

    不過，秦飛到沒什么感覺，而是仔細的看著兩個女孩子的眼睛，過了一兩分鐘的樣子，秦飛朝著取來紙和筆的楊若曦點點頭：“確定了，和我判斷的差不多。”

    “黑龍山莊那個人？”楊若曦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我把那個人畫下來，你直接全城搜索就是。”秦飛接過紙和筆，唰唰的開始畫沈玉浪的畫像。

    一群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壓低的聲音：“你們相信嗎，反正我是不相信。人家白法醫都沒發現，他只是隨便看了幾眼，就能確定兇手，當自己是狄仁杰么？”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畫的是替死鬼，早就拿錢買通了送人頭的。這可是一箭雙雕啊，不僅他有功勞，人家老婆也把案子給破了。咱們啊，就靜靜的看好戲吧！”

    “聽你們這么一分析，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我們警局有他的檔案，從來沒有上過學，恐怕大字都不認識幾個。而人家白法官，是哈佛的醫學碩士，一個沒上過學的，能比哈佛的高材生還厲害，那不是扯淡嗎？”

    “哎，沒辦法，人家老婆找得好啊。這也是一門技術活啊，看樣子是遲早準備混到我們警察隊伍來了。”

    一群警察竊竊私語，讓楊若曦心里有點氣惱。覺得，身邊的這群同事太狗眼看人低了，自己的老公還用得著混到警察隊伍來么？

    就是送出去的丹藥，也值幾千萬了，難道還在乎警隊那三四千的工資？

    可是，楊若曦也不好翻臉。只是冷著臉，耐心的等秦飛畫畫。到時候只要要抓住兇手了，這些人自然就會閉嘴。

    幾分鐘之后，秦飛把A4紙遞給了楊若曦，說道：“應該還在江城，最好早點抓住他。不然，還會有無辜的女孩子，被他侵犯的。還有，一定要配槍，對方是一個高手。”

    “好，我等下回到局里，就跟上面申請，加大警力對江城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楊若曦看了幾眼秦飛畫的畫像，寥寥幾筆，卻極為傳神，特別是沈玉浪那一雙眼睛，充滿了邪惡，狡詐的感覺。

    沒想到，秦飛畫畫竟然這么厲害。

    楊若曦不由得微微看了秦飛幾眼，心里還是挺高興的，有了這幅畫像，那么布置起行動來，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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