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金玉天困獸困皇都-《勝天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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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寧都城并未因為清繳左少荃嫡系而變得寧靜,相反,各方勢力云集,左少荃的軍隊即使左氏家族滅亡也沒有變得溫順,相反,北路大軍攻至燕子磯渡口,直逼皇都北門,滬水兵馬也繼續(xù)沿大江西渡,直逼皇都東門,口號是:殺昏君,報血仇!
皇宮內(nèi)太監(jiān)宮女人心惶惶,城外攻城的爆炸聲和喊殺聲清晰的傳到宮里,令人惶恐不安。金旭光梁大為康同聲繼續(xù)忙碌著,一方面繼續(xù)圍剿城內(nèi)的左少荃嫡系官員和門客,另一方面組織軍隊奮起抵抗死守都城。他們也沒有想到,左氏家族眼見已經(jīng)灰飛煙滅,卻仍然有這么多的死忠公然舉起了造反的大旗。蘇寧北燕的大軍已經(jīng)集中在北門,滬水大軍則在東門安營扎寨。一番攻城之后,逼近護(hù)城河。一道如流光一般的箭羽射來,釘在城墻的箭剁上。金旭光拔出箭羽,見箭身上綁著一張白色布條,上寫:讓昏君城墻自刎,免得寧都城生靈涂炭!
金旭光問身邊的守城將軍:“知道滬水這一路人馬是誰統(tǒng)兵?”。
守城將軍叫范進(jìn),乃是皇上親自提拔的,以前在薊城時曾任九門提督,負(fù)責(zé)京畿安全,遷都后被獨孤秀罷免,賦閑在家。皇都事變之后,金玉天重新啟用,是對金玉天無限忠誠的悍將。見金旭光動問,答道:“情報顯示,曾經(jīng)有黑衣劍客三天內(nèi)輾轉(zhuǎn)千里刺殺了滬水的左山左少堂,蘇寧的左丘,并于運河之上刺殺了左少雄左少法,按理來說如此刺殺應(yīng)該令三方面軍心驚膽寒才對,因為,這是明顯警告他們不得回寧都城。但是,消停沒幾日,滬水的左少荃的姑舅親也是滬水水師都統(tǒng)韓彰,蘇寧的胡奇瑋,北燕的丁子福重新糾集人馬再一次攻向?qū)幎汲恰W笫霞易鍢浯蟾睿Ψ比~茂,哪怕是直系旁系斬盡殺絕,那些沾親帶故的和意氣相投的人總是殺不完的!”。
金旭光嘆了口氣,說道:“皇上從來都是開明君主,根本無意對左氏家族斬盡殺絕,這一次屠戮寧都城,也是迫不得已,左少荃勢力實在太大,就算是獨孤秀也沒有敢輕易觸碰,只是這一次皇上鐵了心,他不想頭上有一個獨孤秀又多了個左少荃,而且陛下對獨孤秀一心清繳擇天閣不顧武瀛人侵略有重大不滿,再加上左少荃利用獨孤秀遠(yuǎn)在益梓之際持續(xù)做大,對朝廷威脅日漸增加。皇上不堪重負(fù),更不想這一百萬會稽地方軍淪為內(nèi)戰(zhàn)的玩具,這才不惜代價滅掉左氏家族,想把會稽地方軍抓在自己手里。只是想的太簡單了,死了一個左少荃,甚至整個左氏家族盡滅,這一百萬軍隊仍然如此頑固,可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金旭光嘆氣,仿佛陷入迷茫:“城破之日,就是你我盡忠之時!”。
范進(jìn)沉吟道:“我想起龍擇天有一句話,叫做私者一時公者千古。皇上自削皇權(quán),實行立憲制,退居幕后本是公者千古的大義之舉,但是,掌握公權(quán)的官僚家族勢力,怎么可能甘心把自己的私利讓出來?就算是遺臭萬年,他們也會極力維護(hù)自己的利益。向眼下韓彰胡奇瑋丁子福等人,哪怕是他們與左少荃沒有深厚的關(guān)系,難道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將軍隊把持在自己手里謀取最大利益?所以就算再來一個黑衣刺客,還會有更多的韓彰等冒出來,就算是刀尖起舞,為了利益也要飛蛾撲火!而且,奇怪的是,獨孤秀大人雖然遠(yuǎn)在益梓,這么長時間他會不知道寧都城發(fā)生如此重大的變故?他為什么不出聲?那蘭沖等獨孤秀的死忠為什么自禁于府一言不發(fā)?他們都在等,等著獨孤秀發(fā)話,獨孤秀也在等,等待著叛軍破城,一旦叛軍破城,甚至殺了皇上,獨孤秀必會以雷霆手段將叛軍的核心高層斬殺殆盡,然后徹底將會稽軍納入自己麾下。皇上此舉有些沖動,無論是否成功,最終受益的都會是獨孤秀!”。
金旭光聽罷,腦中似有蟲鳴,嗡嗡的攪得自己頭腦似翻江倒海一般,一種嘔吐的沖動無法控制,扶在城墻上一陣干嘔。范進(jìn)見狀,輕輕拍打金旭光的后背,輕輕說道:“我們這些人注定沒有好下場,因為無論如何,獨孤秀為了安撫會稽軍的軍心,都要找出替罪羊來,獨孤秀暫時舍不得皇上,那么只好就是我們!”。
金旭光嘔吐的越發(fā)厲害,沒有難聞的污穢物,一口精血染紅了墻垛。
金旭光來到了皇上的寢宮,此刻的皇上正在面壁思過一般,一動不動,即使知道金旭光已經(jīng)到了身后,依然沒有轉(zhuǎn)身的意思。金旭光彎腰低頭,對著那道蕭瑟孤寂的后背行了一禮,突然覺得有淚水將要奪眶而出,他忍了忍,將淚水咽回,小聲說道:“皇上,城外會稽軍破城在即,要不,您還是走吧!”。
金玉天依然沒有回身,只是身體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說道:“能去哪兒?本來打算去太平川的,現(xiàn)在看來去不成了,就算我能丟下這一切,你們怎么辦?”。
金旭光嘆氣,說道:“即使這個時候獨孤大人回來,皇上依然是皇上,而我們,無非是獨孤秀將要遞給會稽軍的果子,這個下場已經(jīng)注定!”。
金玉天終于轉(zhuǎn)過身,問道:“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恢笔。孔兎ǜ牧汲扇氖仟毠滦悖@一次寧都城事變得利的最終依然會是獨孤秀,為什么我們看不到任何希望?”。
金旭光終于忍不住淚水,說道:“因為我們不是龍擇天!”。
金玉天站起身,看著哀怨不已的金旭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的確,我們始終在牢籠中,不似龍擇天龍入大海,我們始終被獨孤秀掌控,而龍擇天始終與獨孤秀一樣端坐在棋秤兩側(cè),以天下為棋盤,很不幸,我們都是棋子!”。
“所以,我們不妨沖出牢籠,最起碼不能再做獨孤秀的棋子!”。金玉天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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