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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向山又罵了一句，然后再度抬起手。

    但原聞人按住了向山的手：“前輩，等一等。”

    向山看著原聞人。

    “他現(xiàn)在無法控制自己。他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收益，也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獲得幸福感。我認為，這可以遵照一些精神疾病的理念吧？在過去……”

    “你想跟我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對吧？”向山盯著原聞人。

    原聞人遲疑道：“過去是有這么個說法……”

    “那么，所有的綠林殺人都不應(yīng)該算有傷天理咯？因為他們都是由于同樣的醫(yī)學手段，造成了同樣的精神殘疾。”向山道，“你要公平的饒過所有綠林嗎？”

    原聞人一驚，否認道：“這怎么可能？”

    “那么為什么只給這一個綠林這待遇，而不給其他綠林同樣的待遇呢？”向山反問，“那這算什么‘法制的精神’呢？不過是你個人的偏好？”

    原聞人有些不確定了：“可是，人的動機也是判斷其罪行的……”

    “放屁啊。”向山打斷道。

    他手一抖。原聞人感覺幾股豐沛大力從手中涌來，而她甚至無法判斷這股勁力的趨向。她的手被瞬間抖開。向山再次按住博爾術(shù)的腦袋。然后，過了半秒，向山突然將手往旁邊一甩。博爾術(shù)整個人橫飛出去，在地面上彈起一下。

    “放屁，都是放屁。”向山按住自己的額頭：“‘守法如法在’？在總結(jié)的東西歧義何其多？簡直狗屁不通！”

    原聞人以為博爾術(shù)已死，有些傷感，繼而又聽聞向山的話，又感驚訝。

    江湖中人基本都是敬重武神的，就算不認可武神們的理念，也多半只會平和的指出問題。如這般激烈的職責還是少數(shù)。

    博爾術(shù)掙扎道：“這話，我不能茍同……”

    向山一腳踩在他身上，大聲咆哮：“法是工具。就算這玩意捍衛(wèi)過無數(shù)公平與正義，為無數(shù)弱者提供庇護，它也只是工具，是死物。它需要維護，需要更新——就好像你們的操作系統(tǒng)需要隨著時間推移而打補丁一樣，不然的話，它必定會變得不合時宜。”

    “而你們這些白癡到底在想什么？按照法的一般性精神指導自己的活動，為自己訂立規(guī)則，不是讓你們抱著過去的成法限制自己的行動！你們呢？在干什么？搞笑嗎？啊？”

    他轉(zhuǎn)向原聞人：“確實，有一部分因為精神層面的疾病而無法控制自我的人，無需負擔刑事責任。但是，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嗎？”

    不待原聞人回答，他就補充道：“在精神病院被限制行動一直到死。對哦，由于是‘患有疾病’，所以有醫(yī)療資質(zhì)的機構(gòu)，甚至可以對這些人使用鎮(zhèn)靜劑一類的精神藥物呢。這樣算下來，或許比無期徒刑還要折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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