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那一片尖叫與哭喊之中,格朗多拉背著雙手,喲軟自得的走著。 松島宏低著頭,問道:“你的目標是我?為什么不直接對著我來呢?” 格朗多拉一笑。他想要的是松島宏的大腦。他怎么舍得往這個珍貴的大腦里面打藥? 庇護者道:“我很尊敬你,松島師范。這是為你好,也是為他們好。洗脫自己作為俠客的嫌疑吧……” “放屁!”這個時候,一陣悲憤的怒吼傳來。一個黑影居然晃過了了數名士兵的包圍網,沖向了格朗多拉,“去死吧!” 這一瞬間,就連秘書官都沒有反應過來。 格朗多拉側著頭,望向這個攻擊自己的家伙。時間似乎凝固了。 武館的館主如同閃電一般,筆直的奔向格朗多拉。 但是,他卻在半路飛了起來,然后摔倒在地上翻滾出去。 格朗多拉一瞬間有幾分驚訝。誰也沒有看到松島宏剛才做了什么。他只是將手搭在館主的肩膀上,那館主的平衡就被破壞了。 ——這份武功……比記載之中更為精湛。 館主從地面上爬起,悲憤的吶喊道:“太師叔!你清醒一點!你清醒一點啊!這個家伙根本沒有給我們武館活路啊!” 他指了指后面:“你看看啊!這種事情發生之后,這家武館就算還可以存在,又能怎么樣?還會有人來自己習武嗎?還會有人愿意成為這家武館的弟子嗎?啊?” “嚯嚯。”格朗多拉忍不住笑道:“這可真是……又一個意外收獲。刺殺庇護者武官未遂,然后還有……嘖嘖,將‘這家武館’看做一個實體,構建被構建之物。多么反人類啊。” 松島宏在心中嘆息。 是啊,早該想到。我將這個地方視作了“家”……我在構建一個不存在的實體。 在這個時代,我這樣的人真是“反人類”啊。 松島宏再次開口:“那么,閣下,如果我加入庇護者,您能夠放過他嗎?還有之前被抓去的那一個孩子。” 館主憤怒的大吼:“太師叔!” 他想要再次站起來,但是卻被松島宏沖過來,壓制在地面上。 “太師叔!你放開我!太師叔!” “您還真是深陷魔障,松島師范。”格朗多拉道:“這個家伙的反人類行徑太明顯了,而剛剛被抓的那一個,受俠義思潮的影響太深……不過也不是不能談。” “居然能談……”松島宏呢喃一句:“看來‘生存’真的很艱難啊。” 對于他們這樣的螻蟻來說,“順從”與“聽話”并不是保證能正常生活的充分必要條件。這只是眾多“必要條件”之中最不重要的一條。 做到了這兩點,不一定可以平安。但做不到這兩點,一定不能平安。 原本規矩不過是一個底線。但當底線并不明確的時候,標準系于老爺的心情,于是,人類的性命就在這模糊的線上隨風飄蕩。 從這一點來看,這家武館從來沒有安全過。 就算這件事沒有在今天發生,它也可能在明天發生。 “談什么呢。”松島宏身上漸漸生出了一種無力感:“我只是想維持這家武館而已。但正確的方法……只有一個嗎?” 他人生中一半的努力,一半的小心翼翼,其實都沒有任何作用。 幸好,他人生的另一半努力,還是有用的。 他現在還來得及用這另一半的人生,就修正那無意義的一半人生。 但格朗多拉完全會錯意了。他哈哈大笑,道:“談,都可以談。先把這兒的殘局收拾收拾吧。” 說著,他轉身就走。 但與此同時,他用無線信號發出了指令,讓一隊士兵看住松島宏。 松島宏則稍稍松開了對館主的鉗制,低聲說道:“你這家伙啊……我曾對你說過吧,沖動是你習武的大敵。你知道嗎,若是按照你原本的進招路線,那名庇護者大可以抬起手中的槍,打中你的下腹,這足夠破壞你的平衡了。” “他們士兵的站位,實際上就限制你了沖刺的路線。那家伙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步。他算計好了。這拳,不是這么打的。以后,可要記好了。這種錯不能再犯。” 他壓低了身體,湊到館主的耳邊,用自己最低的音量說道:“我最后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以后記得選能對付的對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